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饿鬼所有众苦

菩提道次第广论卷四

(三、饿鬼所有众苦)

思惟饿鬼苦者,谓诸习近上品悭者,生饿鬼中。彼复常与饿渴相应,皮及血肉悉皆枯槁,犹如火炭,散发覆面,口极干焦,舌常舐略。

思维饿鬼苦,总的要见到因位常常串习上品的悭贪,这个邪习的力量变出来的都是贫乏、干焦、饥渴的相,所以生在饿鬼里,时常跟饥渴相应。也就是悭吝的业,感现的都是饥渴的苦相,而且悭吝它是不富足、不润泽、非常地干枯,所以感得的异熟果就是皮肤、血肉都是枯槁的,整个身体就像火炭那样,里面没有营养,没有血色等等,这些都是由于因地很贫乏。我们的心在悭贪的时候就收缩紧了,什么也发不出来。我们在布施的时候,活力、福德、光泽、力量各种顺缘都会聚集在身边,这就是等流作用的关系。这样感得的果报会成为人天中非常富足的人,常常都有非常多的饮食,身体是容色光泽,特别看得到福德相、高贵相、富足相,处处都是悠游自在,这就是布施果报的表现。反过来悭贪一起来心就是紧缩的,不肯舍、不肯放,完全被悭贪的烦恼所控制。这样就一点都得不到,谁都不愿意给予悭贪的人,天理也不会给予悭贪者富足,因此饿鬼界充满的就是贫乏的苦。

以下就是从外障、内障、食障三个方面来思维。

此中有三。

于诸饮食有外障者。谓彼若趣泉海池沼,即于其处,为余有情持剑枪矛,遮其泉等不令趣近,及见其水变为脓血,自不乐饮。于诸饮食有内障者。谓有其口细如针孔,口或如炬,或有颈瘿,或腹广大,纵得饮食无他障碍,自然不能若食若饮。于诸饮食自有障者。谓有饿鬼名猛焰鬘,所有一切若饮若食,悉皆燃烧;有名食秽,食粪饮溺,及有唯能饮食不净,生熟臭秽,有损可厌;或有唯能割食自肉,不能受用净妙饮食。

首先讲到饿鬼在饮食上有的外、内、自三种障碍,这也是由于它悭贪的业感得在外寻觅饮食处处都有障碍,或者在错觉中以为是饮食,实际上都是污秽物。内障是讲即使得到了饮食,由于根身的障碍没办法受用,或者即使受用了也变成苦。自障就是指饮食本身会变异成各种苦具,使得一受用到它,就要受极大的痛苦,这都是业障。

具体来说,那些饿鬼由饥渴所逼,就会到处去寻找饮食,它看到前方有甘泉、大海、池沼等,就想往那边去喝水。当它往那边一路蹒跚的要过去的时候,就被其它的鬼卒拿着刀枪戈矛所遮止,不让它靠近泉池等,以及即使到了泉池等的边上,水就变成了脓血,自己也不乐意饮用。

所谓饮食有内障,就是饿鬼的身体有受用的障碍,也就是有的是口就像针孔那么细,因此没办法吸进去,就像一条极细的针孔没办法吸食。所以放焰口就是要把饿鬼的口腔打开,能够让它受用,一般情形它是没办法受用到的,因为它有障碍。或者它的口就像火炬一样,东西一放进去就烧焦了。还有一些颈部有瘤子,就像患了口腔癌、喉癌那样,食物没办法进去,一进去就很疼痛。还有的是腹部特别广大,像一座城池那样,这样些许的饮食根本无法饱足,即使能够服用进去,在里面也会烧燃,所以非常痛苦。

前面就说到了在外面是很难得到饮食的,因为处处都有障碍,处处都不得,在整个环境里纵然百年也听不到浆水之名,何况得到呢?进一步说明,即使他得到了,也因为根身的障碍没办法受用,或者针孔一样的口只能吸食一点,或者火炬一样的口使食物烧焦,或者颈部有瘤子没办法咽进去,或者腹部十分广大,即使得到一点也根本没办法饱足。像这样它是自然的以业障没办法吃喝或者得到饱足,这样就可以看到它长期陷在饥渴的苦当中没办法脱离。

再来看饿鬼以饿鬼的业力现出来的饮食也是有障碍的,每天都是吃着毒食、受苦的食,这是何等可怜。有一种饿鬼叫做猛焰鬘,在它的业感前,一切饮料和食品全都是燃烧的。还有一种饿鬼叫做食秽,专门吃粪便和饮尿水。还有一种只能饮食一些不净物、生熟臭秽物、腐坏的、霉烂的食物。像这样受用不到好的食物,以它们的业感只能享用这些秽物,就好比蛆只能生在粪坑里受用粪一样,这是很可怜的。还有一些饿鬼只能吃自己的肉,没办法受用其它的饮食。总之饿鬼是没办法受用净妙饮食的,所以我们在如厕的时候多念一点观音心咒加持一下,让一些食粪喝尿的饿鬼能得到一些好的受用。

像这样思维饿鬼的苦以后就知道它们非常可怜,当我们有一点福德、受用、功德的时候都要想到把自己的这一份布施给它们。而且心中以大悲愿力愿意尽未来际救拔一切饿鬼众生。在自身的方面也要想到,如果我再行悭贪,将来就会生到饿鬼里,所以我现在要断掉悭吝的习气,把心量扩大,广行布施。这样有舍才有得,当心胸开阔、能惠施财物给他人的时候,我们的福德、受用也就因此而广大。这完全是唯心变现的原理所致,一定要悟通这一点,之后下定决心断掉悭贪的业行。

思维心中的法道

1、 逐一思维观察独一地狱、旁生的苦相和寿量。


是等处所,如《俱舍释》云:“诸饿鬼王名为琰魔,诸鬼本处琰魔王国,于此赡部洲下过五百踰缮那而有,从此展转散居余处。”

饿鬼居住的处所如何呢?就像《俱舍论自释》里所说:饿鬼王叫做琰魔,饿鬼居住的本处就是琰魔王国。在这个南赡部洲往下经过五百由旬的地方有饿鬼的领域。从它的根本王国再向外发散,也有零零散散的居住在其它地方的饿鬼。这跟现在的国家结构有点像,有首都或者中心城市,也有卫星城市,以及散落在周边的各种乡、镇等等。饿鬼也有它的本处,叫做琰魔王国,也有周边其余零散的饿鬼居住地,要像这样来了解。

《亲友书》亦云:“于饿鬼中须依近,欲乏所生相续苦,无治饥渴寒热劳,怖畏所生极暴苦。”

在饿鬼里长时不离的就是欲渴缺乏所生的相续不断的苦,那是一种没办法治疗的饥渴、寒热、辛劳、怖畏等所生的极其暴恶的苦。因为这是业力病,所以直到业没消尽之间是没法脱离的,是这样由于业的控制力使饿鬼长期陷在一种欲渴缺乏的苦当中。

