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度集经讲记 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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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龙济一国经

昔者菩萨,伯叔齐志,俱行学道,仰慕诸佛难逮之行。诵经释义,开导六冥。练弃内垢,止观寂定。每闻诸国闇于三尊,辄往导化,令奉六度正真妙行。

从前菩萨兄弟俩志愿相齐,共同学道,仰慕诸佛难以逮及的高行,献身于法道。他们诵读经法,解释经义,开导六道众生,而且依经义修习,弃除内心的垢染,常常处在止观寂定当中。每当听到诸国不知三宝,陷在愚暗当中,就亲自前往教化开导,使得人们都奉行六度的真实妙行。

时有大国,其王乐众妖。众妖诱之,授其邪伪。率土承风,皆事蠱道。风雨不时,妖怪首尾。

当时有个大国,国王信奉妖孽。众妖诱导他,教授他邪伪之法。结果全国上下,都承着这股邪风从事蛊术,搞得鸡犬不宁,风雨不时,常常都有妖怪出没。

菩萨伯叔自相谓曰:吾之本土,三尊化行。人怀十善,君仁臣忠,父义子孝,夫信妇贞,比门有贤,吾等将复谁化乎?彼国信妖,妖龙处之,吞其黎庶,哀号无救。夫建志求佛,惟为斯类矣,可以道化,喻之以仁。龙含凶毒,吾等摧焉。

当时菩萨兄弟彼此谈论说:“我们本土因三宝的教化奉行天下,人们都心怀十善,做到了君仁臣忠、父义子孝、夫信妇贞,挨家挨户都有贤人,我们都没有要教化的了。那个国家信奉妖术,被妖龙所控制,吞食黎民百姓,哀号而无有归救。我们建立志愿求无上佛果,唯一是为了这些苦难众生,所以现在我们可以用纯正的佛道去教化他们,晓喻他们仁慈之道。对于含着凶毒的恶龙,我们应当摧毁它。”

叔曰:佛戒以杀为凶虐之大,活生仁道之首也,将如彼何?

老三弟弟说:“恐怕不适当吧!佛教诫我们杀生是第一凶残暴虐,护生是仁道之首。我们要遵守佛戒,怎么能杀它呢?”

伯曰:夫残一人者,其罪百劫。龙吞一国,吾惧恒沙劫毕,厥殃未除矣。苟贪尠味斯须之利,不睹太山烧煮之咎,吾心愍然。人道难获,佛法难闻。除龙济国,导以三尊六度高行,祸若丝发,福踰二仪。尔化为象,吾为师子,二命不殒,斯国不济也。

菩萨大哥说:“我们应该从大小两方面来比较,看看哪个的利益大?残杀一个人,有百劫的罪过,而毒龙吞食一国的人民,我害怕即使恒河沙数的大劫过后,它的罪过殃咎仍然不能遣除。只是贪图少许的滋味、斯须的利益,却看不到地狱火烧煮的殃咎,我的心实在很怜悯他。人道难得,佛法难闻,除掉恶龙,救济一国人民,教导他们三尊六度高行,这样比较的话,杀龙的罪过就像丝发许,而遣除它的暴行,拯救人民,人民的福德却超过了天地,所以我们应当这样做,为着大义之行。你化成一头象,我变成一头狮子,如果我们不牺牲生命,与毒龙同归于尽,这个国家就救不了。”

稽首十方誓曰:众生不宁,余之咎矣。吾后得佛,当度一切。

当时他们要去做这种杀生义行的时候,首先向十方的佛顶礼立誓:“众生的不安宁,是我的过失,我将来得佛,要度脱一切。”

象造龙所,师子登之。龙即奋势,霆耀雷震。师子踊吼,龙之威灵,师子赫势,普地为震,三命绝矣。

于是象奔到了龙这里,狮子登在高处。龙就奋势对抗,电闪雷震,非常吓人。狮子哮吼,龙的威灵和狮子的赫势,使得大地都为之震动,这样它们三个火拼,结果都死掉了。

诸天称善,靡不叹仁。两菩萨终,生第四天上。一国全命,抱尸哀嗥曰:斯必神矣,孰仁若兹。

当时诸天都称道:“善哉!善哉!”无不赞叹菩萨兄弟的仁慈。两位菩萨命终后,生到兜率天上。一国人民都保全了性命,他们为感恩故,纷纷过来抱着菩萨的尸体哀号,说道:“这一定是天呐,怎么有这样的仁慈?”

