第二章 色身妙莲开此刹 童年游戏真稀奇

第二章 色身妙莲开此刹 童年游戏真稀奇

承接前文所说,法王在无量劫中,就是以普贤行愿力应着无数刹土圣凡有情的状况,示现种种色身的游戏。二十世纪、二十一世纪,人类正处在一个关键的点上,也就是在一度圣教衰微、群生苦难的时候,又将出现一种圣教兴盛、群生得乐的大因缘。在这个时候,就在无量的色身幻化游戏里,应我们善缘众生的因缘,开始出现了一度的色身莲花的开敷。

“色身”,指从法身以智慧和悲愿的力量,应着众生的善缘现出化身。“莲花”是祥瑞的表征,有非常多的微妙之义,比如花果同时、出淤泥而不染等等的相兆。它的意义是表示莲花在因缘和合的时候就会盛开,而法王智慧、悲愿的力量,在我们众生善缘成熟之际就会现出殊胜的化身。再者,莲花出淤泥而不染,在这样的世间界里,从出生到圆寂之间作各种幻化的游戏,心中毫无染著,就是以无著无碍的状况行持一切利生的事业,也就是《普贤行愿品》所说“犹如莲花不著水,亦如日月不住空”。再者,所谓的“花果同时”,这是金刚乘的表征,也就是在因位修行的时候就已经有果了。或者从圣者示现在此地的状况来讲,实际是法身与色身无别,或者法报化不二,正现在此世界的各种似乎是因地行持的相其实都是从本地而来,这一切本是这样的佛果示现的各种因行。或者莲花代表祥瑞,由于它的开放,将出现光明、出现佛身、出现说法等,以这样一度莲花的开敷,它的芳香将传满世间。

“童年游戏真稀奇”:在这个色身莲花一度地开放,或者在我们这个地球上须臾间示现的不可思议的游戏里,按照本文作者的设计,就是以编年史来撰写,从出生到圆寂之间,圣者法王如意宝的身、语、意、功德、事业五分的德相呈现在我们面前,首先从童年时说起。“游戏”,指降诞的第一刻起,整个童年时期都是应着众生的机缘作各种犹如游戏般的自在显现。譬如,刚生下来能念文殊心咒,或者幼年时期在每晚入睡之际呈现法性中有的境相,以及各种开智慧、出力量、引导众生,无碍的天眼、宿命、工巧明等等的智慧、神通的相,这些都超出常情,并不是语言、思惟能彻知他的本地风光,这叫“稀奇”。

法王童年就开始作各种的游戏,也无非现出身语意各方面事业的相来引导众生。同时,这个传记就是所谓的“令解脱”,这里面从幼时起就一直在说法,说明佛法的成道是需要有深厚的种性。一方面童年时就具有智慧、大悲、勇悍、方便等等的德相,就根本而言,对于上师三宝有大信心,对于众生有大悲心,这样流露出的稀奇事业。

正文 分二十五:

一、降诞之处;二、降诞的情形;三、以往的授记;四、前世晚年在洛若寺时的情况;五、最初的授记及取名;六、幼年的情形;七、骑马的壮举;八、谁承认是化身;九、初显稀奇;十、不凡的预见;十一、逃学;十二、修法速得加持而开慧;十三、喇嘛仁波切赐与传承;十四、信心与文殊怙主的恩德;十五、前世的回忆;十六、今生的缘起;十七、攀岩游戏;十八、我是新龙上师的化身;九、放生人参果;二十、小上师姿态;二十一、纺线大师;二十二、念力召唤;二十三、变糖;二十四、无尽的道歌;二十五、父亲去世时的艰难和得到安慰。

 

一、降诞之处

 分二:(一)略说;(二)由家族史广说。

(一)略说

法王如意宝的降生处,乃是圣观音所化刹土——雪域妙法佛土,多康交界之处,称为“多科紫媚曲列”的地方,即多竹钦寺寂静处左侧的第一个山谷。如今在降诞处的真实地脉上建有一座佛塔。

法王的诞生处从总到别来作指示。总而言,是圣观音的化土——雪域佛土。这是由于此土本是观世音菩萨教化的世界,全民都信仰观音,一直在观音的大悲照护之下,从藏人口口称念“嘛呢”(六字真言)就知道这是观音化土。再者,这是此世界最高的地方,终年积雪,为“雪域佛土”,自从莲花生大师为主来到这个佛土,使得从中部到边隅之间充满了显密正法的光明。

特别来说,藏土有西藏、青海、四川等境内的广阔区域,其中处在安多和康巴的交界之处,安多位于青海,康巴地属四川。在这交界处有叫做“多科紫媚曲列”的地方,在那里处于多竹钦寺寂静处左边的第一个山谷。“多”是山谷名,竹钦寺是竹钦仁波切驻锡的地方。这里说的“阿兰若”,就是指寺院后面往东的森林里第二世多竹钦仁波切的闭关之处,那个寂静处。也就是,在过去,藏地的寺院是一个大的区域,除了前面的经堂,还有往里走一直深进到里面的寂静地方,称为“阿兰若处”。一般那里远离尘嚣,加持力大,一到那儿妄念就不会生起,是这样的地方。整个山谷叫做“多科”,所谓“多竹钦”,这个“多”字就是“多科”的简称。那个地方过去属于多科,现在划归为班玛县。

现在在法王降诞处的那个真正的地脉上面建了一座佛塔。建塔要在真正的地脉上,这是要讲究风水,就是在地脉所在之处的那个地方建。

 

(二)由家族史广说

原本法王的祖籍在色达,然而法王自己的诞生处为多科,因此,在此之前牧家是从色达搬迁到了多科。

要知道,本来法王家族的祖籍在色达,但是法王自己的诞生处却在多科。这就知道,在那个时候有一段历程,就是牧家从色达迁到了多科地方。

“牧家”就是牧民之家,他们的家当就是帐篷、牛马、人和一些杂物。游牧的民族要在春夏秋冬四季迁移地方,使得牛马等有草料吃。在法王出生以前,牧家就从色达迁到了多科,后来法王是在多科降生的。

这个情形下面进一步作讲述。 

也就是,嘉控格地喇嘛或者仓通登炯多吉尊者住世的时候,其居住地的中心为色达喇荣,因此,那时嘉的氏族在此地居存。但后来,到了大伏藏师迁化之后,余留的家属迁到色达达充。随后因为长子晋美丹毕尼玛驻锡竹钦寺等的原因,嘉的氏族中很多人搬迁到了多科。据说如此。

这个原因进一步具体地来说。嘉控格地喇嘛(“嘉控”是他们祖先的姓,“格地喇嘛”就是第一世敦珠法王),他住世的时候,所住地的中心就是现在的喇荣,那个时候,“嘉”的氏族(他们祖祖孙孙都叫做“嘉”)就在这个地方存在。但是后来大伏藏师圆寂了,他走了以后,在喇荣地方这个家族余下来的人就迁到了色达达充。这以后由于长子住在竹钦寺等的原因,他们家族里的人好多都迁到了多科。要知道,这里的多竹钦是指第二世多竹钦仁波切,因为第一世驻锡色达雅龙寺,第二世驻锡竹钦寺,他是敦珠法王的长子。他去了以后,其他人很多也就搬过去了。

莲花生大师真实的化身——第一世敦珠法王过去就是住在喇荣,他的住处就是现在门措上师宫殿所在之处。那个时候,要创办佛学院的时候,可以看到的遗址只剩下了墙壁没倒塌。法王最先来到这里时,说:“这个墙壁不能拆掉,这是第一世敦珠法王的住处,这个地方要保护好。”然后用草皮、木板等修房子,之后扩大,后来就在这里建了大经堂等。

第一世敦珠法王的八个孩子其实就是八大菩萨的化身。比如,有一位是观音的化身,当还处在母胎中时,母亲和别人都能听到胎儿在念着观音心咒。第二世多竹钦是他的长子,就是那位很著名的几岁时就能讲《入行论》的尊者,他是文殊的化身。因此,长子作为竹钦寺的住持居住在多科的缘故,他们家族里很多人搬到了多科。 

据说法王的父亲也是属于嘉控的氏族,而且有很多亲戚都住在竹钦的拉杰村里,因而由他们作了劝请。再者,希阿是寺院的监理,因此,依照活佛班玛多杰的嘱咐,去了竹钦寺作监院。不管怎样,迁徙到多科时,是嘉控的希阿、巴华、谢华、巴德这四兄弟家一同过去的,有口中这么传说。

 有这样说,法王的父亲也是嘉控的家族,而且很多的亲戚都在竹钦拉杰村,他们也来劝请搬到那边去。竹钦仁波切在竹钦寺当住持,对于当时的家族来说,这是属于当地世间和出世间最大的领袖,所以大多数人都去了,已经搬过去的那些人也就劝没搬的人也过去。再者,他们兄弟里的希阿成了寺院的监理。过去藏地的寺院有三个主要的组织:一是喇嘛,属于领袖,这是属于活佛管的;二是堪布,属于他们的教师;这两者之间有一个监理,藏文叫“文波”,属于寺院的监院,要由他们血脉下的人来掌管。那么他们兄弟中的希阿成了竹钦寺的监理,也就是依照活佛班玛多杰的嘱咐要去竹钦寺做监院。不管怎么样,迁徒到多科的时候,当时是嘉控四兄弟家,有希阿家、巴华家、谢华家和巴德家,他们一起过去的,这其中巴德即是法王的父亲。

二、降诞的情形 

分四:

(一)时间;(二)现大光相;(三)念文殊心咒;(四)身体特异之相。

 

(一)时间

法王诞生的时间是藏历十六胜生水鸡年,1933年神变月上旬的三日晚,约十点左右。 

法王出生的时间是藏历十六胜生周的水鸡年,是西元1933年,神变月的上旬三号夜晚,大约十点钟左右。

这也正处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前,人类已经到了新的时代,苦难愈深,圣教愈衰,往往在苦难的时期里,诸佛菩萨也多有来到此世间。按照汉地来说,也是在中日战争爆发前的几年。整个世界苦难的状况非常深重。

 

(二)现大光相

当从母胎的莲花网脱出,而此人间世间界最初成为自己的所见境时,当时的情景法王回忆说:“酥油灯的光照触眼故,现出了一个大光的现相。”

法王曾经说:“我记得从母胎里出来,最初来到这人世间看到这个世界的境相时,那时感觉酥油灯的光照着触到眼上的缘故,现出一个很大光的相。”

 

(三)念文殊心咒

法王诞生时有两个稀有相:一、出生的无间就金刚跏趺而坐;二、以婴儿哭的音调念文殊心咒。

诞生时,母亲旁边帮助接生的是尊澈老阿姨。铁马年采访她时,她说:“我还清楚地记得,在山岩下的此处有牧家。那时,从帐篷的天窗向上看时,连山岩上的一两个树干都能看得到。我从出生到年老都生活在这里,所以,这出生地真的不会有错的。仁波切诞生的那天,父亲外出办事所以不在家,约半夜时诞生的。稀有的一个,孩子生的无间就自己金刚跏趺坐,而且以像是婴儿哭声的音调念了六七遍‘嗡阿巴匝那德’,我是亲自听到的。”(念诵不一定是像色身功能和诸根圆满的人,由吐字清晰和发音标准的途径来进行,仅仅以婴儿腔调念的方式,念出“嗡阿巴匝那德”的明咒之声,就是此义可成立。)如是,老阿姨现出一种让人感觉纯真、正直的态度,认真地说。

诞生时,在母亲旁边帮助接生的是现在的老阿姨尊澈。当我们在铁马年里对她作采访时,她说:“我很清楚地记得,在这个山岩下有牧家居住。那时,从帐篷的天窗往上看的时候,连山岩上的一两个树干也都能看得到。我是在这里出生,然后一直住到老,所以,这个诞生处真的是不可能有什么错误。”这个老阿姨继续说道:“就在仁波切色身降诞的那一天,他父亲是出外办一个事情,所以不在家里,大概是在半夜的时候降生的。好稀有的一个,孩子刚生的时候,自己就作金

刚跏趺坐,而且以一种婴儿哭的声调在念着‘嗡阿  巴匝那德’,念了六七遍,我是亲自听到的。”作者说,当时讲的时候,老阿姨一脸纯真、正直的态度,感觉是这样。

标注是说明念明咒的状况。有两种:一种是身的功能和诸根圆满,那当然会以吐字清晰、发音标准这样的方式来念;但不决定是这样一种,以婴儿的音调也可以念出明咒的音调,比如“嗡—阿———巴—匝—那—德—”,像这样,没有牙齿或者发音器官没有长成等,在这样的因缘下可以念出像哭泣一般声调的“嗡阿 ra巴匝那德”。

 

(四)身体特异之相

身体的特异之相有三个:一、出生时首足未倒;二、双目睁开;三、脐带如法衣缠绕。 

不仅如此,据说,法王从母胎出生之时,身体首足未倒,而且双目睁开,脐带以法衣之式,如修带缠绕而生。 

再者,据说法王从母胎降生的时候,身体的头和脚没有颠倒,而且两眼睁开,那时,身上的脐带是以法衣的方式像修带缠绕一样而降生的,这是圣人出现的相。

一般凡人出世,最终要出胎的时候,业风使头脚倒过来,先是头部出来,之后才是脚,而且几天过后才睁开眼睛。这里是头脚没有倒过来,而且出来的时候两眼就是睁开的,脐带也是像修带缠绕那样降生的。就像《白琉璃璎珞·具智珍宝论》里引用《秘密极滴》当中所说:“脐带著为修带纹”。

 

三、以往的授记 

分三:

(一)列绕朗巴法主的授记;(二)列绕朗巴所取伏藏末后的授记;(三)列绕朗巴自作的授记。

 

(一)列绕朗巴法主的授记

法王自身诞生地紫媚曲列附近,有个名为“得秋”的地方,授记说在那一方将有一位纳兰巴的化身出世。列绕朗巴的法主拉若旺修在授记文中明显说到这一情形:

地为得秋彼方洛种姓,咒士纳兰化身莲花开。

这里说到,列绕朗巴大师的法主拉若旺修曾经明显地授记过:在一个叫“得秋”的地方,那一方里种姓是“洛”,来源是咒士纳兰巴,由他所化现的。“莲花”是譬喻,“咒士”是在家密咒士,“纳兰”是指前世为纳兰巴,也就是金刚降魔。

“得秋的地方”,实际就是在法王诞生地紫媚曲列附近,那边有座山叫“得秋”。这里的授记在指示的时候,就是说有个叫“得秋”的地方,在那边会有纳兰巴的化身出生。也就是在寻找的时候,先要找到有一个地方叫“得秋”,然后在山谷里会找到紫媚曲列这个地方,就是在那里受生的。

 

(二)列绕朗巴所取伏藏末后的授记

不但如此,在列绕朗巴所取伏藏《多香》的后中后部分里也说道:“列朗无边事业力,此生边际于夏琼,及达充方一一来。”

在列绕朗巴大师取的伏藏法《多香》后面的后面部分当中,有一个对于他的化身的授记,说到化源、化时和化处三个内容。

“列朗”,就是“列绕朗巴”的简称。“无边事业力”,因为列绕朗巴主的是事业,他是普巴金刚法的法主,在身、语、意、功德、事业里落在事业上,他无边的事业力是化现的根源。“此生边际”就是化现的时间。之后说到,在夏琼和达充这两个地方会各来一位化身,这是说到化现的处所。

对此授记文的解密如下:

此处所言的两位化身里,前一位出生在夏琼。传记中言:“大伏藏师自己在世时,曾自许在世的化身诞生于阿琼南宗,为麦彭上师化身的兄弟。”

授记中说到有两个化身。化身按照时间的阶段可以分为两种:一、生时的化身;二、寂后的化身。也就是,在这一生当中还没圆寂之前,就可以同时化出一个来,或者在某个地方受生。又有一种是此生这个色身已经圆寂,在这之后出现一个化身,这种叫“寂后的化身”。

授记里面讲的两个化身,前者在夏琼地方诞生的那位,实际就是大伏藏师色身还住世那个时候,就已经承认自己有一个化身,生时的化身已经生出来了,而诞生地就是在阿琼南宗这个地方。而且,成了麦彭上师化身的一个兄弟的身份。在列绕朗巴大师的传记里写了这桩事情。 

而所谓在达充的后有化身是指法王如意宝。也就是说,法王的诞生处——多科紫媚曲列的左右两边,有名为“达夏”和“格充”或“果充”的两个地方,因而,合集二者之名说为“达充”,此甚明显。犹如第一世多竹钦仁波切的授记文中,也曾出现将色达境内的大护法神阿拉和单坚二者的名字合并而说为“阿单”。

第二个化身,所谓的达充地方的后有化身,就是指法王如意宝。具体来说,就在法王诞生处多科紫媚曲列的左右两边有两个地方,一个地方叫“达夏”,一个地方叫“格充”或者“果充”。授记文里的“达充”,实际上是达夏这个地方取了个“达”字,格充或者果充这里面取了一个“充”,两个字合并为一,说为“达充”,这是很明显的。

这种授记方式是常常有的。比如,第一世多竹钦仁波切的授记里面曾经说过“阿单”,实际就是指色达境内大护法神阿拉和单坚两个名字各取一个字——“阿”和“单”,合在一起来指示那个地方,这里也是这种方式。这样去理解的时候,“达充”其实就是多科紫媚曲列两边的地方名字的合并,这样的话,那当然法王就是受生在它们中间的多科紫媚曲列,这样就是能应验的。

 

 

 

思考题

1、 

(1) 法王如意宝的出生地在哪里?