“欲乏”,就是饿鬼的所欲很多,希望有饮食、温暖或者一个安定的环境、生活状况。它到处去寻觅,但是环境极其匮乏,什么也得不到,比非洲的难民还要穷苦无数倍。所以看到了人间的这些乞丐、难民,或者饥馑、赤贫等的状况,再去推饿鬼的状态,那就是要百千万亿倍地增长。这样才知道他们一直在贫乏当中,日日夜夜都在饥寒交迫、炎热难忍、干渴难耐、辛劳艰辛或者处处充满怖畏、心惊胆颤等的苦当中。这都是因为他的吝啬小气,舍不得布施,这样紧紧地握着,以后就没有东西给他,这都是违背因果律而行的果报,也是业果愚的结局。

“或有口细如针孔,腹等山量为饥逼,下劣捐弃不净物,尚不具足寻求力。”

接着一一地描述各种饿鬼异熟上的苦相。

由于饿鬼的口细得像针孔,肚子大得像一座山,所以即使万幸得到了一点点饮食,又哪里能饱足?这样他就时时都是被很大的饥苦逼迫,没办法解决,整天饿得死去活来的,但是又一无所获。所以我们想象一下,饿鬼都是皮包着骨头,面容憔悴,两眼无神,双脚蹒跚,一直向外面乞求:“给我吧!给我吧!哪里有?哪里有?”可是环境里没有一点可得,即使连水、饭等的名字也听不到,连那些下劣的抛弃物,脓、鼻涕、屎尿等的不净物也很难得到。

“有存皮骨裸形体,如枯枝叶多罗树,有于夜分口炽然,受用口中烧然食。”

又有饿鬼就只有一个皮包骨头的裸体,就像布满枯枝的多罗树那样,能看到他的脸面、四肢、身躯全部都是非常地干枯。有一些饿鬼晚上口里烧燃,食物一放到口里就燃烧起来,吃进去都是高度地烫伤。

“有下种类诸不净,脓粪血等亦无得,面互相冲有受用,颈瘿成熟所生脓。”

还有一些饿鬼就是下劣的各种不净物,比如脓汁、大便、血、鼻涕等也是得不到的。再有饿鬼们为了抢夺饮食互相斗争,冲击对方的脸部,也有饿鬼受用自己颈瘿成熟流出的脓血。

“诸饿鬼中于夏季,月炎冬季日亦寒,令树无果诸饿鬼,略视江河亦当干。”

由饿鬼的吝啬习气,他在夏季也感得月亮非常地炎热,在冬季也感得太阳非常地寒冷,使得他夏季无清凉,冬季无温暖。再者在他心前显现的树都是干枯、没有果实的,在他的心前出现的江河,用眼睛稍微看一看就变得干涸,没有一滴水。

所以这种业感很稀奇,从这里也可以知道并没有心外独立的外境,一切的国土、环境、受用、根身全部是我们的业力所感,唯心所现。以吝啬业所感的就是这样颠倒的环境,在这个境遇里一点点所欲都得不到,反而显现与欲求相反的境界。所以一定要注意我们的心不能颠倒,业行不能颠倒,否则将来的果报统统都是颠倒的。每个人都应该理智地随顺因果正道来规范自己的行为。一心一念、每一句话都要按照因果律来如理取舍。由于顺于缘起正道的缘故,将来方方面面都会有很自然、很和谐、很适合身心受用的果报。

今天人们的行为都不离悭吝、争夺、谋害、欺骗等,所以天灾频仍、四季不调,器界的现象都变得颠倒,这也是人心颠倒导致的。我们应当从这里反省自己的过失,从此按照因果律来生活。

其中初颂显示总苦,所余诸颂显示别苦。劳为食故,遍处驰求。畏谓由见,执剑杵索诸士夫故,而起畏怖。下劣捐弃,谓随意弃。夜分者谓至夜间其口烧然。口中烧然者,谓随所食皆烧其口。受用谓食。眼如恶毒之所然烧,甘凉泉河悉当枯竭。又于一类显似猛焰,火炭充满。又于一类显为脓河,种种秽虫弥满流注。是释中说。

这里第一颂显示饿鬼界的总苦为所欲匮乏苦,它的支分相就是无法救治的长期处在饥渴、寒热、辛劳、怖畏等的大苦当中,其余的各颂是显示各类饿鬼特有的苦。

以下对于一些关键词再作解释。比如饿鬼有辛劳的苦,他为了食物要到处去奔波、寻找,而他是那么没有气力,走两步都摇摇晃晃的,然而为了生存还是要到处奔走寻找,十分辛苦。这样忙碌了一天也得不到一点食物,第二天还要继续奔走,不断地寻找,像这样叫做辛劳之苦。就像福薄之人到处寻觅财富,历尽艰辛也只能得到一点点钱,但这比饿鬼已经好上百千万亿倍了。所以一定要在现在有暇满身的时候广种福德,以免未来堕落成饿鬼,或者生到同样贫乏的境界,每个有理智者都应当为自己未来的前程种下福因。

“畏”是指他时时处在恐惧的状态,就像现在街边的那些小商贩,最害怕的就是城管,远远的看到就赶紧逃。但是饿鬼的惊慌、恐惧就远远超过这样的苦了,也就是在饿鬼的境界里有很多拿着刀剑、铁杵、绳索等的鬼卒,这些饿鬼远远见到持着兵器的鬼卒,就会生起很大的恐怖,很害怕受到惩罚。

“下劣捐弃”就是指人类随意丢弃的口水、鼻涕、脓血、大小便等等,或者倒掉的残羹剩饭、汤汤水水等。“夜分”是指一到了夜晚,饿鬼以业感突然之间口里开始燃烧,这就是业力的表现。譬如有些病在某个时辰就要发作,这类饿鬼就是在晚间业力发作,口就自然燃烧起来了。“口中燃烧”就是由于业感无论吞食什么都会烧到口。“受用”是指食物。

再者由于业感,饿鬼的眼睛就好像充满毒火那样,清凉的泉池被它一看,就会当即干涸。又有一类河流显现成猛烈的火焰,里面充满了火炭,还有一类显现成脓河,里面弥满各种污秽的虫子,不断地流注。像这些就是饿鬼自身和环境上的苦相。

《弟子书》亦云:“猛渴遥见无垢河,欲饮驰趣彼即变,杂发青污及烂脓,臭泥血粪充满水。”

这一段是讲饿鬼的业感现象,就是以他的习气会变现出环境方面的错觉。因为他是被猛烈的干渴所逼,一直都盼望着哪里有水哪里有水,结果他的错觉里就感觉前面很远处有一条清澈的河流,那就是他所希求的,所以马上就到那里去。到了近前的时候,境界马上就变了,那里根本没有清澈的河水,都是杂乱的头发、青污、烂脓、臭泥、血粪等等充满的状况。

有人怀疑:怎么会在错觉里出现无垢河呢?