门徒寻之,睹师普慈,杀身济众,哀恸称德。各又进行,宣师道化。

当时门徒们寻找过来,看到师父以大慈心杀身成仁,救济群生,都非常地伤心哀号,并且称扬师父的圣德,各自继承师父的遗志,宣扬道法,教化人民。

王逮臣民,始知有佛,率土佥曰:佛之仁化,乃至于兹乎?殡葬二尸,举国哀恸。

国王和大臣人民这时才知道有佛,全土人民都说:“佛的仁慈教化竟然达到这种程度,真是利生无上的大教。”于是殡葬了两位菩萨兄弟的遗体,全国举哀,伤心流泪。

王即命曰:有不奉佛六度十善,而事妖鬼者,罪与螣同。

国王当即下令说:“往后有不奉行诸佛六度十善,而事奉妖孽鬼怪者,罪过不赦。”

自斯之后,刹有千数,沙门比肩而行。国内士女,皆为清信高行。四境宁静,遂致太平。

从此以后,国土中有千数妙刹,到处充满了行道的沙门。这是由于国王信佛以后,使得一国法道大行,国内的男女都成了具戒的居士,行持高行。四海之内,都非常地安宁,遂致天下太平隆盛。

佛告诸比丘:时兄者,吾身是也。弟者,弥勒是也。毒龙者,调达是也。

佛告诸比丘:“当时的兄长,是我的前世;弟弟是弥勒菩萨;毒龙是提婆达多。”

菩萨锐志度无极精进如是。

世尊过去做菩萨志愿勇锐行持精进度到彼岸,就是上面这样的情况。

 

弥勒为女身经

昔者菩萨,为天帝释,位尊荣高。其志恒存非常、苦、空、非身之想。坐则思惟,游即教化。愍愚爱智,精进无休。从前世尊有一世做菩萨,当了天帝释,特别尊荣富贵。

虽然贵为天王,但是菩萨的心志恒时存着无常、苦、空、无我的心想,自己思惟:“世间法都是不常的、苦的,我不要迷在里面;都是空的,我不要耽著;都是没有我的,何必以我产生领袖欲、高贵感呢?”就像这样,当时一心住在法上。他在静坐的时候就思惟法义,在动用的时候就随处教化众生,总是怜悯愚痴者,喜爱智慧,精进不息地在法上努力,而不懈怠。

睹其宿友,受妇人身,为富姓妻。惑于财色,不觉无常,居市坐肆。

有一天,菩萨看到过去的老友受了女人身,做一个富翁的妻子,成了老板娘。她成为富者妻后,就迷在财色之中,不能觉悟世事无常。此时她正在集市上做买卖。

释化为商人,佯有所市,至妇人前住。妇人喜悦,令儿驰归。取独坐床,欲以坐之。

菩萨帝释天就变成一个商人,假装来买东西,到了女人面前站着。女人特别喜悦,来了一个大顾客,就让儿子赶紧回去取独坐床给客人坐。

商人乃熟视妇人而笑。妇执高操,意怪商人住笑非宜。

当时商人站在女人面前久久地盯着她笑,女人执著妇女的贞操,心里责怪商人:“怎么能站在这里笑?这是不得体的。”

儿取床迟还,即搏之,商人又住笑。

孩子取床很迟才回来,女人就打了他一顿,商人又站在那里笑。

侧有一儿,播鼓踊戏,商人复笑之。

再说旁边有个小孩,摇着拨浪鼓在那里又跳又游戏的,商人又笑起来。

有父病者,子以牛祠鬼,商人亦笑之。

又有一位父亲病了,他的儿子用牛祭祀鬼神,商人再次笑了。

有一妇人抱儿彷徉,行过市中。儿刮面颊,血流交颈,商人复笑之。

再说,有一个女人抱着孩子在街市上逛来逛去,突然间,那孩子不断地刮打母亲的面颊,打得鲜血都交着颈部流下,商人又在那里笑。

于是富姓妻问曰:君住吾前,含笑不止。吾属搏儿,意兴由子,子何以笑?