(2) 法王的家族祖籍在哪里?后来以什么因缘迁至多科?

2、 

(1) 法王是在什么时间出生的?

(2) 法王刚出胎时见到了何种现相?

(3) 法王诞生时有何种稀有相?当年的接生阿姨对此是怎么说的?此外还有哪些特异之相?

3、 

(1) 列绕朗巴的法主拉若旺修对于纳兰巴的化身作过什么授记?

(2) 伏藏法《多香》末后,对于列绕朗巴的化身有怎样的授记?如何确定其中的后有化身指法王如意宝?

 

(三)列绕朗巴自作的授记 分二:

1、由不变七相之门径而授记的内容;

2、此文放在洛若寺授记的末尾,有着特殊的必要及密意。

 

1、由不变七相之门径而授记的内容 分二:

(1)授记文;(2)揭示秘密。

 

(1)授记文

如是,列绕朗巴自身由不变七相的门径,明显地宣说了他自己色身的诞生处、父母之名、属相,以及身语意的特征:

处不变法之来源中,光不变璁玉海母里,

种不变莲花茎端上,多吉登幻化胜妙童,

年不变大鹏鸡年生,身不变空行坛城掌,

语不变海藏为庄严,意不变会法身自面。

列绕朗巴大师自己曾作过详细的授记,那里明显地指示了自己来世色身的诞生处、当时有缘父母的名字、自己生年的属相,和在这一世里身、语、意所具有的不共特相,这个就叫“自身由不变七相门而作预言”。在这个授记偈颂里,主人公是多吉登炯幻化的胜妙灵童,要分别由七个不变的相来认证处、光、种、年、身、语、意。

 

(2)揭示秘密 分二:1)解释;2)说明需要以此认证化身。

1)解释

此文宣说了诞生地为紫媚曲列,母名为耶措,父名为巴德,生年属相为鸡,不但如此,还包括身的掌心上有法生六角纹(据说年幼之时,手掌心有清晰的交叉形法生纹路),语自在演说如海法藏,意现见法身明体,说到这些不变的标志。

 先说到此化身诞生的处所是不变的,就在那法的来源中,这其实说的是诞生处为紫媚曲列,这个地名就是法的来源之义。

光不变其实是在说母亲的名字,“耶措”就是“璁玉海”,“里”是讲就在这个胎当中要受生的。

父名是巴德,“巴”就是“班玛”,莲花之义,种姓属于父亲,莲花茎的端头,就是从那儿要开莲花,也就是将从这个种姓出生这个孩子。要知道,父母起不同的作用,父为植种,母为持种,种姓属父,就是从这个种开出这个花,也就是色身的花是从父亲的种子来的。从莲花的茎上会开一个花,这个“莲花”其实就是父亲名字的暗示。

“多吉登炯”就是金刚降魔,就像列绕朗巴的祈请文里面所说那样,他实际是金刚降魔身的幻变、金刚亥母语的加持、莲师意的游戏三合一的化现,这里就说到,身——金刚降魔化出来的殊胜灵童,在何时出生呢?就是在大鹏鸡年出生。

不仅有受生处、母名、父名、生年这些具体的授记,还授记了身、语、意功德方面的不共特相,这就比其他的授记更为具体,当我们知道以后,会发现无比真实。

身上不变的特相,就是掌中有空行坛城,也就是法生六角纹的手纹。幼年的时候,法王的掌心上非常清晰地交叉形地发生纹路,这个就是空行坛城的相,年老的时候就不那么清楚了。

语的特相是什么呢?就是对于法藏海得到演说的自在。如同前章所说,具有无碍宣演如海法藏的语自在的功德,这是庄严。这个“藏”,前面解释的是深和广,法性就是深,以此随缘现的相就是广大,或者说平等就是深,差别就是广大。一味的法性是思惟、语言达不到的地方,所以叫“深”;一切都是从这个根源发生的,比如染净两重缘起、十法界无数的差别现相、五道十地的地位状况等等,这些都是从这个里面出来的,就叫“广大”。由于法王这一世成为真正弘扬起大乘深广二藏的大教主,因此这里就深广而说。

意不变说到“会法身自面”。“会”就是相会、相遇。法身的自面原本就是在这里的,只是我们从来没有看到、没有触及到,真正与它会晤了,就像在十字街头见到了亲生父亲一样。亲生父亲本来在,但是你不认识,会到了它,在这里解释就是见到了法身的明性。总而言之,以七种不变之相的门径,作了来世状况的预言。

 

2)说明需要以此认证化身

 此授记文是从前世列绕朗巴特意为洛若寺写的授记文中录出,指示需要通过这些如固定之钉般不变的标志,认证自己的后身。

 这个授记文出自前世列绕朗巴大师特意为洛若寺所写的一篇授记文,这个授记文就是需要认证化身的。那么如何认证呢?就是要由像固定的钉子一样不变的这些标志的门径来作认证,这样就非常确定了。

所谓“固定之钉”,就是钉子钉得牢牢的,一点移动性都没有,不会变改,就是这样子的,所以,这个授记就叫做“由七不变门来作认证”。这的确是由于大师本来就有无误见知未来的智慧,所以,缘起上的预言是丝毫也没有变动的,也就是因缘不可思议,是按照这样来出现的。

 

2、此文放在洛若寺授记的末尾,有着特殊的必要及密意

此授记的指示文并未置于其他地方,而是放置在洛若寺授记的末尾,对此我认为有着特殊的必要和密意。

作者说,这个指示的授记文并没有放在别的书里,而是放在了洛若寺授记篇章的末尾,我认为这是有特殊的必要和密意的。

列绕朗巴大师不是驻锡在洛若寺,然而给了洛若寺一篇授记的文字,自己来世的授记放在它的末尾,这是有特殊必要的,不然为什么不放在别的书里,而要放在这里呢?当然有特别的一种秘密之意,或者有特殊的必要。从法王此世示现的历程来看的确如此,因为当因缘转到这一世的时候,已经落在了洛若寺,将在这里成为活佛,在这里驻锡,将会在这里建立大道场等等,因此,这个授记文就放在洛若寺授记篇章的末尾。也就是说,那是一篇大的授记文,本来是讲洛若寺的事情,最后怎么把自己来世的授记放在这里呢?当然不是随便放的。它的秘密意,作者说,我想是要说来世就是在这里的,就是要指出来世的方向、情况,必要是让人们认识,前前后后有确定的一种因缘的状况。

 

四、前世晚年在洛若寺时的情况

 分二:

(一)灌顶时的付嘱和插曲;(二)由此形成的传统。

(一)灌顶时的付嘱和插曲

不仅如此,过去大伏藏师列绕朗巴晚年时来到洛若寺,对洛若寺的活佛等作《莲师猛修火风旋》的灌顶时,说:“过几年我会来此寺毕竟常住,对经、幻、心等的法作讲修而弘扬讲修圣教,因此,达西喇嘛顿多,你在那时要作辅导,还要起一间我住的房子。为了此等不出违缘,要相续不断地修此极密忿怒普巴九日修法,这很重要。”如是而作谕令。

列绕朗巴大师不但作了自己来世的授记,还有重要的交待。大伏藏师晚年的时候到了洛若寺,对洛若寺的活佛为主的大众,作《莲师猛修火风旋》这个法的灌顶时,曾经说:“过几年我就会来本寺毕竟常住,那个时候我要讲修经、幻、心三类等的法要,而弘扬讲修的圣法,所以,达西的顿多喇嘛,那个时候你要给大家作辅导,还要给我起一间住的房子。为了这些事不出违缘,这个忿怒极密普巴的九日修法需要每年不断地举行,这非常重要。”这样作了教令。

“经、幻、心”三类代表前译宁玛派的不共法门。“经”指阿努约嘎,“幻”指玛哈约嘎,“心”指阿底约嘎。讲和修是兴起圣教的两大门径,要宣讲,开显它的意义;要实修,证到它的境界。所以,现在只是暂时来一来,再过几年我会彻底地来(意思是毕竟要到这里来常住,那个时候是要大作佛事的)。到那个时候,顿多喇嘛你要作辅导(这说得非常清楚),然后,还要给我起一间房子。再说,这种大的佛法上的事情常常要出违缘,非常困难,所以要修一个极密的忿怒普巴,年年都要修九天,不能断。作了这样的谕令。

听老辈们传说,曾在灌顶时,大师对洛若寺的两位供师问道:“你们的名字叫什么?”其中一位禀答说:“叫嘉罗”,另一位说:“我叫若罗”。那时,列绕朗巴笑着说:“啊!稀奇!你们俩的名字怎么这么像两头公牛的名字?”有此等趣事。

这里还有一桩趣事流传在老辈们的口中。那次灌顶的时候,大伏藏师问洛若寺的两位供师(他们供一些香灯等):“你们俩叫什么名字?”那两个人或许比较老实吧,一个禀报说:“我叫嘉罗。”另一个禀报说:“我叫若罗。”这个时候列绕朗巴大师笑着说:“哈!太稀奇了!你们两个的名字怎么这么像两头公牛的名字?”如是等有很多趣谈。

 

(二)由此形成的传统

列绕朗巴在洛若寺建立的此九日普巴修法,后来有持续不断念修的芳规。而且,每三年都由一位上师或者活佛,对新龙上师的普巴灌顶及念修,有念一次的规矩。

那个时候,列绕朗巴大师在洛若寺建立了普巴九日修法,延续到未来的时代,对此都有年年持续念的规矩。而且,每三年中由一位上师或者活佛主持,来作新龙上师的普巴灌顶和传承。

从这里也可以看到,法运是有一种缘起的。

 

五、最初的授记及取名 

分二:

(一)大活佛的看法、交待及取名;(二)大家未如此称呼的原因。

(一)大活佛的看法、交待及取名

稍许旁述,我们再回到与法王诞生情形相关的正式话题上来。不久,内部人就法王色身诞生时那些稀奇的瑞相,向巴多活佛汇报时,活佛说:“此子像是一位对圣教和众生有所义利的圣者大士的转世,但这个情况暂时不要告诉别人。”如此作了需要作严格保密的谕令。同时说:“从降生时,相好时辰也好,所以就取名为‘嘎让希绕南杰’。” 

那时,法王的父母、亲友等的内部人,看到孩子诞生不凡,就向巴多大活佛汇报这个孩子诞生时的一些很稀奇的瑞相。大活佛说:“这个孩子像是一位将会对圣教和众生作利益的圣者的转世,但这个情况暂时不要跟别人讲。”这样作了严格保密的交待。然后就取名字说:“看起来从母胎诞生时有这么好的相,日子也好,所以就取名为‘嘎让希绕南杰(妙缘尊胜诸方)’。”

 

(二)大家未如此称呼的原因

这里我想起,法王曾经说:“我自己特别穷,这个名称威力太大,所以谁也没叫过‘嘎让南杰’。而且,所谓‘嘎让南杰’也由简易方便而简称为‘嘎立’了。这样变后一段时间,大家都称呼‘嘎立’。”

作者说,这里我想起来,法王曾经说过:“我家特别穷,这个名称的威力太大,所以谁也没有按这样叫过‘嘎让南杰’。不但这样,这个‘嘎让南杰’为了容易方便说,就简称叫做‘嘎立’。这样名字转了以后,大家就都说‘嘎立’了。”

也就是,当时法王家里很穷,这么一个穷孩子怎么叫“妙缘尊胜诸方”呢?所以,大家也不想这么叫,也没有人这么叫,就叫个“嘎立”了。

 

六、幼年的情形 

分四:

(一)摇篮里的所见;(二)爬行时行走及说话的愿望;(三)幼年现出法性中有的状况;(四)不久迁至色达。

 (一)摇篮里的所见

法王曾说:“记得在摇篮中时,我透过帐篷顶的天窗,看到山羊和绵羊正往下赶着,那是一个能看到山岩和松柏树的地方,那不是色达的一个地方,是多科的一个地方。”

 法王说:“我能够回忆,还在摇篮里的时候,那时家住在帐篷里,从帐篷顶的天窗能见到正往下赶着山羊和绵羊的情景。而且能想起,那个地方是能见得到山岩和松柏树的那么一个地方,那不是色达的一个地方,所以是多科的一个地方。”

 

(二)爬行时行走及说话的愿望

“再者,接下来我会匍匐之时,心里总是强烈地渴望着‘何时才能站起来行走’。同样,别人说话的时候,我也非常想开口言语,但只能‘咿咿呀呀’,发不出清楚的声音。”

法王继续说道:“接下来在能爬行的期间,那个时候我就想:‘我什么时候自己能站起来走啊?’有一个很强的愿望。还有能想起来,别人在讲话的时候,我特别想开口说话,但是除了只是‘咿咿呀呀’的声音外,舌头吐不出一个干净的声音。”说了诸如此类的情况。

对于小的时候有那么清晰的记忆,这就是圣者的特点。我们对四岁以前的事情,几乎完全成了空白。而法王不但知道会爬的时候,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态、愿望和说话的状况,而且知道在摇篮里的时候,当时从帐篷顶的天窗看到羊群怎么下来的情景,还能知道那个山上有岩石和松柏树等,那当然不是色达这种草原的地方。而且,在刚降生的时候,自己就知道酥油灯的光触到了眼上,出现了大光的相。这些都不是凡人的情况,我们比较一下就知道。那为什么会有这么清明的记忆呢?就是因为没有被无明烦恼障住。

 

 

 

思考题

1、 

(1) 列绕朗巴大师对自己的来世作了什么授记?