这就好比一个母亲死了孩子,但因为她对儿子的情执太强,所以在她的错觉里,这个儿子还活着。同样,饿鬼一直在干渴当中,他就老是出现错觉,认为前面有一条无垢河,而且他感觉那个河水非常清澈、甘甜,他就马上往那里奔。要看到他是有强烈地渴望,而他的境遇却是这样悲惨,一点都得不到。就像一个人打妄想,我想要这个想要那个,他不随顺因果律,拼命地用巧取豪夺、欺诈、勒索或者悭吝等的手段来得到,结果与因果律相违。当然在他的境遇中一点也不能显现,这样一方面欲渴非常大,而实际显现非常地贫乏,由此构成了饿鬼极度的贫乏之苦。所以有一类饿鬼非常苦,他的肚子像山峦那么大,表现出他的所欲是很大的,而他的口像针眼那么细,表示他能得到的量是极少的,这样长年处在饥渴不得、无法满愿的状况。

“风扬浪洒山清凉,檀树青荫末拉耶,彼趣猛焰遍烧林,无量株杌乱杂倒。”

又感觉前方有一个非常美好的环境,那里有很宽的大河,风一吹水浪洒在山岩上,山上有美妙的园林,那里有茂密的檀香树林,郁郁葱葱的青荫掩映。他就很努力地往那边奔去,结果所到之处只见一片被猛烈火焰燃烧的森林,无数株杌杂乱地倒在地上。

“若奔畏浪高翻滚,泡沫充溢大水藏,彼于此见热沙雾,红风猛乱大旷野。”

又在面前显现一个非常吓人的、波浪高高翻滚、泡沫充满的大水藏,他为了解除干渴就吃力地往那边去,到了近前只见到一片炽热的风沙卷在虚空中形成了雾状的红风、猛利吹刮的大旷野,哪里有什么清凉的水藏呢?

“此住其中望云雨,云降铁箭具炭烟,流飞炽炎金刚石,金色电闪降于身。”

当时饿鬼站在那里一直看着空中的云雨,希望能降一点雨下来?没想到从云中降下的是炽燃火炭、铁箭,而且空中有炽燃、炎热的金刚石穿梭飞流,又有金色的闪电打在身上。

“热逼雪纷亦炎热,寒迫虽火亦令寒。猛业成熟所愚蒙,于此种种皆颠倒。”

饿鬼被热苦所逼即使大雪纷飞也是倍感炎热,他被寒冷所逼,即使触到火也是非常冰冷。这是由于他宿世悭吝猛暴的业成熟而十分愚蒙,各种显现都是颠倒的。

以他的欲渴总是幻想能有非常大的所得,而以他的业报显现出的只有受苦的刑具,处处都是与所欲相反的景相。想要清凉的水结果得到的是火,想要温暖结果得到的是严寒,想要得到富足结果得到的是贫乏,想要得到檀香林结果得到的是大热沙。

“针口无量由旬腹,苦者虽饮大海水,未至宽广咽喉内,口毒滴水悉干销。”

饿鬼的口小得像针眼一样,腹部大得有无量由旬,这样倍受贫乏苦的众生,即使饮用了大海的水,但水还没有到达宽广的咽喉,就被口中的毒焰烧得一滴不剩全部都干掉,有那么大的业力。

其寿量者,《本地分》及《俱舍论》说:鬼以人间一月为一日,乘此自年能至五百。《亲友书》云:“常无间息受众苦,由其恶行坚业索,系缚一类有情寿,五千及万终不死。”其释说为一类饿鬼寿量五千,或有一类寿量万岁。《本地分》说:“三恶趣中身量无定,由其不善增上力故,大小非一。”

饿鬼的寿量《本地分》和《俱舍论》里说,饿鬼以人间一个月为一天,它的寿量有这样的五百年。《亲友书》里说,身为饿鬼恒常不间断地感受各种贫乏、饥渴、恐惧、辛劳等的大苦。这是由于他被悭吝的恶行、坚牢的业索系缚住了,所以他们在五千乃至一万年当中终究无法死去。能早一点死掉还能少受一点饥渴之苦,然而以业力未尽死也死不了。就像有些人得了重病苦不堪言,他想一死了之也不可能,这就是业力未消的缘故。

在《亲友书》的注释里说,有一类饿鬼寿量是五千岁,又有一类是一万岁。

《本地分》说,三恶趣中的众生,身体的形量不定,由于过去不善业力的种种差别,导致所感的身体形状、大小等种类繁多。这一句讲到了三种恶趣的身量,不单是说饿鬼界的情况。比如说地狱、饿鬼、旁生的身体到底有多大呢?这是不一定的。譬如旁生里有一些极其微小,就像细菌;还有一些极其庞大,譬如鲸鱼。饿鬼和地狱的众生也应当如是理解。总而言之,众生的业是无量无数的,业感的现象也是有种种的差别,不能一概而论。

若思如是恶趣众苦,应作是念:现在探手煻煨之中住一昼夜,或于严冬极寒冰窟裸而无衣住尔许时,或数日中不用饮食,或蚊虻等哳咬其身,尚且难忍,何况寒热诸那落迦,饿鬼旁生互相吞啖,是等众苦,我何能忍?度现在心,乃至未能转变心意,起大怖畏,应勤修习。若虽知解,或未修习,或少修习,悉皆无益。

这是说明思维恶趣苦的修量。

如果要思维这样的恶趣众苦,就应当这样想:现在把我的手探在煻煨当中住一昼夜,我能忍吗?或者我在严冬腊月极寒冷的冰窟里裸体安住一昼夜,我能忍吗?或者几天当中不吃饭、没有饮食,我能忍吗?或者蚊虻等噬咬我的身体,我能忍吗?像这样尚且难忍,何况寒热诸地狱以及饿鬼和旁生互相吞噉的这些苦,我怎么能忍?观察现在的这个心,乃至没有转变心意、发起大怖畏之间要精勤地修习。如果虽然有些知解,但没有修习,或者少许的修习都没有利益。

如《事阿笈摩》说:庆喜妹家二甥出家,教其读诵,彼读数日,懈怠不读,附与目犍连子,仍如前行。庆喜嘱曰:应令此二意发厌离。目犍连子引至昼日所经处所,化为有情大那落迦。彼等闻其斫截等声,遂往观视,观见斫截所有众苦。

又如《事阿笈摩》里说:阿难有两个外甥出家,教他们读诵,他们读了几天就懈怠不读了,交给目犍连教导,仍然像前面一样。阿难嘱咐说:“应该让这两个孩子发厌离心。” 目犍连就引他们到白天经行的处所,化现了一座有情大地狱,他们听到里面有很多的砍斫、割截等的声音,就过去看,见到了地狱罪人被砍截的很多大苦。

又见彼处有二大镬,涌沸腾然。问云:“此中全无入者耶?”报云:“阿难陀有二甥,既出家已,懈怠废时,死后当生此中。”彼二慌恐,作如是念:设若知者,现或置入。次返目犍连子处,详白所见。

又见那里有两口大锅,里面烧着涌沸的汤,就问:“这里难道没有人进去吗?”回答说:“阿难陀有两个外甥出家以后,懈怠荒废时间,死了会生在这里。”他们两个很惊慌,就这样想:如果他们知道就是我们,现在或许就把我们扔进去了。所以赶忙返回到目犍连这里,详细说明了路上的所见。

目犍连子告云:“二求寂,若此过患,若余过患,悉是由其懈怠所生,当发精进。”彼二遂发精进,若未食前,忆念地狱,则不饮食;若于食后而忆念者,即便呕吐。

目犍连就告诉他们:“两个小沙弥啊!像这样的过失以及其余的过失都是由懈怠产生的,你们要发精进。”这两个人从此就发了精进心,如果没吃饭之前忆念地狱就不再想吃饭,如果吃了以后忆念就会呕吐。