老板娘觉得很奇怪,就问道:“你站在我前面不停地笑,我打孩子也是因为生气你看着我笑,所以才打他来泄气的,你为什么笑?”

商人曰:卿吾良友,今相忘乎?妇人怅然,意益不悦,怪商人言。

商人说:“你是我的好友,现在忘了吗?”女人当时感觉很懊恼“还说你是我的好友,是不是想调戏我?”她心里更加不喜悦,特别怨怪商人的话。

商人又曰:吾所以笑搏儿者,儿是卿父,魂神旋感,为卿作子。一世之间,有父不识,何况长久乎?

接着商人就说出秘密:“我之所以笑你打儿子,是因为这儿子是你前世的父亲,他死后不久,神识就感生到你腹中,做了你的儿子。才隔了一世,你有父亲都不认识,何况是相隔多世呢?”所以在这轮回里是很好笑的,不知道打的是谁,其实就是自己前世的父亲,因此,恩恩怨怨是没有一定的。

播鼓儿者本是牛,牛死灵魄还为主作子。家以牛皮用贯此鼓,儿今播弄,踊跃戏舞,不识此皮是其故体,故笑之耳。

“再说那孩子拿着拨浪鼓又跳又踊地在游戏,这个孩子原来是头牛,牛死后,神识投到牛主人家做孩子。主人想给他做个玩具,就把过去那头牛的皮剥下来,裹在鼓上面。现在孩子拨着鼓又踊又戏的,他不知道这个皮就是自己过去的身体,所以我就在笑,他的玩具其实就是他的皮。”

杀牛祭者,父病请活。求生以杀,不祥之甚,犹服鸩毒以救疾也。斯父方终,终则为牛。累世屠戮,受祸无已。今此祭牛,命终灵还,当受人体,免脱忧苦,故复笑之。

“再说,那个杀牛祭鬼的人,因为父亲病了,就想求鬼让他父亲活下去。其实这样杀牛是非常不吉祥的,就像让父亲吃鸩毒来救他的病一样。这个父亲才死的时候就会转生为牛,累世都要受屠戮之苦,不停地受殃祸。而这一头被杀来祭祀的牛,死了之后它的神识会投生为人,受人的身体,脱免忧苦,所以我就在笑。”

所以轮回的事情很难说,儿子认为杀一头牛能救父亲,但其实是把父亲推到了牛里面去了,而这头牛认为吃亏,被杀了,其实被杀就是消掉了业报,又转生为人。所以这一场杀牛祭祀的事情,导致牛变成了人,父亲变成了牛。所以人们都是随意妄为,自以为是地以为这样能得利益,根本不信从因果律,结果适得其反。

刮母面儿,儿本小妻,母是嫡妻。女情专淫,心怀妬嫉,常加酷暴。妾含怨恨,寿终则生为嫡妻子。今来报仇,攫面伤体,故不敢怨耳,是以笑之。

“再者,刮母亲巴掌的这个小孩,本来在前世她们两个都是一个人的妻子,这个小孩是小老婆,母亲是大老婆,但是女人的心特别霸道,独占欲很强,因为丈夫娶了这个小老婆,大老婆心里怀着嫉妒,常常对她施加酷毒的刑罚。小老婆势力小,她怀着怨恨,敢怒而不敢言。这股怨气蓄藏在心,使得她命终以后就生为这个大老婆的孩子。现在来报复,这样子刮她的面、伤她的身体,她也不敢生怨心,所以我就笑她。”

所以因果律也是蛮稀奇的,现世的时候没办法报复,因为她是大妻,但是她的怨恨在里面就感召成了她的儿子,成为儿子就可以随便打了,为什么呢?因为她爱这个儿子,孩子怎么刮她的脸,她都忍着。一般人认为这孩子怎么搞的,只有两三岁这么大,怎么会突然打母亲?实际上他的那股怨气在识田里面,时候一到就要爆发的。因此有时对某个人的观感有变化,前面很喜欢,一下子又特别不喜欢,要跟他吵架、打架,不要认为是突然发生的事,实际上都是前世结下了怨结,这一世要以这种方式来惩罚。

夫众生之心,其为无恒。古憎今爱,何常之有?斯皆一世,见而不知,岂况累劫?