(2) 大师写此授记文的用意是什么?如何确定其后身就是法王如意宝?

(3) 此授记文出自哪里?放在此处有何必要和密意?

2、 列绕朗巴大师晚年在洛若寺灌顶时交待了什么?由此形成了何种传统?

3、 对于法王诞生时的瑞相,巴多活佛有何看法?作了何种交待?由此给法王取的名字是什么?为什么大家不这样称呼?大家是怎么称呼法王的?

4、 法王在摇篮里有何所见?会爬时有何愿望?为什么对幼年之事有如此清晰的记忆?

 

(三)幼年现出法性中有的状况

法王还说:“幼年的时候,每晚临到入睡时,都会出现法性中有的声、光、明等的诸多显现,我感觉十分畏惧。”据说:“特别是母亲先睡着的话,尤其畏惧,所以经常对母亲说:‘我们一起入睡好吗?’如此说时,母亲也说:‘好啊!妈妈的宝贝!那我们同时进入睡眠哦!’之后就设法哄我入睡,成了惯例。”

法王上师说:“记得幼年的时候,每天的晚上到了要入睡的那个时间点上,总是现出法性中有的声、光、明三类等的各种现相,那个时候就会生起一个大的害怕的心。”据说说到:“特别是母亲先要睡着的话,那是尤其害怕,所以经常就会央求说:‘妈妈!我们一起入睡好吗?’(母亲可能也是不明就里,)听到孩子老是说要一起睡,母亲也说:‘好啊!妈妈的宝贝!那我们就同时入睡哦!’这样说后,那个时候就成了一个惯例,总是需要阿妈以一些善巧的话,作一些能够入睡的方便。”但是,母亲也不知道孩子是怎么就害怕起来的。

要知道,中有分死位中有、法性中有和轮回中有三种。在死位中有时能认取光明的话,就可以证法身;之后就是现前法性中有的情况,这时就有寂静、忿怒各尊的相出来等,认取了也能成道;如果过去了,那就到了轮回中有。睡眠的情况跟死亡的过程非常相似,在临入睡的那个当刻,普通人没有什么感觉,但修行好的人会有明显的感受,会现出那些相。幼年的法王不是一天两天,而是每一天到了要入睡的那个当刻,就要出法性中有各种的现相,可见他的心是极清净的,这也是成就者再来的相。

 

(四)不久迁至色达

不久,牧家迁到了色达,那时法王还只能被抱在怀里。

不久,牧家就迁到了色达。那个时候,法王还是父母怀中抱着的一个幼儿,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别的情况。

 

七、骑马的壮举

据说约三四岁时,家里育有一匹野马,一天,法王骑着它不知跑哪去了。过了一阵子,人们见到后,觉得这么小的孩子,骑在一匹野马上,跑到别的地方,太危险了,就急忙把马牵了过来,再带到了家门口。那时,父亲巴德气得狠狠地教训的同时往前跑准备打。然而,当看到法王骑在马上,开心的笑脸洋溢着甜甜的笑容,父亲的气就消了,再也打不出手。

到了大概三四岁的时候,法王家里养了一匹野马,那一天不晓得怎么,法王骑到野马上,之后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过了一阵子,有人在外边看到了,他们心想:“这么小的孩子,骑在这样的野马上面,还跑到另外的一个地方,这太危险了!”这样想了后,心一惊,赶紧把这匹马牵过来,然后逐渐地就牵到了他的家门口。这个时候父亲巴德知道以后,他因为爱孩子,所以非常地气愤,然后一边狠狠地教训,一边往前跑,手都举起来准备打。这个时候法王自己就骑在马上,脸上笑嘻嘻地,很开心,就像这样过来了。见到这个情形以后,父亲的脾气马上就歇掉了,也就没有打,确实是下不了手。

这里要看到,这是一匹野马,一般成人都要训练好多天,不然驾驭不住。马没有驯服的时候,人在上面根本坐不稳,连大人都怕。要想,才三四岁的小孩,怎么骑到这样的野马上面,这么潇洒,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而且从前到后一点事儿也没有,玩得特别开心。像我们这样的人,左害怕右担心,别说是骑一匹野马,就连开个车都有困难,而法王小的时候,骑上野马竟然这么潇洒。就好像鸠摩罗什大师小的时候,能够举起很大的一个鼎,在无分别的时候直接举起,之后他心里动了一念:“这怎么能举得起呢?”结果就举不起了。所以第一念很重要,加上第二念想七想八的,实际上也就做不到了。像这样,就可以看到法王幼年时圣人的德相。

听法王的哥哥才让敦珠说,后来,法王的一个表亲戚——叫做“阿依”的老人常常说:“我们这孩子,小小年纪三四岁就能骑野马奔走,所以,一定是跟别人不一样的”。

后来,法王有一个表亲戚,那个叫做“阿依”的老奶奶,她知道了这事以后,常常会很欣喜地说:“我们的这个孩子,小小年纪三四岁就能骑在野马上,能这样潇洒地奔行,所以,肯定是跟别人不一样的。”她是常这样说的。

这个老人非常清楚,这个孩子当然是不同凡响,他这么小的时候就这么英勇、这么潇洒,当然不是凡人的状况。

 

八、谁承认是化身 

分二:

(一)达西喇嘛的认定;(二)众人不信。

(一)达西喇嘛的认定

大概在那段时间,因为脚肿得严重,父亲巴德便带法王到达西顿多喇嘛面前请求加持。当时达西喇嘛吩咐:“这是一个妙种性,所以不要沾上秽气。”

大概在那个阶段里,有一次法王的脚肿起来了,病得很重,父亲巴德心里很着急,就把他带到达西的顿多上师那里去求加持。那个时候,达西上师看了后说:“这是一个好种性,所以不要让他染上秽气。(意思就是圣人的种性,与凡夫业力而来不同,这就叫做“妙种性”或“好种性”,在藏人的口里,一般就是指化身再来。)你要格外地关心他、照顾他,不干净的东西不能吃,不干净的衣服不能碰,要防止各种内外的染污。”这就可以看到,因为法王的身份不一样,所以要好好地照顾,不要到不干净的场合,或者触到不干净的饮食等等。像这样,这位上师很殷重地在嘱托。

 

(二)众人不信

但法王小时候调皮气重,所以,似乎周边的人们也对他稍有厌烦。有一次,一个当地人到耶澈的母亲这里,聊天畅谈时讲到“达西喇嘛说巴德的孩子是个好种性”,这时她表露出不信的态度说:“哼!不知道是什么好种性,要不是世上的一个破败鬼,我就不算人!”

但是,小时候法王的调皮气很重,所以旁边的人好像也稍微生起一些厌烦。因为童心无忌,可能到这边耍耍、到那边玩玩,他是很活泼的,老是这么搞搞、那么弄弄,所以旁边的人好像也生起一些厌烦。

这个情况怎么讲呢?当时,耶澈的老母亲所在的那个地方来了一个当地人,她们在一起天上地下无所不谈。这样敞开来畅谈的时候,那个人就讲:“这个巴德的孩子嘎立,达西喇嘛有说他是一个好种性。”没想到耶澈的老母亲表示不信地说:“哼!是什么一个好种性我不知道,他不是世上的一个破败鬼,我就不算人!”就像这样,她是看不惯这么一个调皮捣蛋,整天这儿弄弄、那儿弄弄的,非常不高兴地说他不是一个天下的破败鬼,那我就不算是人了。

后来,耶澈的母亲询问父亲巴德,说:“听说达西喇嘛说你的孩子嘎立是个好种性,对吗?”父亲回答:“是有说这样的话,但我家没这个福德,所以应该不是吧。”据说当时巴德家很贫穷,所以大家一贯都对他家稍许小看。

后来,耶澈的老母亲就到巴德这里说:“你的这个孩子嘎立,有听到说,达西喇嘛说他是个好种性,是真的吗?”这样质问的时候,父亲就说:“是有说这样一个话,但是我们家没那个福德,所以应该不是的。”那个时候因为巴德家很穷,大家大多都是势利眼,所以,有稍微小看一些的惯例,也就是形成了一个固定的看法。

世上的人都是这样,有钱的就巴结,没钱的就小看,因为他们家实在没有什么财富,所以,一般大众性的评价都是比较小看的。

 

九、初显稀奇

有说法王四五岁时,洛若村一户人家的山羊把犄角卡在了岩石缝里。当时大家使尽了所有的方法,但还是没办法拔出来。

法王四五岁的时候,洛若村一户人家的一只山羊的角被卡在岩石缝里,卡得很紧没法出来。当地的人知道以后,好多人都出来帮忙,使出各种各样的方法、力量,但是,都做完了也没办法整个拔出来。这个时候大家就很急,觉得束手无策。

嘎玛阿姨说:“喊一下嘎立,这孩子有种稀奇,所以,或许他有个方法。”这样就按她所说叫来法王。看了后,法王念了个咒,吹了后手稍微一碰,老山羊的犄角就从岩缝里轻轻松松地拔出来了。

那个时候,有一个嘎玛阿姨说:“喊一下嘎立,这孩子有些神奇,从某个方面来说,他可能会有个方法。”就按照她所说,那个人就去叫了法王,然后让他看了一下。法王念了个咒子一吹,然后手稍微一碰,老山羊的角就从岩石的缝里轻而易举地出来了。

从那以后,嘎玛阿姨会对别人说:“你们觉得嘎立不算什么,但他现量示现了特别的成就相,大家有目共睹,这下不能说他没什么了不起了。”

那以后,嘎玛阿姨就会对别人讲:“你们说这个嘎立不算什么,那么他现在已经现量示现了成就相,这是与众不同的,你们都亲眼看到了,这一下不能说嘎立没什么了不起吧?”

这样就可以看到,外在有明显的差距。那些人拿着工具或者用手等,想出各种的办法,但山羊的角怎么也没办法拔出来,夹得非常紧,那么多人、动那么多脑筋、用那么多力气都没办法;但是法王来了以后,就是念了一下咒,吹一下,然后一碰就出来了,当然这是现量示现的成就相,在法王这里是很简单的一件事。

 

十、不凡的预见

据说,有段时间洛若寺里发生痢疾后,两位僧人去世等,遇到了一个发生很多不顺的阶段。一天夜里,群狗奔吠,像是朝对面阴山的方面在包围一个什么。正当众狗“嗷嗷”猛叫的时候,年幼的法王依在香卓阿姨的身边,忽然间朝狗群吠叫声的地方毫无迟疑地奔去,稍微耽搁一会儿,回来亲口说:“我看到那边有两个无头人,正左右拉扯着黑白两条绳子走着,绳子快要断了,所以若不当心,洛若寺还会不断出现死人等的违缘。”

据说,就在这段时间里,洛若寺发生了痢疾,很多人都便血,已经有两个僧人死了。就像这样,遇到了一个发生很多不顺的阶段。

那一天晚上,好多的狗奔着吠叫,好像朝着对面阴山的方面包围一个什么东西。正当群狗在“嗷嗷”猛叫的这个时候,那时法王很小,小的孩子还没独立,都要依着一个大人,所以这里说正依在香卓阿姨的身边,忽然间朝着狗猛叫的地方一点迟疑都没有就奔过去了。稍微耽搁了一点时间以后,也不晓得是不是念了什么经,然后回来亲口说:“我在那边见到两个没头的人,一个在左一个在右,正左右拉扯着黑白两条细绳然后走着。那个细绳快要断了,不当心的话,洛若寺还会不断地出现死人等的恶缘。”

第二天,巴诺活佛听到此事后,向法王询问了所见的情形,以及需要作什么法事等等。当时,法王带着孩子气,非常害羞而没有详细说,只是口里说了:“念斯德和嘛呢会好的。”所以,巴诺活佛立即让寺院的常住僧众修持了这两种佛事,随后患者们次第痊愈了。

这个消息第二天传到了巴诺活佛那里。他就向法王询问:“你见到出现了什么样的情况?现在该作什么法事好?”等等。那个时候,法王以孩子的性格,很害羞的一个态度,也没有详细说什么,只是从口里说了一个:“念斯德和嘛呢两个会好。”巴诺活佛立即安排寺院的常住僧众修持莲师和观音这两个法,修了以后立竿见影,患者们一个一个都次第地痊愈了。

洛若寺的灾情事出有因。当时,幼小的法王有无碍的天眼和法眼,能看到人类视线外的非人等的情况,再者,以法眼能洞察缘起,这样当时就指示了要念莲师心咒和观音心咒。藏人习惯简称,在两个咒子里选两字,说成“斯德”和“嘛呢”。这个效用是立竿见影的,也就是念了以后,洛若寺的病人们都痊愈了,从此各方面都顺了。当然,这是不凡的预见。

 

思考题

1、 法王幼年时,每晚临入睡时会出现何种现相?这说明了什么?

2、 法王三四岁时骑野马的情形如何?这体现出何种圣人德相?

3、 达西上师是如何认定法王的?对此大家的看法如何?

4、 法王四五岁时,是如何使山羊角从石缝里拔出来的?

5、 洛若寺发生痢疾时,法王见到了什么?对此作了何种指示?僧众依此修后效果如何?