又引至余昼经行处,于余一处,化为诸天,彼由闻其琵琶等声,遂往观视,见有天宫,天女充满而无天子,问其无有天子因缘,答云:“阿难陀有二甥,既出家已,发勤精进,彼二死后,当生此中。”彼二欢喜,还白目犍连子。教曰:“二求寂,若此胜利,若余胜利,悉从勤发精进而生,应发精进。”

又把他们引到另一处白天经行的地方,在这里幻化出天界的景象。他们听到了琵琶的妙音,就过去观看。见到有一座天宫充满了天女却没有天子,就询问没有天子的因缘,回答说:“阿难陀有两个外甥,出家以后发勤精进,他们死了以后会生在天宫里。”这两个人很高兴,回来告诉目犍连,尊者教导说:“两位沙弥,像这样的殊胜利益以及其余的殊胜利益都是从勤发精进而生,应当发精进。”

次发精进受圣教时,见如前引,真实相应经中宣说“从诸善趣而生恶趣”,问云:“圣者,我等若从人天之中死后,复生三恶趣耶?”告云:“二贤首,乃至未能断诸烦恼,尔时于其五趣生死,如轳辘理,应须轮转。”

然后他们发起精进受持圣教时,见到前面所引用的一部《真实相应经》里宣说的“从诸善趣而生恶趣”的句子,就请问说:“圣者!我们如果从人天之中死后还要生三恶趣吗?”尊者回答:“两位贤首,乃至没有断掉烦恼期间就要在五趣里生死,犹如轳辘转的状况那样,是需要继续轮转的。”

彼二厌离,作是白云:“今后不行诸烦恼行,惟愿为说如是正法。”目犍连子为说法已,证阿罗汉。

这两人就生了厌离,这样说:“今后我们再也不行诸烦恼行,唯愿为我等宣说这样的正法。”目犍连就给他们说法,证得了阿罗汉果。

是故能灭懈怠,能发精进勤修正道,策发其意令希解脱及证解脱,其根本因者,谓赞修苦。纵有大师现住世间,于此教授,更无过上而可宣说。即于此中,发生下中士夫意乐,次第极显。

所以能够息灭懈怠、发起精进、勤修正道、策发自己的心希求解脱以及证得解脱,它的根本因素赞叹就是修苦这个妙门。纵然佛陀现在住世,对于这个教授也没有更殊胜可宣说的了,就是在这一个修苦当中会发生下士和中士的意乐,这个次第是极其明显的。

净修心量,亦是乃至未起如是意乐以来,应须恒常励力修习。

三恶趣苦修心的量度,就是还没有发起这样的中下士夫意乐之间,要恒常不断地努力修习。

思维心中的法道

1、 分别思维外障饿鬼、内障饿鬼、自障饿鬼的苦相,再结合受苦的时间做思维,并以此转变自心。


平常我们对于独一地狱的情形很少有了解,只是听过一两则公案里讲到在石头里、灶里、门栓里等的地方有独一地狱,感觉好像只有一两个众生。实际上,所谓独一地狱,是有别于大型的热地狱、寒地狱、近边地狱,属于由少数众生的别业所感得的地狱形态。有的是一个有情,有的是几个有情、上百个有情等等。而它的处所多有不定,都是随着业而感的。

《事阿笈摩》中说:“住于近大海岸,犹如僧护因缘中说。”这只是其中的一种。这部经很重要,它非常详细地讲到独一地狱里很多具体情形,以及由什么业感生其中,我们需要具体了解。因此,下面讲解《僧护因缘经》的部分内容。

在佛世的时候,舍卫国有五百个商人,他们订了协议要到大海里取宝。商人们商议要找一位法师带他们入海,空闲的时候可以请教佛法,闻法是很有利益的,以闻法的功德一定往返都会很平安。

商人中有一位长者就对大家说:“我有个僧护师父,可以请他来做我们的法师。他很有辩才,又有智慧,又慈悲,很擅长说法。”商人们都很赞同,就一起去请法师。到了僧护这里,顶礼后大家说:“我们要入海,现在请大德做我们的法师,我们听了佛法,就能平安地往返。”僧护说:“我要秉白和尚,和尚允许了,我就接受你们的请求。”

僧护就带着商人们到了舍利弗尊者面前,顶礼之后,众商人向舍利弗尊者请求:“我们要进大海取宝,想请僧护法师沿途给我们讲法,唯愿尊者能恩准。”舍利弗说:“我们可以一起去请问佛世尊。”

舍利弗和僧护带着众商人到了佛这里,顶礼后商人们对佛说:“世尊,我们要入海取宝,想请僧护尊者做我们的法师,途中可以常常请问佛法。因为闻法有力量,让我们有福德,这样我们就可以平安往返,这样可以吗?”当时佛知道僧护法师广度众生的时机已到,就随即答应了。

商人们踊跃欢喜,带着僧护一起入了大海。还没到宝洲,船就被固定住了。当时商人们特别恐慌,跪着合掌向天请问:“是哪方的神灵抓住了我们的船?如果你有所求的话,应当显示一下身体。”龙王听到后马上现出身形,商人们立即问道:“您要什么呢?”龙王说:“把这位僧护法师交给我!”商人们说:“僧护比丘是我们从佛和舍利弗那里请来的,怎么能给你呢?”龙王说:“如果不给我,我就把你们全部杀掉。”

当时众商人特别恐慌,忽然想起佛说过的偈子:“为保护一家,宁可舍一人;为保护一村,宁可舍一家;为保护一国,宁可舍一村;为保护性命,宁可舍国财。”

商人们再三犹豫,还是把僧护交给了龙王,龙王高兴地带着僧护返回了龙宫。

龙王把四个聪慧的龙子交给僧护,而且说:“尊者,请您教导我这四个龙子,各教授一部《阿含经》。第一个龙子教他《增一阿含》,第二个教他《中阿含》,第三个教导《杂阿含》,第四个教导《长阿含》。”僧护说:“我会教他们的。”此后,僧护就做了这四个龙弟子的老师。

再说众商人抛弃了法师以后,经过一段时日到达了宝洲,而且采好了宝贝,就开始返航。当航船回到抛弃法师的地方,商人们都说:“之前我们是在这里舍掉法师的,回到世尊那里,要是舍利弗、目犍连等尊者问起僧护法师的情况,我们怎么回答呢?”当时龙王知道商人们已经返航了,就把僧护法师还给他们,说:“这是你们的法师。”当时商人们很欢喜,接到了法师,开始平安的返航了。

僧护问大家:“有水上和陆地两条路,我们走哪一条呢?”大家回答:“水路要走六个月,粮食都快吃完了,不可能到达。”商议之后决定还是从陆地的路上走。

到了中途要过夜休息了,僧护对大家说:“我要单独休息,你们夜间出发的时候就大声叫我。”商人们都答应了。

僧护就离开大家单独休息,初夜时间坐禅,中夜时间睡眠。半夜时,商人们准备出发,互相提醒着去叫僧护法师,结果谁也没去叫,大家就这样很快上路了。

夜晚即将过去时,突然刮起大风下起了暴雨,僧护被惊醒过来,大声叫喊,却没有人答应,他想:糟了!大家都抛弃我走了!