“众生的心也是无常的,前世憎恨,今世爱惜,哪里有一个恒常性可得呢?就像这个女人,前世她特别恨这个小老婆,那是一个憎恨的心,到了今世成了怀中的孩子,又特别爱惜。就像这样,隔一世都不知道,何况累劫呢?”

所以人的心真的是很可怜,这个孩子就是前世怨家的相续,怨亲不定,人的心也是不定的,真的都是一种执著心,没什么真实性可言。那一世认定她是小妾,是夺我爱的人,所以就对她恨;这一世她成了我的儿,又起我所执,那是我的。前面说那绝对不是我的,我绝对不要,这一回是我的,疼得像心肝宝贝一样,无论这个孩子怎么样抓她的脸,让她鲜血直流,她都没有怨心。

所以人的心很怪,其实这个小孩跟前世的小老婆是一个人,那为什么一个人两种心呢?可见众生的妄执,她就可以这样定义,可以这样起心的,所以这种心都是虚假的,没有一点可靠性。如果这个孩子来世又转成怨家,她又会起恨心,也不会认为这是前世孩子的转世。

实际上我们在轮回里,这些亲怨角色不断地在变换,就像佛经所说,没有一个众生不是自己前世的母亲,但我们对他们的观感却是有的特别恨,有的特别爱,有的漠不关心等等,这就是凡夫妄心的可笑之处。

这才隔了一世,见面也不认识,抱着孩子“我的心肝宝贝”,她不知道这是自己的怨家——那个小妾。原来那个小妾在身边,她简直想把她杀掉,这回却把孩子抱得紧紧的,无论他怎么打,都觉得这是我儿子,随便你打吧。这样才隔一世都不记得,何况隔多世呢?

所以我们不晓得自己身边遇到的这些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只是以今生一世的观感去定义,自以为是地说“这是我的亲人,那是我的怨敌,我要对这个好,对那个不好”,这都是凡夫对于假相的一种认定,由于不知道前因后果,所以很多都是错认,很多都是非理作意,根本不符合道理的。不要以为我们的心很正确,我所做的肯定都是正确的,其实恰恰相反,几乎都是错的,不然就不要学佛了,学佛就是要调整这个错误的心态。

经曰:以色自壅者,盲于大道。专听邪声者,不闻佛音之响也,吾是以笑之耳。

当时帝释天王说的这些话很有深意,他接着说:“就像佛经所说,我们往往被眼前的虚假色相蒙蔽了眼睛,见不到大道。专门听取各种邪说的音声,而不听闻诸佛的法音之响,所以我就笑。”

也就是我们只认一时的法是真实的,而且就这么定义,不知道它是无自性的、因缘现的假相。而且就世俗谛而言,我们也不认识前前后后的缘起之流,都是因缘不断地幻生幻灭,见不到这缘起的大道,往往就执著这是真实的。就胜义谛而言,更不知这只是虚妄分别投出的假相,没有实义可得,不必要在这上面患得患失,或喜或忧,我们不明白这个缘起空性的大道,从而我们心识的那种固执性去不掉。我们总是先把他定义为亲或者是怨,然后随之产生各种的贪恋迷执或者嗔恚、忧恼等等,这就是我们凡夫的心态,特别可怜。真正识了大道的人,他的心非常地旷然无忧,也就没有这些的烦恼性。