 

十一、逃学 

分四:

(一)舅舅活佛严格督学;(二)舅舅闻法前的交待;(三)兄弟俩的反应、对话和决定逃学;(四)舅舅回家后下令追赶,无法追及。

 

(一)舅舅活佛严格督学

法王大概六七岁时,跟增卓喇嘛开始学习基本的字母。不久,舅舅晋奥活佛负责教其读诵,哥哥才让敦珠也一同被安排在舅舅身边学习文字。舅舅心很强悍,所以,似乎多少也有教训或责打。

到了大概六七岁的时候,法王开始跟增卓喇嘛学基本的藏文字母。没过多久,舅舅晋奥活佛就开始负责教他学读诵,而且,哥哥才让敦珠也一起被安排在舅舅的身边来学文字。舅舅性格非常地强悍,管教得非常严厉,好像也多多少少常常作些教训,或者责打。

 

(二)舅舅闻法前的交待

一天,他即将去闻法时,对年幼的兄弟俩说:“我走了后,看你们能不能不玩耍散乱,认真把书读熟。如果不听话,回来时不实行一个痛打的惩罚就不算数!”这样告诫后便走了。

有一天,舅舅要去听个法,可能哪个地方传一个法他要去听,然后就对小兄弟俩说:“我走了,你们不能够玩耍散乱,看看能不能认真把书读熟。如果不听话的话,回来不实行一个痛打的惩罚就不算数!”这样作了严格的教令后就走了。

(三)兄弟俩的反应、对话和决定逃学

但法王对此置若罔闻,一直玩耍。哥哥才让敦珠提醒:“你别这样,看看能不能把书稍微读熟一点,不然舅舅回来时会痛打的。”可法王满不在乎地说:“我没法学好文字,认真学也是遭受痛打,所以我就不从他那里学文字了。”哥哥才让敦珠又劝道:“你别这样,我们俩学文字没学到一个功德的话,家里经济微薄,所以我们母子们除了饥饿而死外,别无出路。不但这样,这些话若是舅舅知道了,肯定会亲手责打的,所以,你没个害怕的,我是不敢这样说。”法王答复说:“没什么不敢的,饿死和横死毫无差别,所以我是已经决定了,放弃学文字,我要回家了!”说后就扛着一个毛毡做的书夹,无法阻挡而离去了。

 舅舅说了这样一番话后,一般的孩子就害怕不敢动了。但是法王对此置若罔闻,好像没听到一样,一直在那儿玩啊玩,若无其事地就这样待着。哥哥心里就悬得很,提醒说:“你别这样,看能不能把书稍微读熟一点,不然舅舅回来的时候会痛打一顿的。”这样来提醒。

法王却满不在乎地说:“我是学不好文字的,就算认真学也还是要遭痛打的,所以,我不从他这里学文字了。”

哥哥一听就急了:“你别这样说,我们俩学文字没有学到一个功德的话,家里经济微薄,我们母子们除了饥饿而死外别无出路。不但这样,你的这些话,舅舅知道的话肯定要亲手打一顿,你是没个害怕的,我不敢这样说。”

哥哥这样劝导的时候,法王答复说:“有什么不敢的,饿死和横死没有丝毫差别,所以我是已经决定了,要放弃这个学文字,我要回家。”这样就拿着一个毛毡做的书夹子,无法阻挡地离开了。

反正就是学不好,这是很麻烦的,学来学去,没达到舅舅的标准就一样要挨打,法王便不想学了。哥哥是有一点软,说:“你还是好好读,家里还有经济问题。(像汉人也是安排孩子要读书,将来有出息。藏人一般女子没有读书,就安排两个男孩子来学。在牧区就只有两条路,要么在家放牛,要么出家念经。这样的话,假使学了能够有点本事,将来就可以在寺院里念经,或者给世俗的人家,为这些活的人、死的人念经,有些收入。)假使没学到这个,我们家的条件这么差,除了饥饿而死之外,没有第二种结局的。”但是法王说:“不学是饿死,学是会被打死(“横死”这里指被打死),反正没差别都会死,因此,我就不学这个文字了!”如此便拿着一个毛毡做的书夹离开了。那个时候,条件好的人家书夹是用竹子做的,包着皮,还有绸子镶嵌着银子,但是穷人家做不起,毛线做完了衣服剩下来的一点就做一个书夹,也没那么讲究,只要四个角用线缝一缝,缝好了以后书放在里面。这是讲当时家庭的确是很穷,但是法王的性格就是这样,没人能够挡得住。

(四)舅舅回家后下令追赶,无法追及

后来闻法结束,舅舅活佛回到了家,问道:“怎么没见到嘉贡?(称为“嘉贡”,是因法王的脸色和衣服均为灰白色,而且肩脖略微佝偻,因而如此称呼。)他到哪儿去了?”这样提问时,才让敦珠把事情的原委坦白地汇报。他当即愤怒起来:“啊!他这样子,哪有这么简单就放掉他的?走了时间还不长,没有追不到的,所以你们快去把他带回来!”几个孩子马上按舅舅活佛的命令快速地奔跑,在法王后面追。

后来,舅舅活佛终于闻法结束了,回到了家。一进来就问:“怎么没看到嘉贡?他到哪儿去了?”当时叫“嘉贡”,是因为法王的脸色和衣服都是灰白色,而且肩脖稍微有一点驼,所以就称“嘉贡”。

这样提问的时候,才让敦珠害怕,他就把原委、情况坦白地汇报,讲到从前到后是怎么回事。哥哥也老实,可能把法王的那些话也都说出来了。

这个时候,舅舅马上气不打一处来,说:“啊?他这个样子?哪里有这么简单放掉他的事情!走了也没多久,没有后面追不到的地方,所以你们快去把他给追回来!”这些孩子们听到舅舅活佛一声令下,像打雷一样,他们就快快地跑,在后面追。

法王正在寺院上方山坡的这边走,他们见后预计是很容易追上的。但当他们到达寺院的山坡上再看时,法王已经到了遥远的深处——色沃下面多让草地的尽头,所以不可能追得上,了知后无奈返回。

 那个时候,孩子们还能看得到,法王正在寺院上方的山坡这边走着。他们看了以后心里预计:还是很容易追得上的。但是,等这些小孩子们跑到了寺院的山坡上,再往那边看的时候,有很远的距离,法王已经到了色沃下面多让草地尽头那个地方。他们想,这下是不可能追得上了,没办法,已经走得太远了,也不知道法王到底是怎么走过去的。然后,他们也只能耷拉着个脑袋无奈地返回,不知道回来时舅舅是不是又教训了一顿。

 

十二、修法速得加持而开慧 

分三:

(一)得知修法纸卷的情形;

(二)闻后发生信心、欲乐,精修而得加持;

(三)效果——无须用功,仅略作表示便能轻易通达。

就这样,读书学习便放置下来返回了家中。相当的一段时间里,在家中无忧无虑地享受着童年的欢乐。一天,到了某个叫做“喀修嘎果”或“喀阿”的地方(据说,是指过去洛若乡对面牧区下面的土坎)玩耍之时,从玛尼堆的墙缝中得了一个纸卷。让人观看,说是乔美仁波切的《文殊语狮子修法》。结尾利益颂里说:“印度境内一老人,高龄已至九十九,文字尚且亦无识,仅一日修见文殊。”听闻此,上师心里认为“这么一个老人,也是修一日就出现了能见文殊的话,以我这样,无需艰难就能迅速成就吧!”之后,以猛利的欲乐和精进修了数日,便获得加持的好相。从那以后,出现了学习不必用功,仅仅指示就轻而易举地通达了读诵等。

这样法王也就不再学读诵、写字,然后就回到了家。回到家以后,那么长一段时间里没有人管,就尽情地享受着童年的时光,无忧无虑,没有惦记的、执著的,也没有什么牵挂,整天玩耍。

有一天,法王到了一个叫“喀修嘎果”的地方,就是我们现在的喇荣山门下去一公里左右,靠着河边,这是过去的洛若乡,然后就过河到对岸,那边有个牧场,在下面土坎的那个地方有玛尼堆,就是刻有六字大明咒的石块所累成的高堆,或者虽没有刻也是念经加持而堆起来的。这样的话,在那个玛尼堆的石墙的缝里找到了一个纸卷。因为不识字,就叫别人看。说这个是乔美仁波切的《文殊语狮子修法》。然后再看到末尾,有一个说利益的偈颂,里面讲,有个印度的老人,到了九十九岁高龄,连一个文字都不认得,在这种情况下,修一天都能见文殊。

就像过去的老太太不识字,但是能念《心经》、大悲咒等,她是听别人给自己念,然后记得,由于有信心,也一样有感应。那么这里的印度老人也是不识字,或许是别人给他念了后背熟的,但是他有信心,结果修一天就能见文殊,可见加持力非常地大,法力不可思议。

当听到这个情况的时候,法王心里想:这么一个老人修一天就能够见到文殊,像我这样的话,迅速成就肯定是没有问题的。意思是,比较来看,我才这么小的一个孩子,他那么老了,他修一天都能见文殊的话,那我当然没什么困难就能迅速成就。法王当时非常有信心,这个信心是根本。由于他立即对文殊修法产生了大信心,那个时候就发生了猛利的想修的欲乐,之后就发起猛利的精进。这样修了几天,就得了很好的加持的相,当然自己心上也是有感应的。之后效果非常明显。也就是从那以后,不需要一种带功用的学习,不需要怎么特别用劲,只是稍微作一点表示、指点,就轻而易举地通达读诵等了。

十三、喇嘛仁波切赐与传承

后来一次法王传法时提到:“又有一天,在对面琼夏的山边放牧时,遇见一位从未谋面的喇嘛,猛利地生起信心和胜解的力量后,祈求《文殊语狮子修法》的传承,因而他在欢喜心中赐给了,末后不知所踪。那时是孩子的性格,没有去观察这喇嘛是谁,但后来观察时,确知这是喇嘛仁波切麦彭自己。”

又有一天,法王去了对面琼夏山边放牛(法王经常去那边放牛,这是日常的一个活动),那一次就遇到一个素未谋面的出家喇嘛,之后就自发地生起了非常强的信心和胜解的力量,当时就向这位喇嘛求一个《文殊语狮子修法》的传承。以这个缘故,那个喇嘛显得非常欢喜,在欢喜心当中赐给了传承,然而最后不知到哪儿去了。当时孩子的性格不会去思考什么,不像大人还会去问一下这个喇嘛到底是谁,他为什么这么欢喜,为什么又不见了等等,对于这个喇嘛是谁不作观察,孩子嘛,玩过就是了。但是,后来自己观察的时候就知道,原来他就是喇嘛麦彭仁波切本人。活佛说,我是听到后来一次法王在讲课的时候顺带赐与的旁述。

文殊菩萨正如《愿海心髓》里所说,其实就是法王生生世世形影不离的本尊,实际时时都在摄持,如同前面赞颂里所说。这里也并非偶然,当时一见到文殊法的时候,立即就生起非常大的信心,这也是由宿世的信心等流而来,所以一看到就深信,而且有非常猛利的欲乐、精进,修几天就出了验相。

前面说了,在舅舅那儿学习也是有一些苦,稍微没有读准或者没有读好就要挨打等。以法王的性格,就说天天这样也不舒服。哥哥倒是有一点软,说:“你别这样,舅舅会打的。再说,我们不去好好学文字长一点本事的话,将来的生活怎么办?家里这么穷,我们除了饿死别无出路。”当然,世上的人难以免俗,人生在世就要活命。对于牧场的藏人来说,那就只有两条路,要么放牛,要么读书将来做喇嘛,好的能考上一些学位做堪布等等,差一点的将来念经有一些收入。就像这样,他是这种想法。但是法王不管这一套,因为再怎么样学的话也很难达到舅舅的标准,总是要挨打挨骂的,所以就不想学了。实际上,学还真的不光是现在世间教育这样,按照课程使劲地学,还有一个三宝的加持。那么,法王是靠文殊菩萨的加持,他跟文殊菩萨是不离开的,因此也显现忽然间就见了文殊的修法,一见当下就生信心,修了以后迅速成就,之后根本就不必费劲,稍微指点一下马上就会了。这就可以看到,我们要一心祈祷上师三宝,得到加被以后就会容易。尤其要开智慧的话,小的时候就要修文殊法,这样开了以后就非常容易了,有一种智慧的力量在心上。

那么,后面放牛的时候也是,为什么会遇到素未谋面的喇嘛呢?其实不是偶然的,这个就是宿缘所系。喇嘛麦彭仁波切遍一切处,时时都在摄持,所以,这个时候他就会出来。出来以后,为什么自发地生起那么强的信心、胜解呢?也不是无因,这些都是宿缘。然后就去求,求了以后,那位上师就显得非常欢喜,这就是得加持的因,所谓“所有益我善知识,为我显示普贤行,常愿与我同集会,于我常生欢喜心”。按照真实的修证来说,的确关键是让上师生欢喜,一生欢喜就能赐与加持。所以,得加持的因就是让上师生欢喜,而让上师生欢喜的因就是以信心和恭敬作承事等。这样的话就很明白,这里揭示了这样一个甚深的道路。

 

 

 

思考题

1、 法王幼时逃学的具体情形如何?从中看出法王何种超凡之处?

2、 法王幼时修文殊法速开智慧的具体经过是怎样的?

3、 法王幼时遇麦彭上师得传承的情形如何?这说明了什么?对我们有何启发?

 

十四、信心与文殊怙主的恩德 

分二:

(一)信心的状况;(二)由信心所得的加被。

 

(一)信心的状况

总的于文殊怙主喇嘛麦彭,从年幼时就有与生俱来的无量信心。

法王总的对于文殊怙主麦彭上师,从很小的时候就具有发自内心的无量信心,而且,这不是后天怎么通过因缘集聚而发生,是与生俱来就有的。

对此,下面按法王自身的话来认识:

上师讲法时曾赐与的一个言教中说道:“于喇嘛仁波切麦彭尊者非造作的信心,从小的孩童时期,就是仅仅能思惟、能说话的阶段时就有了。

法王上师一贯称呼的“喇嘛仁波切”,就是指麦彭尊者。法王说:“对喇嘛仁波切的信心,在很小的时候,刚刚能思惟、能讲话的那个阶段就已经有了,是一种自然就发生的信心,而不是一种造作性的。”

如此的信心是依什么因生起的,我也断定不了。是从友力,或从因力,或从根力,或从闻力,或者从习善力,观察的话,说不上是哪个。

法王又说:“这样的信心,到底是依什么因缘生起的呢?我也断定不了。所谓发起的因,就如同《大乘庄严经论》讲的:‘友力及因力,根力亦闻力,四力总二发’。也就是,发起菩提心有这四种力,生信心也是相类似的情况。由善友、阿阇黎等的劝发,之后自己会对于文殊怙主发起一个信心。或者从自身种性的力量来的,也就是有大乘的种性,而且对于文殊智慧尊有那么一种种性,由此很容易起信心。或者过去世曾经发起菩提心,修了大乘法,积过智慧资粮等;特别是有关文殊圣尊方面,如果有相应的发心、修行、积资,那么从过去已经积的善根的力量一遇缘就会发起。或者从听闻的力量,当听到文殊怙主各方面的功德时,或在前世有过闻熏而发起信心,或在今生初步发起等等。要么从自身串习善行的力量。这样由因的力量或者其余各种的途径都会发起的。但是,到底属于哪一种呢?观察的话,说不上是哪一种。”

无论如何,说是三岁时,稍许早了一些,说是到五岁时,肯定不是妄语。说大概从三岁时起也没有不可以,因为那时我自己还抱在父亲怀中。

“发生这样的信心的时间,现在想假使说三岁时就有的话稍微早了一点,到五岁时那是绝对不成妄语的。但是,大概说从三岁时起也没什么不可以,因为我记得那时我自己还抱在父亲的怀里。”可见,大致也就是三岁左右的样子,因为还被抱在怀里。

从那以后,文殊麦彭如是喇嘛仁波切与怙主文殊,不但是本体,而且从相门也从未执过别别,而整个心专注在上面祈请而祷念。

“从三岁左右以后,自己对于喇嘛仁波切的信心,就是认为这是文殊,不但是体上,而且从相的门径上,也从没有执过还有两个。由于这样一种信达到极点的缘故,祈请的时候是全心进入,一心专注地祈祷。”那就完全相应了。

以此发生的效果如何呢?