僧护失去了同伴,就独自向前走。没走多远,忽然听到打犍槌的声音。他就循着声音走了过去。路上遇到一个人,就问他:“是什么原因打犍槌?”那个人回答:“这是集合僧众上浴室洗浴。”僧护想:我从远道而来,也该去浴室洗个澡。他就进了僧坊,果然见到一些僧人模样的人正往浴室里走,他也就跟着进去了。只见浴室里好多洗浴的器具、衣服、瓦瓶、陶器都烧着火,连整个浴室全部都烧起来了,进去的比丘们也都被火焚烧着,身上的筋和肌肉都被烧光了,剩下的骨头像烧焦了的灯芯一样。

僧护恐惧万分,连忙问诸比丘:“你们是什么人?”他们回答:“南阎浮提的人类生性多怀疑,很难相信我的话,你回去问世尊吧!”僧护就惊慌地逃出了寺院。

这个地狱就处在大海边上,是由少数有情别业所感而出现的,叫做独一地狱。它的形相是浴室,里面的各种器具都变成地狱里的苦具,有一些僧人模样的有情不断地被火烧,身上的筋和肉全被烧光,骨头像烧焦的灯芯一样,这是受苦的状况。

僧护走了不远,又见到了一所寺院,非常高广、庄严,精妙、美好。僧护又听到打犍槌的声音,随着就问一位比丘:“是什么原因打犍槌呢?”比丘回答说:“这是在集合僧众吃饭。”他又想:我从远道而来,特别饥饿,也该吃点饭了。他就走进僧坊,只见食器和敷具都燃着火焰,集合的僧众和房屋被烈火焚烧着,情形和前面一样。僧护就问比丘们:“你们是什么人?”他们的回答也与前一样,僧护吓得再次奔逃而去。

像这样,也是由一个小群体共同造业,感得他们聚在一处共同感受这样的果报。而出现的形相是寺院,有打犍槌、吃饭。不过,由于业的增上力,他们一起吃饭的时候就是受苦,钵器和敷具全部都烧着火,在这里不断地烧。这是另一处独一地狱。

僧护走了不远,又见到一间寺院,和前面一样庄严、美观。当他进入僧坊后,只见比丘们正坐在火床上互相抓着,把身上的肉都抓光了,筋脉一条一条地露出来,五脏也都被扒出来了,骨骼像烧焦了的灯芯一样。僧护赶忙问比丘:“你们是什么人呢?”比丘们回答:“阎浮提的人类生性多怀疑,难相信我们的话,你还是回去问佛吧!”僧护听了后,再次惊慌恐惧地逃出了寺院。

走的不远,又见到一所寺院,情况如前。僧护进了寺院后,只见僧人们正准备吃饭,众比丘说:“你现在出去!”僧护犹豫着还没来得及出去,只见众比丘钵里所盛的人粪炽热沸腾、翻涌着冒出来了。比丘们吃着这些炽热粪便,身上马上燃起火焰,从咽喉到五脏全部被烧成了冒着烟的炭,粪便顺着流了下来。僧护见此情形特别恐怖惊慌,就逃出了寺院。

走了不久,又见一所寺院,跟前面一样庄严。进了寺院后,见到好多比丘正拿着铁锤互相打击,身上被打得碎成了微尘,一小块一小块、一点一点的。僧护见了以后特别恐怖,就再次逃走。

走了不远,又见到一间寺院,也是那么庄严。进了僧坊,又听到打犍槌的声音,僧护问比丘:“是什么缘故打犍槌呢?”比丘回答:“是在集合僧众喝甜浆。”僧护想:我现在口很干,也要去喝点甜浆。他就进了屋子,只见里面许许多多的食器、卧具和敷具,那些比丘们正在互相侮辱、毁骂。食器中盛满了炽热熔化的铜水,众比丘拿起食具一饮而尽,身上马上燃起火焰,咽喉和五脏全都烧成炭火,铜水直接穿过体内流了下来。见此情景,僧护十分惊恐,又沿路而逃。

以上的这些情况,都是由于众多人的罪业,感得在一处独一地狱里受报。

走到不远处,僧护见到面前出现了一片面积很大的肉地,烧着熊熊的烈火,里面传出凄惨的号叫声。那种痛苦难忍的情形使人心惊胆颤,他没法看下去,就赶紧逃离了此处。

这又是一种独一地狱的形态,这片肉地就是一个有情,它显现出来的身体和住处是一个。就是说,有情以罪业的力量现成一块地,这块地全是肉,上面烧着大火,疼痛难忍,发出哀号声,这都是由业力变现出来的独一地狱。它不是多个有情聚集在一个大型的地狱当中,这种叫“独一”。

僧护又往前走了不太远的时候,见到前方有一处大地,情形跟前面一样。再往前走,不久又见到一口大肉瓮,从上到下整个被火包围,炽热焚烧的痛苦难以忍受,还是像前面那样的情况。

这也是有情以罪业力现成一个大瓮的形相,但是它都是肉,而且整个肉瓮被大火烧着,受这种火烧的苦。这不是外面有个陶器,而是由他的业力使肉体就生成了这样一个瓮的形相,受着火烧之苦。这是一个人造的别业,独自感受地狱之苦,称为独一地狱。

再往前走,又见到一个肉瓮,整个被炽热的火包围着,还是像前面一样受苦。又往前走,只见一个肉瓶子整个被炽燃的烈火烧着,只听到里面叫着“苦啊苦啊”,是非常难忍的痛苦,让人没法看下去。僧护又赶忙往前走,又见到一个肉瓶子,跟前面一样烈火炽燃。

再往前走,见到了面前有一处大皮泉,熊熊的火焰烧着,在烧烂的皮里面出现不断涌沸翻腾的开水,像前面一样,发出非常痛苦凄惨的声音。这也是以有情的罪业力生成一个大皮泉,外面是皮,皮胀开以后,炽燃的火焰烧着。在烂皮里面,有不断沸腾翻涌的泉水烧煮着自己,痛苦难忍,十分凄惨。这又是一种单个有情的业力现出的独一地狱。僧护见了以后惊慌害怕,就赶紧再往前走。

走了不远,又见到前方有一个大肉瓮,烧着熊熊的烈火,那种受苦难忍的状况跟前面一样。

以上这些都是单个有情所现的独一地狱,而且以业力现成各种地、瓮、瓶、泉等形相,在这里面受各种大苦。

僧护惊魂未定,再往前走了一段,又见到前面一个比丘,手里拿着锋利的刀正在割自己的鼻子,鼻子割掉了以后又长出来,长出来以后又割掉。就像这样不断地割着,不断地受苦。又往前走,见到一个比丘拿着锋利的斧头砍掉自己的舌头,然后又长出一条舌头,又砍掉又生,又生又砍,就像这样不断循环地受苦。这以上的独一地狱,也是由于罪业的力量,不断重复的受同样的苦。业都有这个特点,就好像得一种病,同样的病情反复的发作,得了这种业力病,就是不断地感受这种相同的地狱苦。像这种割鼻、砍舌都是要重复无数次,一直到罪业力穷尽为止,所以业是十分可怕的。