而且我们只知道这一时的声音,听取各种邪的说这说那的声音,而不知道弦外之音,不知道诸佛的法音,不知道这一切都是空的,反而一直著在假相里,起各种的邪妄分别。就像这个妇人一样,她起的那些心都是很可笑的。真正了达缘起的人,就像菩萨智者他就发笑,他的笑是很有深意的。这世上一切都是荒唐的,你看那女人打着儿子,却不知这本是她前世的父亲,现在定义为自己的儿子。

那人杀牛祭鬼想救父亲,他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我杀牛去巴结一下鬼神,是不是能救父亲呢?”很是愚痴荒唐,一切哪里是鬼神来定的,而是由因果律来定的。他本来是想救父亲,结果却把父亲推到恶趣深渊,受苦无量;本是杀牛祭鬼,却使得牛超生为人。一切都超出了自己的设想,实在是可笑。

再说那个小孩拿着拨浪鼓又跳又戏,实际他是拿着自己前生的皮在游戏,却根本不知道这是怎么来的。

再者,这女人抱着小孩在街市上悠悠哉哉地走来走去,忽然之间一种报复事件发生了,小孩拼命地抓打她的脸颊来泄私愤。她哪里知道怀中的小儿是自己前世的怨家,前世是那么恨,今生是这么爱,这个爱和恨有什么真实呢?同样一个人,前世定义为我的对手、敌人,所以恨之入骨;这一世因为入了我的胎,从我这里生的,认为就是我的,所以再也不恨了,打了也不在乎的,就是要爱到底,可见凡夫的愚痴是多么的顽固啊?所以这就是菩萨天王发笑的原因,他给老板娘上了一堂非常深刻的业果课。

世荣若电,恍惚即灭。当觉非常,莫与愚并。崇修德操,六度妙行。吾今反居,后日必造子门。言竟,忽然不现。

菩萨又接着点化她说:“世间的荣华富贵就像电光一闪,须臾之间就没有了,恍如一场梦境,所以不必要去执著,应当觉悟这是靠不住的,今天富贵,明天就堕落。不要和愚痴心待在一起,应当要修持崇高的德行,为来世准备。应当投身于六度之道,这样才有意义。我现在要回去了,以后我一定再到你家来。”说完后,忽然就不见了。

妇怅然而归,斋肃望慕。一国咸闻,王逮群寮,靡不钦延。

当时这个女人怅然懊恼地返回了家中,从此以后洗新革面,斋戒严肃,一心在正道上走,同时也盼望着商人的到来。当时这件事在国家里普遍流传,国王和群臣们也都非常钦赏商人的话语。

商人后果在门,状丑衣弊。曰:吾友在内,尔呼之来。

商人后来果然来到妇人家门前,不过这回相貌特别丑陋,而且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他对守门的人说:“我的朋友在里面,你给我叫她来。”

门人入告,具以状言。妇出曰:尔非吾友矣。

门人就进去通报,说明了具体情形。老板娘马上出来,看到他的样子说:“你不是我朋友吧?”

释笑而云:变形易服,子尚不识,岂况异世,舍斯受彼乎?

当时帝释天王笑着说:“变了一个形象,换了一件衣服,你就不认识了,何况隔世舍了一个报体,又受一个报体,你哪里认识呢?”

重曰:尔勤奉佛,佛时难值,高行比丘难得供事。命在呼吸,无随世惑。言毕不现。

再次说道:“你要精勤地奉佛,佛出世很难值遇,高行比丘很难得供养承事。生命只在呼吸间,不要随着世间迷惑的言语而堕在非法的道里。”说完当即消失。

举国欢叹,各执六度高妙之行。

当时全国人民都很感叹这件事,普遍都受到很大的教育,各自都坚持六度的崇高行为。

佛告鹙鹭子:尔时妇人者,弥勒是也。天帝释者,吾身是也。

佛告诉舍利子:“当时的女人,就是弥勒菩萨;天帝释是我的前世。”

菩萨锐志度无极精进如是。

菩萨志愿勇猛行持精进到彼岸的高行,就是像上面这样的。

这里的高行,就是指他为了度脱众生,一次又一次地用各种善巧的语言去点化他的老朋友,让她回归正道,而且由此感化了一国的人民,把他们都安置在六度的大行中,从而过上了有意义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