 

(二)由信心所得的加被

从那以后,感觉菩提心也是以非造作的一个在相续中生起了。因此,我的相续中,包括有的一个信心和一个悲心在内,直接或者间接唯一是由喇嘛仁波切的恩德而获得”。

“那么,相应了以后,自己感觉的确菩提心自然地就起来了,是不经由造作的。”一般菩提心不容易起来,需要想一想,然后通过各个方面才能把它给提起来一点;而这种是任运地、自然地出来的。所以法王说:“在我相续里,最重要的道之根本的信心和悲心在内,直接或者间接都唯一是由喇嘛仁波切的恩德而获得的。”

成道捷径

这里指出信心的状况。上师和文殊体上没有两个,相上也没有两个,就是这样地相信。不是说现的相还不够,需要再变一下相,那个才是文殊;这个就是文殊,不管现什么相,高低、美丑、善恶、有烦恼没烦恼、有装饰没装饰、在此处在彼处,一切都不管,这个就是。一般的人相信不过,认为这个相还不够殊胜,这个不是文殊,要转一下才是文殊。没有这些想法的,根本就没想成是两个。这样信心到了彻底的地步,再也不必离开这个,到另外的刹土去找,或者这个还不满足,还需要另一种才叫文殊,或者要现一个特殊的文殊本尊的相。就像这样,信心已经达到了彻底的地步,此时现的就是文殊,根本没有两个,无论如何他就是文殊,哪怕现猪、现狗也是文殊,信到了彻底。就像这样,那当然全心地投注来祈祷。由此相应之后,文殊的加持就传下来了。

这与教门一般的次第修行方式有所不同。也就是,并非一直都是要通过能生所生的方式,修了这个因缘,然后才产生一个新的,逐步逐步地来进行。实际上,修这样的金刚乘,与文殊上师的心相合了之后,一传下来的时候,自己的心开了以后,那以信心和悲心所摄的道的功德自然就会显出。这是由于妙明本心里本来具足信心与悲心,或者说智悲所摄的功德,一旦得了加被,心一开的时候自然能显出。因此,自然地就出现了不由造作的菩提之心,或者出现了信心、悲心,自然就出现各种地道的功德。

这是说,佛力加被入心了以后就打开了,而这个的关键就是要信上师。信到的极处就是信上师是真佛,而这个上面,心已经彻底的时候,不光体上是佛,无论现什么都是那个佛,没有两个;这样一心地来祈请;之后加持入心的时候,自己的壳就开了,之后本来的性德自然会流出来。要知道,法王给了我们极大的教示。同时也要知道,本法脉极其重要的缘起特点,由于遍知父子心心相印,有热乎乎的近传的加持,这都来自文殊怙主的恩德,也因此,这个法脉将在七代之间越来越具加持。

 

十五、前世的回忆 

分四:

(一)从幼年时起就能随念前世在莲师等的善知识前得法的情形;

(二)后来时而也有现起自己是金刚降魔的感觉;

(三)数数出现忆念受生成为善财童子和列绕朗巴的情况;

(四)尤其能清晰地忆起受生为丹哲耶吾布美的情形。

 

(一)从幼年时起就能随念前世在莲师等的善知识前得法的情形

如是,从年幼时起随念宿命的情形。记得上师曾赐与圣言:“时而中,我模糊地记得,曾在吉祥莲师、至尊夏喀巴,以及认为是工珠的一位上师等一些善知识面前,得过灌顶、法教和口诀的情形。”

相类似的,法王在很小的时候就出现宿命通,能够随念往世的情况。比如法王自己讲:“那时候,时而模模糊糊地能忆起,从前在莲师、夏喀巴以及我认为是工珠的一位上师等的善知识面前,得过灌顶、传法和教授的情况。”记忆是有些模糊,但是自己明白,当年在莲师面前怎么样得灌顶、得法,或者在至尊夏喀巴(《大圆满大鹏展翅》法的祖师)、工珠(现在一般会译为“蒋贡康楚”)面前,各种得法的情况模模糊糊能现起记忆。

(二)后来时而也有现起自己是金刚降魔的感觉

又说:“后来,时而也会现起是多吉登炯的这种感觉,但得到少许加持相的特点,也会如此出现,所以也没有个确定的。”

又说过:“后来,时而会现起自己是金刚降魔的感觉,但也没法确定,因为得了少许加持的相状也会认为我是他,但其实不是,它是得加持的相,所以自己也没法确认,不能确定自己就是他的转世或者化身。”

(三)数数出现忆念受生成为善财童子和列绕朗巴的情况

又曾在传法的旁述中数数地出现说:“能随念曾受生为善财童子和伏藏大师列绕朗巴那一世的环境、装束等的情形。”

再者,常常在讲课旁述里会出现,法王说:“能回忆起自己曾经受生过善财童子,那个时候在什么地方、穿什么衣服等等。或者曾经受生为伏藏大师列绕朗巴,当时待在哪里、是什么服饰等等。”总而言之,宿命通现起的时候,就能记得起当时生活的情景等。

受生有业力受生和愿力受生。这里实际是法身相应众生的因缘会现一个身,能方便地作佛法和众生的利益,这个就叫“受生”。譬如,天上的月亮好比法身,它的光好比报身,哪个地方水清净就会在那里现个影子好比化身,那个有因缘的地方好比有净水就能出影子,这个就像受生。这还不是转世的概念,转世的话是前一世转到后一世,再转到下一世;这是法身应着缘会现色身,就在人类为主的世间界里,比如在《华严经》里现为善财童子五十三参,或者上一世现为伏藏大师列绕朗巴。曾经有过这些经历,那么在此生很小的时候这些就常会现出来,自己能忆念起来,这就是常知宿命。

(四)尤其能清晰地忆起受生为丹哲耶吾布美的情形

尤其曾多次听到赐与圣言,说:“能忆念受生为丹哲耶吾布美的情形,与其他不同,就像几年前的事一样,历历在目”。

在这个当中,法王很多次都说过:“尤其是曾受生为丹哲耶吾布美那一世的情况,跟其他都不一样,非常清楚地就在眼前一样,好像才几年前发生的事,这个记忆是非常清晰的。”

 

十六、今生的缘起 

分二:

(一)由取伏藏的余业能随意取伏藏;(二)从得本师佛像及钵的缘起,预见今生将现出家身。

 (一)由取伏藏的余业能随意取伏藏

 从那时候起就苏醒了开取伏藏的余业,出现了随意能取很多伏藏品的情况。

 法王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取伏藏的余业醒觉,好多的伏藏品随意就能取,有这个情况。

前世和今生是有关联的,像世间的天才儿童,很小的时候就能作曲、作画、作诗,或者有非常强的运算能力等。这些就是前世曾经做音乐家、画家、诗人、数学家等,到这一生延续下来的业的势力,一遇缘就出现各种超凡的能力。这里说的是法王历世都做伏藏师,比如班玛成列或者前世做列绕朗巴等。那么这样一生一生延续到今生,就有一个延续的业,不是指前世有百分之九十五,今生才剩下百分之五,好像残余一点,不是这样讲的,是指相续下来的力量。这种业习遇到一种缘已经醒来了,醒来了之后就是天生的能力,想取什么伏藏随意地就取出来了。

(二)从得本师佛像及钵的缘起,预见今生将现出家身

大概到了七八岁的时候,不知从哪儿取出来一尊小的本师释迦佛像和一个石钵,到了法王手中,哥哥才让敦珠详知这一情形。那个阶段,据说法王自己亲口说:“我总的是一个伏藏师的转世,但从这次得到释迦佛像和钵两者的情形观察缘起的话,像是这一生会成一个出家的身份”。

法王大概到了七八岁的时候,哥哥才让敦珠很详细地知道,有一天,不晓得法王手中从哪里取到了一个小的释迦佛像和一个石钵。那个阶段里法王亲口说:“总的我就是个伏藏师的转世,但是这次得到了释迦佛像和石钵,从这个情况看它的缘起的话,这一生好像会现个出家身。”

这里要明白,释迦佛像现的是出家相,因为披奉三法衣,钵是乞讨的相,这两个都是出家的相。什么事都有前相,比如乌云出来就要下雨,花出来就会结果,当然法王总的就是伏藏师的转世,特别来看,得到这样的相——穿三法衣,托钵行乞,由此观察的话,虽然上一世是在家,但这一生像是要出家。从后面的情况来看,的确是一点不差,就是现的出家相,而且,成为僧众当中的日轮,现出家相要领导的是非常大的僧团,然后要作非常大的佛法的事业,这个的确是有前相,在之前就已经知道了。

 

十七、攀岩游戏

 法王回忆说:“大概在这期间,同伙伴们一起去一座名叫‘扎里切嘉’的石崖上玩,准备从石面往上爬的时候,水流的冲击力很大,大伙都无法攀爬。我说:‘我在前面走,能够过去。’说完就从崖石的侧面,脚边滑着边一步步地爬了上去。随后伙伴们也手拉手,一个连一个往上去,最后所有的人都到了崖石上。大家都生起了喜悦而唱歌,做很多的玩耍,尽情玩过”。

 法王曾经回忆说:“大概从那个时候起,有一次跟一些伙伴小孩子们一起,到一个叫做‘扎里切嘉’的石崖边上,准备从石崖的面上攀爬上去,但是,水从上面倾泻下来的力量太大了,要过去非常难,大家都没办法,爬不上去了。这个时候我就说:‘我在前面走,一定能过得去。’之后就观察这座大石崖,找到了侧面,往上走的时候脚一边滑着,手一边攀着,这样一级一级地爬上去了。然后,那些玩伴的孩子们也都开始一个牵一个,手拉手一个连一个地往上爬,最后全部都到了上面。”法王说:“那个时候,我们这些小孩子们特别喜悦,然后就唱着歌,尽情地做好多的玩耍。”

这也可以看到,法王童年的时候就有无畏的精神,这都是有智有勇的表现。也就是看得到他的力量,不畏艰险,虽然水流下来的冲击力很大,一般的人就畏惧,难行而不能行,但法王从小就是难行能行。由于不畏惧,往旁边一看也能够看得出方法来,就是从它的侧面往上爬。虽然看起来稍微有一点难,脚有一点滑,但是手、脚、身配合的时候,一级一级就能爬上去。这样子做出表率以后,就帮大家渡过难关,最后大家都能登到山上。法王后来的确就是如此,在非常艰难的时候,尤其佛教受到大的摧残,还是能渡过难关。在整个雪域藏地出现很多问题的时候,能够领导大家在佛法上走到一个高峰,这些都是法王本身的圣人德性。

 

十八、我是新龙上师的化身

 一位较法王年长五岁的老阿姨说:“有一次,我们十来个孩子爬到一个岩石上玩的时候,嘎立(所谓“嘎立”者,“嘎让南杰”的简称或昵名,小时候法王的名字如是称呼。)说:‘我是新龙上师的化身,所以可以给你们讲一个法。’在准备讲时,孩子们推推搡搡,用肘碰他,不让他好好讲”。

再说,有一个老阿姨,比法王大五岁,她曾经这样讲:“有一次,我们十几个孩子往一个石崖上爬,爬上去以后就在上面玩耍。嘎立这样说:‘我是新龙上师的化身,所以我来给你们讲一个法。’当时法王做孩子的时候就准备要讲法了。这时候,其他的孩子们就推推搡搡,然后用肘去碰碰法王等等,做一些小动作,不让法王好好地讲”。

这样游戏中所说不是偶然,心的状况就是等流而来的,凡有凡等流,圣有圣等流。凡夫的习性,有可能是做一些无意义的游戏,或者打架等等,但是法王小时候就说:“我是新龙上师的化身(他本来就是如此),所以我来给你们讲个法。”这也是普贤大士的愿力,的确在任何时处都要转法轮,护法的愿是无量菩萨愿的根本,常常要转法轮。我们通过《愿海心髓》也就知道,法王引导我们发的根本愿,所谓的圣教愿和众生愿,这两者摄尽了一切普贤行愿。这里同样能够看得出来,法王很小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比如摄受众生、引导众生,关键就是要给众生说法。做小孩的时候给小孩们说法,长大了就给大人们说法,再就是给无量众生说法。总而言之,实际就是圣人的等流,这个等流就是普贤行愿的等流。

 

十九、放生人参果

“记得还有大家一起去挖人参果时,约定好了大的人参果不吃,留着用来作放生,小的可以随便烧了吃。到了约傍晚时候,大伙肚子饿了,忍不住把大的人参果也烧着吃了,所以,那时互相起绰号为‘屠夫’,还彼此揭发罪过等等”。

“能够想得起来,有一次我们就去挖人参果,大家作了约定,挖到的那些大的人参果不吃,要作放生,也就是把它们放在一边不能吃,如果挖到小的,大家可以随意地用火烧了吃。那个时候已经快到傍晚,天快黑了,大家肚子也饿了,光吃小的不饱,就忍不住把那些大的人参果烧煮后吃掉了,有这样的情况。那个时候,孩子的天性就这样说:‘你是个屠杀者、你是个刽子手、你是个杀放生者’等等,这样给各自来取名。然后还要检举揭发,说:‘你犯了这个罪,我当阎罗王,你要判到地狱里去!’等等。”

实际上,在雪域这片土地上,佛法深植人心,这些都是俱生善习气的反映。为什么会说到这些不说到别的呢?就是心里所留印象都是一些佛法方面的。大家就说,大的人参果要放生,不能够去吃它,就好比说“这个牦牛是很可怜的,要放生,不能吃的”,这个小的吃吃。但是违背了,饿的时候大家忍不住吃了。然后就说:“你是个屠杀生灵者,你这是杀生,很残酷,犯罪很大,我阎罗王一定要把你给判下去,狱卒上来!”等等,就好像这样子说的。但实际上都是儿童天性,看起来好像是一个游戏,其实是因果观念深植人心的反映,那么也是这么想、这么说。这也是教导我们,任何处都要说佛法上的话语,要起佛法上的观念,要作佛法上的标准的评判。

二十、小上师姿态

据说,平时玩过家家,或者模仿作法事,如修诵护佑的法事等,做种种游戏时,法王俨然就是新龙索甲上师的姿态。

藏人在很小的时候,常常也能够看得到家族中举办一些护亲的佛事。也就是为了家庭平安、家人健康等,人们常常请僧众作一些佛事作为护佑祈福,小孩就能看得到是怎么样在主持,大喇嘛是谁,下面是怎么念、怎么敲法器等等。就像这样,孩子们就仿照大人来做。那么做种种玩耍的时候,法王自己俨然就是新龙上师索甲的再现。也就是,过家家模仿成人过日子,法王就是坐在第一个位置上,然后吩咐:“你去生火,你做饭,你烧茶”等等。在主持法会上,当然也是扮演上师了:“你唱诵,你做糌粑朵玛,你来倒茶”等等,这样安排。

从孩童的行为能看到将来,的确他是圣人的姿态。实际上是愿力要摄持一切众生,并不是像修罗一样我要称王称霸,特别想当老大,能指挥别人,不是这样的。而是因为发了菩提心,有那个愿力,所以在任何情况下,只要有可能,都会把担子挑起来,要充当一个大商主,把无量的众生度到解脱的彼岸。那么,当他在小的时候,俨然就是上师的姿态,这就是他的菩提心在幼小的时候处处都要扮演角色,而不是我执在扮演。这就是做群生怙主的相。

 

 

 

 

 

思考题

1、

(1)法王从何时起对麦彭上师生起了无量信心?

(2)此信心的状况如何?

(3)此信心依何因而生?

(4)以此信心祈祷后发生了何种效果?

(5)法王的这段经历教示了我们怎样的修道关要?

2、法王从幼时起随念宿命的情形如何?

3、法王幼时取出伏藏品佛像和钵预示了什么?

4、法王幼时带领伙伴们攀岩的情形如何?从中可以看出法王有何种圣人德相?

5、法王幼时游戏中要讲法是何种圣人德相的等流?

6、孩子们挖人参果时约定“放生”等的情形如何?这体现了何种善性?

7、法王幼年游戏中现出小上师姿态的情形如何?从中可以看出法王有何种圣人德相?