再往前走,又见到一个比丘孤零零的站在水中,口里不停地说“水、水、水”,他就是这样,以业力一直处在干渴的苦当中。

僧护再继续往前走,这回见到一个比丘站在铁刺园的尖锐的铁刺上面,铁刺直接穿进他的身体,他受着穿身的苦,不停地号叫,感受这样难忍的苦楚。这也是以罪业力显现的器界是一个铁刺园。罪人现比丘相,独自在这里受罪苦,这就是独一地狱。铁刺园里到处都是锋利的铁刺,他只有站在这上面,没有别的地方落脚。他的命运就是不断被铁刺刺穿身体,刺了一次又一次,没完没了。造一点点罪就要受无数次的这种大苦,所以我们对业千万要小心,世上最可怕的就是罪业。

接着僧护又往前走,这回见到一个肉的厅堂,这个肉厅整个被炽燃的火烧着,能听到里面有难忍的号叫声。他再往前走,又看到一个肉橛,就像象牙那样斜尖的形状,冒着炽燃的火焰,跟前面那样号叫着受苦。再往前走,只见一头全身火焰炽燃的大骆驼,也在很凄惨地号叫着受苦。再往前走,有一匹全身被火烧着的马痛苦哀号。又往前走,又见到一头炽燃火焰烧着身体的白象,也是号叫着受苦。僧护吓得魂飞魄散,还是往前走,只见有一头驴,身上被猛烈的火焰烧着,也是痛苦哀号。又往前走,见到有一只猛火烧身的公羊,也是在非常凄惨地号叫。

这几个独一地狱的情形,是由于罪人心中的这种罪业的习气力,就变现成动物的相状,现成一头骆驼、一匹马、一头象、一头驴、一只公羊等等,而身上全是被嗔恚业性变出来的火烧着,不断地哀号受苦。地狱的形态是各种各样的,尤其独一地狱,都是随着自身的业力而变的。变出来的状况和过去身口意造的罪业都是同类相应的,过去那样起心,就这样变现,变出来的都是非常大的受苦的相。这些都是不善心的力量而出现的,由于各自的业都不一样,就现出不同的状况,骆驼地狱不是马地狱,也不是驴地狱,它们各个都是自己的心变现出这种形相而受苦的,这叫独一地狱。

僧护又继续往前走,见到一座肉台,上上下下整个被烈火包裹着,还是同样受着燃烧之苦。继续前行,又见到一座肉台,和前面一样。再往前走,看到一座肉房子,不断被火烧着,不停地哀号。其实它是有情的身体,以罪报就显现成一个肉房子的形相,有火来烧它。这都是过去造相应的业而感的。

接着往前走,这一回见到的一片肉树林,以众生的心识变出一棵棵树,从这些树里面传出来的哀号声是“苦啊!苦啊”特别可怜。

又走了一点路,只见前面有一张肉床,烈火在炽热地烧着它,这也是众生的心识所现的。再往前走,看到一杆肉秤,被火一烧不断地伸着缩着、缩着伸着,这样在受苦。又往前走,这次看到一个肉拘执,被烈火烧着不断地伸缩,受着难以忍受的大苦。又往前走,看到一张肉绳床,也是被烈火焚烧着受着难忍的苦。再往前走,面前一面肉墙,也是被火烧着不停在晃动,受着剧烈大苦。实际上这也是众生,不是无情,只不过显现成一个肉墙的形相。又往前走,眼前有一根肉绳索,火烧着它也是在不断地伸缩着而受苦。

像以上这些独一地狱都显现成一种物质资具的相,床、秤、绳床、墙等等,都是由于过去相应的业变现出这样的形相,都是不断被火烧着,在伸缩,在颤动。

再往前走,这回见到一个很深的厕井,就是一个厕所,下面非常深,像井一样。里面屎尿不断地涌沸,还是像前面一样地受苦。这是有情以罪报力现成厕所和屎尿状态,以这种方式受苦。它不是现成人的样子,有脑袋、两手、两脚、躯体等,这是现成一个无情的厕井的形相来受苦,它也是有情别业所感,属于独一地狱。

僧护又继续往前走,他一路见到的这些地狱的情况,全是独一地狱。这一次见到一个高座上面有一位比丘正摄心端坐,突然被猛火烧着,他不断地哀号受着痛苦。又往前走,又见到一个很高的法座,上面也有一个比丘这样受苦。又往前走,这次看到一个肉犍槌,被火烧着发出痛苦的哀号声。又往前走,看到一个肉僧祇支,被火烧着,像前面一样受苦。继续往前走,又见到一个肉僧祇支,跟前面一样。僧护继续前进,又看到眼前一座大肉山,非常大,猛火烧着它几乎要糜烂了,肉山不断地在震动、号叫,像前面一样受苦。

接着往前走,见到一棵须曼那花树,显现成有花的树,烈火烧着不断地受着大苦。接着又见到前面有一棵须曼那花树,也是火烧着发出痛苦的哀号声。又往前走,见到一棵肉花树,火烧着发出痛苦的声音。接下来见到的是一棵肉果树,就是一棵树的形相,上面结着好多果子,但是被火烧着,只见这棵痛苦的树在不断地哀号。再往前走,又有一棵火烧着受苦的有情树。

以上出现的这些花、树、果等的形态,也是以有情别业相应的业力感现了这样的状况,它实际不是无情,是有情。这样肉体的山、树、花、果等等上,有猛业现出来的火烧着自己的身体,实际是有情有苦受,表现成植物的相。

再往前走,这一次看到一根肉柱子,也是火烧着在受着苦楚。继续前行,又见到一根肉柱子,旁边有狱卒拿着斧头不断地砍劈,砍下去的时候有难忍的苦,举起来的时候又恢复,又接着砍,就像这样不断在受苦。再往前,又见到一根肉柱子,被烈火烧着,受着大痛苦,与前面一样。

继续往前走,这一次就见到十四棵肉树,被火烧着受着大苦。以上这十四棵肉树,实际是过去一个小群体造业的结果。他们造了同类的业,所以就感现十四棵肉树,实际是十四个罪人。这也是一种独一地狱,不过不像前面是一个人,这是十四个人。

僧护又向前走着,只见面前有两个比丘挥着拳头互相打击,双方都打得头破血流。等血全流光了,身体又恢复原状,然后继续互相殴打,又打得头破血流。就像这样不停地重复受苦。所以,业是十分可怕的,彼此之间过去有这种业力,现在在两人之间就不断的这样受报。所以,业具有非常广大的重复性,只要我们造一次罪业,在异熟果上它会不可计数次地同样显现,而在造作等流上它就会一直这样发作。所以,业行不可不谨慎,只允许往好的方面做,好的方面也会不断地重复、增上,坏的方面当然更是如此。所以,我们在世间最重要的就是取舍因果。

僧护没办法看下去,非常触目惊心,他赶紧又往前走。这回见到两个小沙弥抱在一起睡觉,身体被烈火烧着,不断地受苦。僧护见到以后非常恐怖,就问沙弥:“你们是什么人?怎么受这样大的苦?”沙弥回答说:“阎浮提的人都是秉性多疑,很难相信我的话,你还是回去问世尊吧。”僧护听了以后特别恐怖惊慌,他又沿路而逃。

僧护继续上路,见远方有一片郁郁葱葱、非常茂盛可爱的树林,他就往那边走过去。当时树林里有五百个仙人,有的在游观,有的在休息,一见僧护来了就马上避开,而且说:“释迦的弟子污染我们的林园!”