 

二十一、纺线大师

这个阶段当中,一次,年幼的法王扮着牧童相背着经夹,去了洛若村的牧女们搓线的地方,说:“你们搓线做羊毛绳的方式不怎么好,有做羊毛线更快更好的方法。”牧女们不信地说:“别说大话,我们不信。”法王说:“那比赛看看谁快。”而后,从身上穿的春羊毛衣上拔下一些羊毛,放在手里搓了搓就成了线。牧女们非常惊讶地说:“我们一辈子以搓线度过,还从没见过这种搓线的方式”。

 在这个阶段里,有一次,小法王非常天真活泼,他背着一个经夹,然后扮演一个牧童的身份,演得惟妙惟肖。牧童出去的话,牛羊放在一边,也有手上拿的、身上穿的行头,眼神、姿态非常像。他就混到了一个洛若村牧女们搓羊毛线的地方去了,那些牧女们当然也不知道,真以为是个牧童。

然后法王就说:“你们搓毛线的方法不怎么好,还有一个又快又好的做羊毛绳的方法。”

那些牧女们当然不信,就说:“别说大话,我们才不相信呢。”

法王说:“那我们就比比看谁更快。”说了以后,法王就从身上穿的一件春羊毛衣上拔了一些毛。羊毛有两种——春羊毛和夏羊毛,穷人家的孩子只能穿春羊毛衣。因为过了冬以后,羊没草吃,身体没有多少营养,所以春天的羊毛是差劲的。夏天的草料好,羊的身体长得好,那个羊毛就好。穷人便穿春羊毛衣,他家就是这样。那么,法王从春羊毛衣上拔了一些毛,然后放在手上一搓一搓,马上就看到成了线。

那个时候,牧女们非常地惊讶:“我们一辈子以纺线度过,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纺线的方法!”

这的确是天成的智慧,具有工巧明的一种灵通。一看到她们搓羊毛线就知道哪个地方不行,然后毛一拔下来就会了,超过了终身搓线的牧女们,这也可以看到上师所具的智慧。

二十二、念力召唤

据说那些阶段里,孩子们去放牧,那时,常有山羊和绵羊从那处的草场跑开。法王说:“不想在它们后面追,所以念念待着的话会更好。”说完用衣服蒙头后,默念着什么。稀奇的是,那些跑开很远的羊儿都返回了,是以自性力返回的。这些是按一位年老的老阿姨口述而如实记载。

 在这个阶段里,好多时间都是要孩子们去放牧,大孩子放牛,小孩就放羊,因为羊小一些。牧家附近有个地方,夏天在山的阴面,冬天在山的阳面,羊就放在很好的区域里吃草,孩子们就在旁边看着。有的时候羊也没纪律,要吃草的时候就会离开那个区域跑到远的地方,比如从阴面跑到阳面,或者往上面下面去跑,那孩子们就要赶来赶去。当时这情况出现,法王说:“我是不想在它们后面走,所以自己念个什么,在这儿待着的话更好。”讲了以后,其他孩子们都是赶来赶去的,法王却不动,而是用衣服蒙住了头,默念了个什么(也不知道念了什么经、什么咒)。很稀奇的是,那些山羊、绵羊已经跑到老远的地方去了,但是都会自然返回,这个就叫“自性力”。

这里要看到,同样是去赶羊,其他的小孩就是肉体做事,跑到东边用鞭子或者用石头去驱赶东边一只羊,跑到西边又是用吆喝或者用石头去打西边一只羊,这是肉身做事,但实际也是作增上缘,是加持了羊的心让它回来;但是法王是圣人,他不必这样做,在真心当中是没有距离的。不要以为跑到东边、跑到西边那么多羊,怎么能够召得回来?也不是肉体去做事,真心与众生心之间是没距离的。再者,怎么所有的羊都回来了呢?它又不是肉体,一个心能够加持无数个心,就像观音菩萨能加持无数个心一样。这样一加持它们的心,它们的心就变了,就直接被摄住了,因此自然它们的心就会想到要回来。

我们不要以为只能用肉身来办事,肉身是人类很有限的一点能力。如果能超出常识来理解的话,就知道法王是圣人的境界。就像观世音菩萨千处祈求千处应,同时有一万个心祈求,同时对这一万个心都可以加持、都可以摄持,那么同样道理,有因缘的话,在一个心里可以影响无数个心,可以摄持无数个心。又好比假使上师传法灌顶,他也就是一个心,但这不是妄心,其他弟子有无数个心,他能同时到无数个心上作佛事。

 

二十三、变糖

相类似的一个,在孩子们的乐园里,与同龄的孩子们一起玩的时候,法王在大黄杆茎的一些干筒子里,放进去土、沙、小石子等后,孩子们说:“我们想吃糖。”法王摇了摇,再往外倒,居然见到真的变成了糖。据说,这是当年的玩伴——名叫“铁匠巴洛”的老头,以非常稀奇的口吻说到的。丹增诺吾堪布说:“根本没听过这个老人说过空话或者妄语的情况,所以我认为,他说的话决定是可信的”。

类似的一个,当年在儿童乐园里,(藏地的小孩子们,每天过着很淳朴、很愉快的生活,没有成人过多的分别、负担、竞争,也没有各种声色的染污,他们都是很天真地在玩耍,广大的草原就是他们的乐园。)孩子们在一起玩的时候,有一次,找到了一个大黄杆的茎,里面有一节一节干的筒子,法王就在这里面放了土、沙、小石子。这么放了以后,那些孩子们都说:“我们想吃糖。”然后,法王就拿着大黄杆的茎摇一摇、摇一摇,再往外一倒的时候,那些孩子们眼睛都瞪大了,真的出了糖!这事情是那个时候的玩伴——叫做“铁匠巴洛”的老人,以一种感觉非常稀有、奇特的神情这样说的:“真的是啊!”丹增诺若堪布说:“从来没听过这个老人说过什么空话、妄语,所以他说的话决定可信。”

心有拘累,随物而转,就被烦恼所缚,著有著空,落在情执当中,这些就是心随物转,所以于一切万物不得自在。但是,成就者深达法性,当相离相,不随物转,所以无所系缚,进而物随心转,因而能随意自在,也就是于一切万物能随缘变化。因此,筒子里的沙石本是众生识所现的影像,然而,它没有什么体,成就者一作加持,在众生心前就现出了糖。

这里再说的详细一点。《起信论》里讲:“三界虚伪,唯心所作,离心则无六尘境界。”三界就像空花一样,是由妄识所变现,因此,离开这个识就没有色声香味触法的六尘境界,并不是心外有什么实法。具体地就要知道如同梦一样,一切的法都是心起了妄念而起的,所以一切法就像镜中的影像,没有体可得。就像我们捏了眼睛或者患了痨病,就看到虚空中好像有花在动一样,其实并没有心外实体的色法。

比如同样一条河,饿鬼见脓血,人见清水,天人见甘露等等,可见心外无河,都是自己的识所变。又像过去的孝子孟宗,母亲病了,需要吃笋,但当时是冬天,冬天哪来笋?孟宗就急得抱着竹子大哭。当时随着他这一念诚心,笋就从地里长出来了。这些都是由识而变的,是孟宗的孝心和平等心所感。佛经里面也常常讲,比如说沙子能变黄金,黄金能变沙子。有福德的人,沙子在他手中会变黄金(那个是远古时期,人类业的状况跟现在不一样,现在妄想坚固,所以不容易变);而在有罪业的人手里,黄金也会变成沙子。就像这样,没有什么不变的实体的东西。

又好比说,我们这个世界到处是丘陵坑坎、荆棘沙砾,当年在《维摩诘经》上就有人问:“别的佛住持的都是清净国土,释迦如来您的国土怎么这么秽恶?”当时,佛足趾按地的时候,就加持了在场所有人的心识,使得大众都见到这个世界是净土。这是由于没有什么心外实体的法,但是可以加持,加持到了众生的心上,众生的心前会现出净土来。又譬如《无量寿经》,那是两万人的会场,一作加持的时候,此土就现净土。又比如说,观世音菩萨加持了你的心,结果一条河没了,本来要淹死的,结果就像走平地一样,安然无恙。或者在荒郊野外,你就感觉很害怕,但是你跟观世音菩萨有缘,菩萨加持你的心就出了一个庙,里面还有很好的景象等等,在那里过得很舒服。就像这样,当然这是两个因缘合起来的,不是说单方面的,因缘和合的时候可以加持有缘者的心,让他的心前现出一个东西来,那是由于他的业识已经变了,所以就会变出一个新的境相来,其实心外是无法的。

 

二十四、无尽的道歌 

分三:

(一)无尽;(二)举例;(三)深意。

(一)无尽

 我们去采访年近九十的老阿姨耶澈时,她说:“小时候我们这些孩子很喜欢对歌,比赛看谁唱得多,这时嘎立的歌根本就唱不尽。”

那一次,我们对快九十岁的老阿姨耶澈作采访的时候,她是这样讲的:“那个时候我们年龄很小的时候,孩子们会一起对歌,比赛谁唱的歌多。”草原民族常常喜欢对歌,就是男的站一边,女的站一边,然后这边唱,那边就回过来,这边又回过去,看谁唱得多。云南等地也都有这种情况。小孩子们也是比赛对歌,看谁唱得多。

老阿姨说:“那个时候,嘎立的歌是根本唱不尽的,无论要唱多少,他都不会有穷尽的时候。”实际也是无碍的辩才,智慧没有阻碍的时候顺口就来,而且唱得深有意义。这个一看就知道,的确是少年天才,其实就是前面赞颂偈所说的天成智慧,在卵壳里已经圆满了,并不是生下来以后凭着很用功学习来出现的。这个就是非常明显的相,根本不是其他孩子可比的。

 

(二)举例 分三:

1、平时与临时;2、因缘;3、无比。

法王那时候唱的有些歌,她至今仍记忆犹新,比如:

1、平时与临时

“法衣净瓶小喇嘛,毗卢法本日日习,

日日习来一日需,那日僧众行列时。

褐色小伙银耳饰,精湛马术日日习,

日日习来一日需,那日赛马竞技时。

阿妈心间宠爱女,家务之事天天习,

天天习来一天需,那日成家独立时。”

 法王当时唱的那些歌,现在在老阿姨的心里还记得一些,举几个例子来说的话,比如,有一组是这样讲的:穿着法衣、佩戴净瓶的小喇嘛,对于毗卢遮那的法本天天都要练习,天天练的话有一天是需要的,那一天在一片片穿着黄衣的僧众的行列当中就需要了。皮肤黑里透红、戴着银耳饰的壮士,精湛的马术是要天天练的,天天练的话有一天是需要的,那一天在骏马技能比赛的时候就需要了。阿妈爱惜的女儿,家务事天天要跟着练的,天天练的话有一天是需要的,在成家要持家的时候需要用到。”

这一组歌揭示了求果需要练因。也就是,想要有一个好的结果出来,需要日日练习,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以僧、男、女代表一切情况。那一个小喇嘛穿着法衣,在下身佩戴着净瓶,表示他的身份,他是一个一心出家,以法道为业的人。那么他是需要有本事的,他的本领需要对于毗卢遮那的法本天天去练习。这样天天练习的话,有一天就需要了,那一天在僧众的行列里需要能够念得出来。这也很明显,假使平常不天天练习,这些方面没有达到纯熟的地步,到了那一天真实出场需要念的时候,那个是要出丑的,想凭侥幸也是过不了关的。

接着就要看到,那一个赭色的壮士戴着银耳饰,它是男子的表征,男子需要有勇力,不然在男子的竞技场上也是一败涂地。那么,男子表现在要有赛马的力量、技能,因此天天要去练习骑马,人和马的配合需要达到纯熟。也就是人在上面骑的时候需要非常地娴熟,驾驭得特别好,人和马要配合得相当好。这样的话在赛马的时候就拿得出来,那一天大家都看着,真实具有技能的人他是很棒的,无论哪个方面都展示得出来。

再说,女子是妈妈爱惜的女儿,当还没有出嫁的时候,跟父母在一起需要练习学着做家务,也就是如何做饭菜、养牦牛、挤奶,里里外外的收拾、应酬等等。这些事情天天都要去练,到了那一天真实出嫁成家的时候,自己就要做主妇,要处理各种各样的家庭的事情。那么过去来看,男子主外,女子主内,人家就会看这一家的媳妇家务干得怎么样。假使平常没有这样练习的话,那一天就出丑了, 什么也做不来。饭菜做不好,东西收拾不好,牦牛也不会喂、不会挤奶等等,那就丢丑了。

这也揭示了修的道理。万物都由成熟来,不是由空想侥幸来,一切都是要渐积而出功效。因上不能虚假,如果因上一次次都是假的、空的,那果上绝对不可能有坚实。在生时不踏实修行,死时极难过关,或者平时不注重修心,临时就要出问题。

比如,以净土和前行为例。假使生前不注重信愿行的修习,只是想“到临终,一个礼拜我念一念就能往生。”或者“到时候只要你们来助念一下,阿弥陀佛也慈悲,我马上就能生净土。”不要这样侥幸,如果没有平时天天练习,使得心纯熟,信愿行的势力增上的话,到了那一天就手忙脚乱,大出败相。再说,前行的修心上面,像暇满、无常等,这些法没有修好的话,现世心也绝对退不掉。然后,对于业果、苦谛没有发生透彻地认识,之后使得心退下来,往解脱上走的话,那一碰上世间这些荣华富贵、功名利禄就恋著不休,那是比什么都有劲头,比什么都想追求的。或者,无我上没有修习好的话,那到时候就只有一个我执,我如何如何,一碰到的时候就只会出现一个集谛,任何地方全是随着颠倒心而转。因此要知道,这里没有侥幸可得。这个道歌深刻地揭示了僧、男、女代表的一切人类,平时不练习,临时用不上;平时天天练,临时才有效应。生时不修习,死时就吃败仗;生时日日练,死时就很吉祥。

 

2、因缘

 另有:                           

“夜空群星千千万,千万有且千万现,

东方昴宿唯不见,我请星王算一算,

说是初冬能映显。大地草木千千万,

千万有且千万现,色钦花儿唯不见,

我请地王算一算,说是入夏呈目前。

红尘世人千千万,千万有且千万现,

大恩阿妈唯不见,我请上师算一算,

说是来世再相见。”

往上看,碧蓝的天空里,千千万万的群星都到齐了,然而东方的昴宿没有来(“东方昴宿”指两排各三颗的六个星星的系列),现在东方的昴宿没出现,我请天文学家算一算,说是在入冬的这个时候会来到。冬天刚刚开头的时候,在藏历九月十六到十月十五,望在昂宿,那个时候在月亮的旁边会清晰地呈现。往下看,大地上各种各样的草木都来了,然而色钦花儿没出现,我请地理专家算一算,说是初夏的时期会见到它。也就是,当夏天刚开始的时候,色钦花儿就鲜艳地开放了。中间的人境,黑头发的人千千万,都聚集在这里,然而大恩的阿妈没有来,我请大上师算一算,说是来世再相见。

这里以天、地、人代表一切万法,就是在揭示缘起的道理。一切的法都是因缘所生,绝对没有无因、邪因而起的情况,它精确到一点都不会错。看那天上的星星,为什么我们现在仰望的时候,没见到东方的昴宿呢?因为时辰没到,所以,再怎么凭假想也不会出现,或者利用其他非法的手段也不可能来,只有到了入冬的那个时候,它非常明显地准时出场。天文学家也明白,这件事的确是缘具方有,缘不具则没有。

再者,当我们经过了冬天以后,再看这大地上,好多的草、树都已经出来了,千千万万,为什么色钦花儿没见到呢?因为种子、水土、季节等的因缘没聚,这时在整个大地上去寻找,连一丁点都不会有的。然而,到了夏天刚出头的时候,却发现到处都有了色钦花儿。可见因缘集聚的时候才有,没集聚的话也不会有一点的。因此要知道,这个世上发生的万物,并不是随着我们第六意识想怎样出现就出现的,本来就是有它法尔的规则,它叫“缘起律”。也不是有某种造物主,凭着他自身的意愿想出来就出来,不想出来就不出来。假使有这样的上帝、真主或者自在天的话,那应当现在一刹那间大地上充满了色钦花儿,为什么他一朵也造不出呢?因此要知道都是缘起,没有独立而有的,也没有侥幸而来的,也没有错因而来的,这样要深刻地定解,原来一切都是因缘。

再者,在中间的人境上,可以看到男女老少、高低美丑,各种各样的人都在此时聚集在地球上,那么为什么这里没有我大恩的阿妈呢?因为那只是暂时的因缘一现。阿妈与我的因缘是由于前世,所以在今生也走过了一段历程,那也不过是一种业力放出来的影片,当它的势力因缘已经没有了的时候,阿妈消失了,再也不可能出现同样的阿妈。我请大上师算了一下,说:你们还有缘,来世在某地、某处、某种关系上又会相见的。上师也不是自己凭想像说的,他观缘起的时候,知道那个时候会有缘起;假使没有缘起,来世也不一定见,一切都是缘起。

 

 

 

 

 

 

 

 

 

 

 

思考题

1、 法王幼年和牧女们比赛纺线的情形如何?这体现了法王的何种圣人德相?

2、 法王幼年放牧时用什么方法召唤跑远的羊?这么做能召唤羊群的原因是什么?

3、 法王幼年把沙石变成糖的情形如何?为什么沙石能变成糖?这体现了法王的何种圣人德相?

4、 法王幼年跟伙伴们比赛对歌的情形如何?这体现了法王的何种圣人德相?

5、 法王幼年对歌时唱的歌中:

(1) “平时与临时”一组歌揭示了何种道理?

(2) “因缘”一组歌揭示了何种道理?

 

 

3、无比

又有:

卫藏拉萨金殿上  出家僧侣排排聚

戴金帽者甚好看  身披法衣最庄严

具修德者无伦比

卫藏拉萨金殿中  青年才俊排排聚

精明聪慧甚妙善  能言善辩最稀奇

实为勇敢无伦比

卫藏拉萨金殿下  年轻姑娘排排聚

松耳珊瑚甚夺目  华丽毛毡最绚丽

实为俱生无伦比

在那藏地中央,称为“卫藏中心”的拉萨有三层金殿。金殿的上层,大群小群的僧人们的行列中,戴金帽的喇嘛想“我是很好看的”,又有身上披着法衣的人想“我很庄严”,然而,只有那内在具有修德的人是没有可比的。在那卫藏拉萨金殿的中层殿里,有大群小群的男子们的行列,那些心识聪明的人想“我是很好的”,又有口里具有如簧般口才的人想“我很优秀的”,然而,那个具有无比勇健的男子,他是无可比的。在那卫藏拉萨金殿的下层殿里,有大群小群的姑娘们的行列,有的头戴着昂贵的松耳石、珊瑚等首饰,她想“我是女子中最好看的”,又有身穿着高级毛料的氆氇髦衣者,她想“我是最出众的”,然而,只有那色身上具足各种妙相的女子才是无可比的。

这里僧人、男子、女人表示一切人类。所谓的高下不在外而在内,这是教导我们要重本质不要重外表。我们如果明白的话,它的确揭示了深刻的意义。卫藏是藏地的中心,拉萨是中心的中心,金殿表示最辉煌的场所,其实这表示世界的中心,人们最推崇、最效仿的地方。“人群集聚”表示一类一类的人就在这里展现。人们各有自己评判的标准,“好”和“优”表示自我或者时代风气所推出的标准。然而它并非真的优秀,这就是众人的迷惑处,只是看外表,尤其末世,更是在外面讲一些形象、场面、各种包装;而“无比”是真实处。

就三类的人来说,出家者为上,因此在上层金殿里。所谓重外相,就是戴着很好的金帽,看起来自己也感觉非常地庄严,或者披着法衣觉得我是很优秀的,衣衫褴褛的人不被人重视,实际上有道才尊贵。所谓“身贫道不贫”,那个内在具有修的功德的僧人才是无可比的,因为要比的就是内在的修德。

其次,就男子而言,以勇力为相。男子要有力量,像藏人所说的“九个头、十八个嘴”,这并不是优秀。有些人认为“我有九个头,有各种各样的心机巧计、聪明智谋”等等。他认为这个是很好的,别人都没有他反应快,或者没有他狡滑、有心计,其实这个不算是好。有些人能言善辩,好像有十八个舌头,左说右说都没有障碍的,其实这也没有什么意思,所谓巧言令色不是优,口很会说不代表男子的相。如果男子具有勇力、气魄,这个才是最好的,无比的勇就是无比的男子。

再者,就女人来说,世人的眼光也很颠倒。假使自己有很好的饰品或者华丽的服装,她就认为自己最好看了,但是她不知道那个包装里面的是什么。其实,真实地具有相好才是最好的,要看身材、五官、协调的比例、俱生的皮肤等等,这个才是最好的。

以上教导了要重的是内涵。

 

(三)深意 分二:

1、总的指示道歌的作用;2、举例说明

1、总的指示道歌的作用

以此等作了例举,聊天时她说:“现在好多都忘了,想不起来了。”

当时老阿姨说:“这是一些例子,大多数都忘了。那个时候,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三两天就对歌,唱得太多了,实际上大多数现在都记不起来了。”

像这样,的确法王无碍的辩才脱口就出,而且唱的都是有很深涵义的道歌。这也是智慧无碍,一切万物都在说法,他看到什么都是法,看到什么都是在说缘起、说法性,说各种各样的法。所以,所谓的“法”不局限在书本的文字上,水鸟树林皆宣妙法,男女老少都在说法,僧俗男女都是在我们面前展示的各种各样的法,因此是唱不完的。

像这样,与玩伴女孩们对歌的情形,从某方面认为是有个特殊的必要和原因。在许多圣者的传记里记载,他们年幼的时候跟小孩子一起对歌或者唱歌,听后很好地了达了诸法的实相,这类情形的故事很多。

这里活佛说,像这样,跟玩伴的女孩们对歌的情况,从某个方面来讲,认为这是有特殊的必要和原因。而且,很多圣者的传记里都记载有,他们很小的时候跟小孩子们一起来对歌,或者独自地唱歌,利根者听了以后,就会有对于诸法实相很好了达的情况,这种事迹非常得多。

这里总的来说,有一种特殊的缘起上的必要和原因。所谓的我们去读这个世界,去领会诸法的实相,时时刻刻都在面门上显露的,各层面的法都是有的,而生命的灵性在触及到这些的时候都有感发。对歌、唱歌的时候,这个心就是处在一种灵动的状态。比如,一人唱一人听的时候,一听就很容易明白。往往在听到某种歌的时候,就会产生跟平常不一样的效果。在那种没有什么预计的,随机地这么来的时候,一下子就会了达很多事情,这个方式很重要。以汉地来说,也有禅和子久参不悟,忽然闻到歌妓唱歌或者听到情歌等的时候,当下契悟的也有不少,或者听到送葬唱的哀歌的时候也有开悟的。就像这样要明白,其实各种的歌它都有各层面的涵义。在宣说一个事情的时候,比如说当说到轮回苦的时候,也会对苦有所觉悟;或者讲到无常的时候,忽然之间也会觉得这些都是无常的等等。这在缘起上是一种容易发生觉悟的方式。

 

2、举例说明 分二:(1)无常;(2)唯心

(1)无常

比如,以前达隆唐巴钦波法脉下有个学子,叫做“阿果吉波”,他小时候遇见五个唱歌的女子,那时一个女子这样唱道:

微生犹如日光许  有阴影魔紧随后

薄命如花一度开  有秋霜魔从后袭

听闻这些歌的当下,他便了达歌词喻示寿命不定,故需放下此生的俗务,一心不散地修行。

譬如,以前达隆唐巴钦波法脉里有一个叫“阿果吉波”的学子,那个时候他很小,有一天奇遇五个唱歌的女子。那时候,有一个女子就这样唱道:“寿命就像日光一般存在,对此,有像阴影一样的魔从后面袭来;寿命就像鲜花一般存在,对此,有像秋霜一样的魔从后面袭来。”诸如此类,他在听到的无间,马上就明白了这首歌所表示的涵义:寿命是这么不定,所以要放下此生世间的俗务,无散乱地修道。他就明白这一点。

这歌词的涵义是,寿命就是乍现的一度辉煌的日光,然而只有这么一点点,死魔的阴影紧随在后,马上就要吞噬掉这寿命。这个寿命看起来就像鲜花一样,可是也没有几日红,对此像秋霜一样的死魔从后面袭来,瞬间就会使它凋零败落。他就感觉这个寿命不定,特别无常,只有一点点寿数。虽然得到一个暇满的人身,就像太阳出来了,很光辉,又像花儿开了一样,很是美丽,这个就是我们此世的年华,但是从决定死和死期不定两个方面,就会一层比一层更深刻地感觉到无常的紧迫。

从死决定来说,生在这样的末世,人寿不满百年,所以没有多少年的光景。从恶趣里爬出来,经过了中阴,这个时候好像迎来一个灿烂的白天一样。我们到了这人世间,当六根开张的时候,就看到了一个这样的世界。然后,岁月一天一天在流逝好像太阳逐渐地在升,八九点钟像我们的青少年时期;到了中午日在中天的时候,好比我们到了青壮年;再过后就往西边斜而日落西山。这么一看,好像是一个暇满的灿烂光景,实际上很快就有黑暗到来,紧随在后的就是衰残的老年,很快又就被吞噬了,最后死一到的时候整个就没有了。因此,只不过就像这样的一点时间可供我们利用。

再说,这生命像花一样地开了,这其实是讲,由于过去世很多的福德、善愿,今生得一个暇满身,的确像花一样开了。虽然开的时候很鲜艳,但它是有为法,到了秋霜一来的时候,瞬间就凋零了。因此,它也只是一段很短暂的美好时光,这是不定的,不可能很常很坚的。因此,他马上就明白,应该放下这一生的世间俗务,无散乱地一心专注于修道来求得解脱。因为此生的意义就是,这样的好年华是要一心地用来修道,无常法毕竟都是要灭的。

再者,从死期不定这个方面来说,我们仅有的一点寿量,就像日落西山剩的一点余晖,而如阴影般的死一步比一步接近了,因此寿命瞬间就可能没有了。再者,我们此时感觉好像生命的年华是很好的,其实也就像娇嫩的花朵一样,只是暂时开一开,秋天已经来了,秋霜一现的时候马上就打落了。这个时候就知道,这个寿命非常地脆弱,是不常的、不坚的,死缘一现就会灭掉,因此趁着这有限的光阴,应当心不散乱在虚假的现世法里,而是一心修道。他明白了这样一个道理,就知道我的人生应该这么做。

 

(2)唯心

另一个女子唱道:

山羊无毒口中唐绰甜  雏鸟无糙足下荆棘软

游鱼无衣处中河水暖  飞鸟无坠道上虚空安

听闻这些歌时,随即出现如是了悟:众有情随作何业皆是各自之受用,故观待各自而言为真实,因是其自现故悉为真实,于究竟地皆为大乐之法性。圣者们的传记中,其他诸如此类的事迹还有很多。

又有一个女子这样唱:“对于山羊无毒的口来说,毒果唐绰是很甘甜的;对于雏鸟细软的脚丫不存在什么粗糙的垫来说,荆棘是柔软的;对于无衣的游鱼的住处来说,河水是很温暖的;对于翱翔空中无有坠落的鸟儿来说,虚空是很安适的”。

当他听到这些歌词的时候,马上就发生了各层面的了悟。这里说的是两层:一、名言;二、胜义。

名言上它的意思就是,有情不管做什么,都是它各自受用的缘故,相对于各自的所现来说都是真实无欺的,因为就是它自心所现,因此,一切就是按照那样现出来的。所谓的甜、软、暖、安,虽然针对人类而言现的是毒、硬、冷、险,但是从山羊到飞鸟,它们的所现的确就是那样。这是第一层涵义。实际这说的就是,一切都是自心所现。名言中的真实性就全是唯识了,对于这些众生来说,的确真实就是这么现的。那么这样我们就知道,原来在名言中也没有什么心外的法,并不是心外独立存在一种固定自性的东西。所谓名言的道理是什么呢?就是在识中熏习了什么样的习气,就按照那种习性现出那种境相、那种受用,而这一切都是丝毫无欺的,这是缘起律的真实性。

不仅如此,还有更深层的究竟真实际的了悟,就会知道,所有这一切的显现都是大乐的法的自性。所谓“一切法的自性”,就是这个妙明的本心;所谓“大乐”,是本来就没有迁变的,这一切都是这个不变的心在随缘起用。因此,真正知道的话,相即是性,事即是理,涌现出的一切的波就是水。就像金子随缘打造出各种的器,器器皆金,真心随缘所现的一切相其实全是性,不知者就著在那些相上,知者知道它就是本性。所谓“青青翠竹,尽是法身;郁郁黄花,无非般若”,就是这个道理。为什么说相即是性呢?因为并不是像我们妄识前所看到的那种虚妄的相,其实它正在现生灭的时候本来就没有生灭,正在有这样那样的时候本来就没有这些妄相,既然没有妄相,那当下就是实相。因此就要知道,所有的这些都是大乐的本性,法的本性无非就是这个妙明的本心,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什么别的了。所谓一真一切真,法法皆是真如。

 

二十五、父亲去世时的艰难和得到安慰 

分三:

(一)父亲去世的预见与证实;

(二)父亲去世后的困境;

(三)一次念经受到欺侮,祈祷文殊而得安慰

 

(一)父亲去世的预见与证实 分三:

1、玩耍时的预感;2、孩子的性格;3、活佛来告

1、玩耍时的预感

法王八岁时,父亲巴德去给妹妹送嫁时,因前些天被疯狗虐咬毒性发作而过世了。那时,法王和哥哥才让敦珠一起在色达河边上玩耍,突然间法王说:“哦!不好了!像是我们的父亲过世了!”说后便哭了。才让敦珠没有特别相信,但他也稍微做了一些哭的样子。

法王自己到了八岁的时候,那个时候,父亲巴德的妹妹(也就是法王的姑姑)出嫁,按藏人的风俗,巴德要去送嫁。草原的地方两家离得还是较远的,一般到那边去的时候都要有些日子。在这之前的几天,父亲巴德被疯狗咬了后,中了狂犬病毒,很不幸到那边的时候毒性发作去世了。

那一天,法王跟哥哥一起到家附近的色达河边玩耍,这时忽然间法王就说:“哦!不好了!像是我们的父亲去世了!”这样说完就哭了起来。才让敦珠也没有特别相信,但他也稍微做了一点哭的样子。因为哥哥听到法王说像是父亲去世了,但也觉得不一定,他也不是假装,但又并非真正那么相信,所以只是稍微哭了哭。

2、孩子的性格

 由于是孩子的性格,没过一会儿他们说:“父亲过世就过世了吧,听说那边水里有水獭,我们用小石头打水獭去。”于是就从地上捡了很多小石头,扔向水里有“咕嘟嘟”冒泡的地方,玩得不亦乐乎。

但由于是孩子的性格,好玩,所以马上就忘了。没过一会儿就说:“虽然像是父亲去世了,但是据说那边水里有水獭,我们用小石头去打水獭。”这样讲了以后,就往水里面“咕嘟嘟”冒泡的地方扔很多小石头。那个地方冒泡,估计就是有水獭,它们呼吸的时候就会冒泡。就像这样,那一天就在散漫的玩耍中度过了。