僧护比丘向仙人们说明了情况,想借一棵树休息一晚,第二天一早就离开。仙人里的第一上座还是很慈悲,答应了他的要求。僧护就在树下打坐,精进修持。他在初夜分伏灭五盖,中夜分休息,后夜分坐着高声诵经。仙人们听到诵经的声音,当下就悟了空性而证得三果。他们都十分欢喜,一起到僧护这里顶礼,然后祈请僧护为他们授三归依,度他们出家。僧护满了他们的愿,使他们都如法地出家,又教他们修禅,不久他们都得定而证得了阿罗汉果。

僧护这样平安返回以后,和诸弟子一起去祇桓精舍拜见佛。见了佛,他们顶礼后退坐一边,佛慰问说:“你们一路辛劳吗?乞食还方便吗?”僧护说:“世尊,我们一路不太辛苦,乞食也还方便,所以很快就来拜见世尊了。”佛就给大家讲说法要。

僧护在大众中高声宣说这一路见到的地狱现相,而且祈请佛说:“愿世尊为我们解说这些地狱现相的因缘。”

佛就告诉僧护:“你首先见到的比丘浴室,那不是比丘,也不是浴室,而是地狱的罪人。这些人过去在迦叶佛时代出家做比丘,不守戒律,随顺自己业果愚的心,随便使用僧众洗浴的器具和各种物资。虽然那时的持律比丘也常教导他们要遵守轨则,但他们根本不听教导。以造这个罪业的因缘,从迦叶佛灭度之后一直都在地狱里受苦,一直到今天都无法止息。”

从中也能看出,独一地狱受苦的时间相当漫长。迦叶佛在人寿两万岁的时候出世,人寿降到百岁时释迦佛出世,如果以每百年减一岁来算的话,两万乘以一百,这期间过了将近两百万年。而当时不守戒都是由于业果愚。就像我们现在都是所谓的自由派,不知道十方僧物是十分重的对境,随心所欲地使用,一旦造了罪很难消除,会堕在地狱里千生万劫不得解脱。所以要畏惧因果,要知道这不是好玩的,因果律非常威严,造了一点就要堕地狱。

这种独一地狱是由于他们过去随便用僧众洗浴的东西,结果现在感现一个比丘的浴室。这些造同等罪的人,以他们的心就会现这样的浴室,每一次都到浴室里去遭烧燃之苦。可以看到,因果是非常甚深微妙的,怎么做就会怎么现。而我们因为业果愚,认为自己超然于因果律之外,我做什么因果律怎么能管我呢?我不是自由的吗?不是都可以做吗?他不晓得做任何业,当下就有这样的种子落在识田里,一起心就是业,一动念就有影像。这种习气的势力成熟的时候,就变现极其巨大、漫长、酷烈的果报。

我们对外在的东西会相信,种了种子肯定会结果,服了毒也肯定会死。但是对于心相续中业的感现缘起,处在非常愚昧的状态,认为不会有什么种子、结什么果,所以以业果愚大肆的造业。实际上,有可能一天、一周、一个月当中就已经造下了数不清的独一地狱的罪业,这是非常可怕的。

再再告诫大家,首先修行基础法门非常重要,其中又以深信业果和轮回苦为当务之急。现在是一个自由开放的年代,实际上就是任由邪见流行,各种不如理的想法泛滥,受此影响会造下滔天大罪,将来有永劫不复的果报,所以千万要小心。

接着佛又说:“你最初见到的寺院,不是寺院,不是比丘,而是地狱的罪人。他们在迦叶佛时代做出家人,不具五德,四方僧物不打犍槌而默默地使用,所以要受火床烧身的苦。从迦叶佛涅槃后一直到今天,都在地狱中受苦。”

出家要具五德,比如要持净戒、少欲知足、做乞士、破恶等等,没有这些德行反而违反僧众的规矩,任意使用四方僧物,那要受很大的果报,千万年来一直受着火床烧身的苦。所以以业果愚胡乱而为、不修行、自由主义,就要受极大的惩罚。

又说:你见到的第二个寺院,不是寺院,不是比丘,还是地狱的罪人。也是迦叶佛时的出家人,不具五德。施主们建立寺院,无论衣服、饮食、卧具、汤药,这四种事的供养都是很丰足的。施主当初的发心是要打犍槌来做广大的利益。但是这些比丘不打犍槌默默地受用,有外来的客僧到寺院里来也吃不到饭,只能空着钵离开。他们因此要受火烧身体的报应,落在地狱里你抓我、我抓你,筋和肉都被抓光了,只剩下一具骨头,像烧焦的灯芯一样。从迦叶佛涅槃以后,一直到今天都在不停地受这样大的苦。

你见到的第三所寺院,不是寺院,不是比丘,还是地狱罪人。也是在迦叶佛时期做出家人。当时好多懈怠比丘住在一起,大家一致认为应该请一位持律的比丘来寺院一同做法事,这样才如法。大家就马上去找,找到了一位来共住。这位净行比丘又请到其他的同行比丘来寺院,净行比丘的数量也就逐渐多起来了。不久,那些破戒者就被逐出寺院,他们恨意难消,半夜里一把火烧毁了寺院,烧死了那些净行比丘。他们因此堕在地狱中,手里拿着铁锤互相摧灭,使得身体碎成了微尘。这种非常大的苦,从迦叶佛涅槃以后一直到现在都在不断地感受。

再说你看到的第四个寺院,也是地狱罪人受报的相。他们在迦叶佛时期做出家人,常住在寺院中。那时有施主来供养僧众食物,按规矩所有的现前僧都有份。当时寺院里正好有一位外来的僧人,常住的比丘特别悭吝,一直等到客僧走了才开始分发食物。因为没有及时发,食物都已经生了虫子,发臭腐烂,最后只有丢掉。因为这样不如法分发食物,损坏了信施,结果就堕在地狱里吃人粪。也是迦叶佛涅槃后一直不断地在受苦。”

这就是讲前面僧护看到寺院里的僧众准备吃饭,那些比丘以过去的等流力量,见到他后还说“你现在出去!”他们当时不想让外来的做客的僧人分享,私藏了施主的饮食,直到现在还要这样说。他们过去把食物搞坏了,结果现在就吃人粪。当时钵里盛的人粪都是非常炽热,而且翻腾起来、涌出来,他们吃完了身上就烧起大火,咽喉和五脏全部都烧成了带烟的炭。这都是因为业果愚而造下罪业感得在独一地狱当中,无数年受苦。

所以因果是非常可怕的,尤其在寺院里做执事,特别要谨慎因果,否则不过是自取灭亡而已。

佛又说:“你见到的第五所寺院,不是寺院,也不是比丘,就是地狱罪人受报的情况。他们在迦叶佛时代做了出家人,快要到中午吃饭的时候,没有如法进食,彼此以恶口互相辱骂,因此就要受铁床烧身的苦。在食器里冒着沸腾的火焰,筋肉全部都被烧光,骨头就像烧焦了的灯芯一样。从迦叶佛涅槃以后一直到今天,不停地在受苦。”