3、活佛来告

接着他们回了家。过了两天,巴诺活佛来到法王母亲的身边,详细告知父亲巴德不幸过世的情况,并安慰了他们母子,这时才证明了法王说的是事实。

然后他们就回到了家。过了两天,巴诺活佛来到了法王母亲身边,详细讲到了很不幸,巴德寿命没能保住,已经去世了,然后对母子们作了安慰。哥哥这才知道,原来当时弟弟说的这事情完全是真实的。当然世间也有所谓父子连心、母子连心,去世的时候会有感觉,但是像上面所说的那样,法王是知道的,他很明白,但哥哥却不清楚,可见法王具有这种明照的能力。

(二)父亲去世后的困境

像这样似乎是由非时恶缘的力量,父亲巴德突然离世,以此,他们兄弟姐妹成了遗孤,一家孤儿寡母,所以到了生活条件和能力较前越来越弱的时候,家中的财富又渐次耗尽,因而贫穷困苦,又被别人轻视,所以需要面对很多难以想像的艰辛和苦楚。

 

像这样,父亲像是一种横死,属于一种非时恶缘,没到寿数的时候突然业力发动就走了。那么没了父亲,兄弟姐妹成了孤儿,这一家孤儿寡母的生活很艰难,经济状况、家庭的能力越来越差。而仅有的一点财富,比如有点银子、首饰等等,卖了换成钱,买些生活用品等,然后慢慢用,这样逐渐地就用光了,所以家里特别地贫苦。再说,世人都是势利眼,假使有钱,人都来巴结,没钱的时候大家都小看,所以,不仅是家庭经济状况差,而且成了别人歧视的对象。因此,那个时候的确需要面对好多好多没法想像的艰难和困苦。

(三)一次念经受到欺侮,祈祷文殊而得安慰 分三:

1、为养家而参加念经;2、期间被欺辱;3、悲伤和祈祷得安慰

1、为养家而参加念经

类情形,想起法王曾说:“我八岁时,好父亲去世了。第二年,宗德根让涅玛家为了护佑家宅举办一个大修,聚会上有我们父亲嘉贡家族的人都要去的规矩,照此,我和妹妹两人也带了少许物品前去。那时他们家人说:‘你们孤儿寡母的,生活条件也很糟,在这儿参加法会的话能得点银子,稍许会有所利益。’我想也确实如此,便让妹妹先行回去,自己留下来参加法会。

这里面的一个情况,法王曾经这样赐与圣言,说:“我八岁的时候,好父亲走了。第二年,宗德根让涅玛家为了护佑(有钱的家庭等为了一家吉祥、财富增长、不出事情等等,作一些护家的佛事),当时就举办一个大修(比如连续修八天九天的)。在这个家庭的法会上,按照藏人的规矩,相关的一些家族都要去。(藏人过去民风纯朴,大家都是要互相帮忙的。比如造房子的时候,旁边的人都要来,不来是不好的,每一家都要出一些人来。)那么按照这样的规矩,我们父亲的嘉贡家族全部都要去,我家就是我和妹妹两个人带了一点物品去了。

那个时候他们家说:‘你们孤儿寡母的生活很困难,所以,这次如果能住在会众中的话,会稍许得一点银子,这样也会对家里有一点帮助。’(也就是在法会上念经,每天都要供养一些银子,这对于困难之家来说,有这些银子的话家计就好维持。比如,这一次的念经当中得到一些银子的话,那家里一年当中还能过得去。)就像这样,我听了以后自己想‘还真的就是这样’,因此,就叫妹妹先回去,我在念经的行列当中住下来。”

2、期间被欺辱

当时,父亲离世的忧伤尚未消散,衣衫褴褛,脸色暗淡,因此被所有人欺侮和轻视。一些像是在护持往昔六群比丘传记的小喇嘛们来作损恼及找麻烦,白天一整天作诸不乐。不但如此,甚至夜晚也不让侧卧安然而睡,用肘作捣磨等是令心烦。依此,迫不得已之下,从家中出来到了帐篷外一角绳下的地方,需要独自冷凄凄地睡觉。

这个时候法王说:“当时自己的父亲走了,一直处在很低落的忧愁心境当中没有脱出来,再说,穿的衣服很破旧,脸色因为营养不良很黯淡,所以就成了那里所有人欺侮和轻视的对象。那些小喇嘛们好像在护持往昔六群比丘的传记一样,专门过来恼乱、找麻烦,白天一整天搞得你心情不乐,这么弄弄,那么弄弄。不但这样,晚上念完了经都要在一个帐篷里一起睡,这样的话,也不让你好好地侧卧安然而睡。小喇嘛们前后左右围绕着,然后用胳膊肘捣来捣去等等,还做些其他的,搞得很烦,这样强迫不让人好好睡觉。实在是没办法了,迫不得已就从那家的帐篷里出来,(帐篷是由至少四根绳子牵住的)在其中一角绳下的地方,就只有自己冷凄凄地睡觉。”

3、悲伤和祈祷得安慰

心里万分悲凄,心想:‘我是造了什么恶业啊?在这个世上,真的没有比我更苦的人了,这是什么业受的恶报啊!’一整夜边祈祷上师麦彭仁波切边哭泣而住。黎明时分,迷乱的显现中感觉到喇嘛仁波切来了,安慰我说:‘你的心别这么难过,今后一定不会有这样的苦,而将安乐,也会成办圣教和众生的利益,寿量也最少住到我那么长。’从那以后,就从忧悲的状况中脱出来了,出现了无论遇到什么缘心都不离欢喜。”法王还说过:“‘阿旺洛珠聪美’这个名字也是那时文殊怙主上师给我取的”。

“当时心里非常地悲伤,出现了一种无可衡量的悲厌之心。就想:‘我是造了什么样的恶业啊?真的,这个大地上比我苦的人再也没有了,这是以什么样的恶业所遭的报应啊!’这么想了以后,一整夜当中一边祈祷喇嘛仁波切麦彭尊者,一边哭着这么待着,一直到了黎明时分。在迷乱的显现中,感觉是喇嘛仁波切来了,然后安慰说:‘你的心别这么难过,今后这样的苦一定不会再有,而安乐将降临,你也会成办圣教和众生的义利,寿数也最少能达到我的寿量这么多(66岁)。’那天以后,我就从忧愁的状况中脱出来了(自父亲死了以后,有好多个月心情一直不好,很低落,这个时候就脱出来了)。以后无论碰到什么缘,心都不离欢喜,无论好的、坏的,什么样的情况,心都从来没离开过欢喜。”活佛说,我回忆起法王曾经赐与这样的圣言。而且法王说过:“‘阿旺洛珠聪美(无等智语自在)’的名号就是在这个时候,文殊怙主上师给我取的”。

常寂光中常摄受

这里显示了文殊怙主父子的关系,由于累劫的深缘,形影不离。文殊怙主即是常寂光,就是这个光明。“常”是无生无灭,“寂”是没有动摇,“光”是灵明智慧。由于这个光是遍一切处的,这是指智慧遍照法界,光明就是智慧,悲愿随缘的变化就是幻身,所以,文殊怙主就是这样的光明遍一切处,没有一刹那、一微尘的间隔,称为“周遍”。虽然似乎相隔万里,其实跟对面没有差别,当有信心祈请的时候,就在光中作加持,而加被了具缘者的识现出幻身、说出法语。这要知道常常护念不离,正如前面偈颂所说,无量生当中在世间界里作各种利生游戏的时候,都是父子心心相印从不离开,法王得到了文殊怙主的加被,因此在圣教和众生的事业方面无碍地开展。

 

童年时的净土大愿

 法王曾经这样说过:

我从小时候四五岁起,就起了“凡是跟我结缘的有情,能不能都引到极乐净土”的心愿。

 (这是在《广传》的后面部分第二十四章中说到的一句。)

从四五岁就看得出法王是乘愿再来的佛菩萨,引导众生去极乐世界。这是上师的一个大愿,也是最大的一个愿,导引结缘的诸众生去极乐世界,因为那边太殊胜了,又是这个时代特别容易往生的。就像第一世竹钦仁波切授记的那样,法王是莲师的化现,他在这个时代要把结缘的众生带到极乐世界,而莲师也就是阿弥陀佛的化现。

像这样,一般世间父母对孩子很好,但他只是一生一世管现世的事,希望孩子得名利、得好处,而没有特别地要把孩子带到极乐世界的想法。哪怕是转轮王,能自在地统御四大部洲,也只是把人类安置在十善业道里。通过对比来看,凡夫都是爱执自己,四五岁的小孩什么也想不到,但是法王在四五岁的时候就开始起这个心,自自然然起这个要引导诸众生去极乐世界成佛的菩提之心。如此便能看出来法王有大的智慧、大的愿,也可以说是弥陀事业在此段时期里的一个表现,这将对无量的众生给予最大的利益。

再者,当年上万数的人到五台山去发愿,一个根本性的目的也是以普贤行愿摄持导归极乐世界。法王从四五岁的时候就发愿:以后所有的传法、修法都要以普贤行愿摄持,心中作愿来求生极乐世界,而且说到,自己在圆寂的时候如果有自在的话,无间地要去极乐世界,这些都是在引导众生往那个刹土走。再者,开大型的极乐法会,也是让众生跟阿弥陀佛要结上深的缘,要心往那边去,而且要跟佛的愿海直接地相连。所以,的确就是从四五岁起一直到圆寂之间,是在这样一个大的路线上走,也就是由引导我们往生极乐世界这样的大愿王展开而出现的各种各样的悲心事业。那么这的确也是告诉我们,一生最重要的归宿在极乐世界。

学法王

 法王在《愿海心髓》里讲到:“祈愿恒为一父智慧藏,文殊勇士欢喜恒摄持,依于普贤行愿品所说,无量菩提行海究竟成。”这里要学的就是法王的大愿,一切生当中都得到文殊圣尊的摄持而成满一切普贤行愿海。

法王这一生刚出世就念文殊心咒,就是不离本尊、不离智慧,之后,在学文字等上面都一直不离文殊,这样子开智慧,作广大的弘法利生事业,都是以文殊智作为根本。然后,愿时时都在出现。比如,普贤行愿的“一切趣中成宿命”,这就很明显了,这一世来到这个地球上的时候,从小就能忆宿命,知道过去在莲师等善知识前闻法的情形,从前曾经做过善财童子、列绕朗巴等的情形,这就是记得宿命。然后,不忘圣教和众生,从小就有大的智慧、气魄引导众生,这一切都是由愿而来。再者,所有与我结缘者,都在此生的命终面见阿弥陀佛往生极乐世界、得授记、成满智悲力的大用,这样的大愿也是从小就开始起的,这就是普贤行愿,所谓“普愿沉溺诸众生,速往无量光佛刹”。再者,从小就苏醒了取伏藏的习气、说法度众的习气等等,这一切就是普贤行愿在幼时的表现。既然是善财童子再来,此生就是行持普贤行愿;既然普贤行愿海的心髓就摄在《愿海心髓》里,因此,从小的时候就有这种表现。这是我们应该体会、随学的地方。

学习《法王广传》,关键就是在《愿海心髓》上。法王一生的示现都是愿轮转动,刚诞生的时候就念文殊心咒,表示不离一切生世的唯一父亲——智慧藏文殊勇士,心咒就是文殊的智慧。之后,示现的任何处根本都是文殊。比如,不按照一般读书的路线,他就是要与文殊相亲,得文殊欢喜摄持,自然就出现了轻易通达的智慧。再者,也是由于文殊摄持,心一下子从悲哀当中脱出来,将来出现非常光明的前景,能够真正地行持普贤行愿。

再者,信心、悲心这两大善心所摄的功德,由于得文殊怙主的加持自然就流出来。那么有了信心和悲心,以此为能见之眼、能行之足,无量的普贤行愿海就都能度越。再者,法王八七年的时候去五台山,假使对文殊没有那么大的信心,没有普贤行愿那么勇猛的心力,一般人是达不到这种状况的;而法王就算再遥远、再辛苦,都率领上万的出家在家的大众,一往直前地要到文殊怙主的圣地去。这就是善财童子的行愿,要亲自见文殊、开智慧,亲自在光明中流出对此期众生极有利益的大法。再者,也是万众一心同修《普贤行愿品》,这就是为了摄持无量的众生往生极乐世界,以及总体上要成办佛教和众生的利益,这些都是《愿海心髓》实际在此世的表现。那么,我们对传记要从头看到尾,要知道贯穿在其中的主线,就是这个文殊普贤的大愿。

再详细来讲的话,这个传记是非常精彩的,我们一般性地都能够看到,这的确是佛菩萨再来,因为他跟一般的小孩根本不一样。出世的时候就能念文殊心咒,每晚入睡之际现前法性中有所有的境相。读书也不是常规路线,他都是游戏,常常不离文殊,与文殊怙主一相连,加持一下来智慧就开了,自然地就通达了万法的真相,流出无尽的道歌,这些行为都是不假造作,非常天然。而且,自然地成为孩童们的领袖,有无等的智慧力,出现自然的工巧明的智慧、说法的智慧,有无碍的天眼、法眼等等,这些方面给我们看起来的确不同凡响。那么这是外层的一些看法。

内层就要知道,实际这就是由普贤行愿而来的。法王在这一世一降生的时候就开始念文殊心咒。我们要学的就是:“原来这个就是法王的大愿,这也要成为我的愿!如果我这样修道,将来也是在一切生中都能识得宿命,知道过去曾经是这样的菩提愿,不会忘失,一直依止文殊怙主,不会忘失。”这个就是我们要学的《愿海心髓》的发愿。然后,法王在四、五岁的时候,自然就运转起摄众往生的净土大愿。常常就会想:这个世界的众生很可怜,要以一个非常简易的方便,即生就能够生到那么殊胜的国土,那只有弥陀愿海法门。然后就开始起这样的愿:“能不能把所有跟我结缘的众生带到极乐世界去?”这些就是普贤行愿的表现,我们就应该这样来学。这是活生生的弥陀愿海的使者,是活生生的普贤行愿的行者,这就告诉我们,就应该这样走,这种愿从一生下来的第一刹那就要开始。因此,我们懂了这些德相以后,就要猛利地在自心上按照《普贤行愿品》和《愿海心髓》来发愿。

那么,按照《愿海心髓》所说,普贤行愿怎么来成就?就是一个文殊、一个普贤。再者,怎么来作弘法利生的大事业呢?就是一个圣教、一个众生。再者,怎么在这个时期里对于普遍的众生达成殊胜利益呢?就是一个摄众往生的净土愿。这三个要点都是我们要学的。

《真实光显圣教者圣者法王如意宝广传——善法堂天鼓妙音》中“色身妙莲开此刹·童年游戏真稀奇”第二章终。

 

 

 

思考题

1、 

(1) “无比”一组歌揭示了何种道理?

(2) 这三组道歌分别对我们的修行有何启发?

2、 

(1) 法王幼年与玩伴对歌有怎样的必要和原因?

(2) 阿果吉波幼年所遇女子唱的“无常歌”的涵义是什么?他听后出现了何种了悟?另一个女子唱的“唯心歌”的涵义是什么?他听后出现了何种了悟?

3、 

(1) 父亲去世时,法王当即了知和过后证实的情形如何?这体现了法王的何种圣人德相?

(2) 父亲去世后,法王家中的境况如何?

(3) 父亲去世后,法王参加念经期间被欺辱的情形如何?当时法王心上的状况和做法如何?接着得到了怎样的安慰?这体现了法王的何种德相?

4、 法王四、五岁时发了怎样的净土大愿?

5、 了解了第二章所讲的法王种种德相后,我们应该如何学法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