在寺院要有规矩,因为僧团是很严厉的对境,出家人的身份是很高的,中午吃饭的时候这样骂起来就造了地狱的业。因为是以嗔心造业,所以感得食器都冒着炽热的火焰,把罪人的筋、肉都烧掉,骨头烧得像灯芯一样。想一想,那么一点造作就会生那么大的罪苦,这是佛也无法救拔的,必须要自己受报,直到今天还没有办法止息的。所以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前程负责,深信因果是最重要的,不学好因果,每天都剧烈地做地狱的业,这是在自杀,的确非常非常可怕。

“再说你见到的第六所寺院,不是寺院,不是比丘,而是地狱的罪人在里面受报。他们在迦叶佛时期做出家人,不打犍槌集合僧众,总是默默地喝甜浆,就怕有外来的客僧分掉这些好吃的东西。因为这样悭吝而堕进地狱,喝的是熔化的铜水。从迦叶佛涅槃后一直到今天,这种苦都断不了。”

这就是讲,前面僧护听到打犍槌,就问比丘,说是集合僧众喝甜浆。他进去一看,好多的钵器、卧具、敷具,比丘们正在互相毁辱。在吃饭的钵器里盛满炽热熔化的铜水,他们端起来一饮而进,身上马上烧火,烧得咽喉、五脏都变成了炭火,铜水直接穿过身体流下来,是这么可怕。

这是因为僧众的饮食是能引发极大果报的境,以此为缘造下的罪业具有非常大的势力,只一点点就难以消受。那些罪人以为没有因果,没有规矩,不愿分享就偷偷摸摸的自己喝甜浆。以这种悭吝的业,就会在地狱里百千万年喝这种炽热高温的铜水,没完没了地受大苦难。这都是自己的业果愚所导致的。

佛又接着告诉僧护:“你所见到的第一片地不是地,而是地狱的罪人。那是在迦叶佛时期,他做了出家人,用僧众的田地私自种果菜,却不给僧众报酬。持律比丘如法呵责他说:‘你为什么不给僧众报酬呢?’这个人当时倚仗自己有王势撑腰,不听从教诲,还反驳诸比丘说:‘难道我是你们的奴仆吗?你们那么有力气,为什么不自己种呢?’他因为这种罪业,堕在地狱里受极大的痛苦。从迦叶佛涅槃以后到今天都止息不了这种苦。”

这就是僧护见到一块大肉地,形相看起来是块地,实际都是肉。烈火炽燃,烧得发出凄惨的叫声,那种苦是无法忍受的。这块大肉地什么原因呢?过去他做出家人的时候,把僧众所有的田地用来自己耕种,这就等于侵占了僧众的田地,是不与取。所以法界很公平,不属于你的就不能拿,不能做,做了以后就要倒霉。何况这是僧众的财产,一丝一毫都是好大的境。这样想占一点便宜,结果自己变成大肉地,千万年里不断地被烈火焚烧,罪业的力量还止息不了。它的功能非常强,即使烧一万年、一亿年都停不下来,业有这么可怕,它当然超过了外在的大火。

所以,被烧死不可怕,因为只是烧一世的肉身。心里种了这样的罪业,那实在是可怕,因为他要无数次烧毁自己,不知道哪年哪月才能脱离。脱离以后又是什么情况?能得人身吗?即使万幸得到人身,能遇到佛法吗?能出家吗?一念之差就会导致万劫的祸殃,所以,因果上要小心,要比吃毒还小心。

“你见到的第二片地也是个罪人,他在迦叶佛时代是个在家人,用僧众的田地私自种果菜,不给僧众报酬,这也是犯了大偷盗的罪。因为这种罪业,他在地狱里堕成了大肉地,受很多苦,直到今天还无法停止。”

想占一点便宜,结果惹上了比大山还要重的业债,不断地烧还是消不了这种业。所以业是非常可怕的,沾染一点就跟得了最重的癌症一样,百千万年里都好不了,不断地发作,发作无数次。为什么要为这么一点小便宜去造这么重的业呢?所以,业果愚是最大的愚痴。如果要评定什么是世上最大的愚痴,那就是业果愚。这种愚痴不断地毁坏自己,而且做一点点就会让自己堕在地狱里千万亿年。像这样从早到晚不断地这样造罪,这个人身就成了沉入地狱深渊的一块巨石,没有比这更可怕的事了。

现在就要知道,比如我们给僧众种地,如果以公谋私,用它给自己谋利益,那就犯大过失了,它就成了堕地狱的业。以此推广,比如说是属于僧众的一件东西、一张纸、一支笔、一些食物等等,自己感觉我在管理,都是由我支配,然后私自侵吞、占用、毁坏等等,这都成了很重的罪业,都要堕地狱的。所以这些特别严重,需要非常小心。一想到地狱的苦,自己就感觉:这就像剧毒一样,哪怕断掉我的手指,我也不能做,给我再多我也不要。要有这种心才能防得住,否则因为无始以来的这种偷盗的习气、喜欢占便宜的习气,往往就会造这些罪业。

再比如现在所谓的信息时代、电子时代,好多电子产品,本来是属于僧众的财物,却挪为私用,用这个来打游戏,看一些世间的影视等,也是造了很多业,非常可怕。诸如此类,大家要想一想,自己身处在什么环境里?这个东西是属于谁的?拥有什么权力?自己有没有私心?有没有占便宜的心?或者根本是业果愚之下随便做的?这些都要深刻反省,这样才能避免堕地狱的果报。

“再说第一个肉瓮,是一个罪人,在迦叶佛时期他是僧团里一个上座比丘,不会禅定和读诵,也不懂得戒律,整天饱食熟睡,只会讲一些无意义的话,别人供养很好的食物总是先吃。所以,他堕在地狱中做大肉瓮,受烈火焚烧的剧苦,一直到现在还在不停地受苦。

第二个肉瓮在迦叶佛时期是个出家人,不具德相。在给僧众做饭时,软美的挑给自己吃,粗糙的食物分给僧众。他因为这个罪业堕在地狱中做了大肉瓮,受烈火焚烧的苦,到今天还不能止息。

第三个肉瓮在迦叶佛时期是寺院中的净人,他做饭时好的食物总要先尝,或者留给妻子和儿女吃,粗糙不好的食物就拿给僧众吃。所以这个净人居士造了大罪业,堕在地狱中做了大肉瓮,至今还不停地受地狱火烧的苦。

第一个肉瓶子是在迦叶佛时期做出家人,负责给僧众做饭,该早上吃的留到第二天吃,该第二天吃的留到第三天吃。因为这个因果,就堕入地狱做大肉瓶子,受火烧的苦,到现在还没有止息。

第二个肉瓶子在迦叶佛时代是出家人,常住在寺院中。那时有施主供养僧众酥饼,刚好有外来僧人,他很悭吝,不想多拿出一份来,就把酥饼藏起来了,等到那个外来的僧人走了才开始分。以此就堕在地狱里做大肉瓶,一直到现在还不停的受烈火焚身的苦。”

以上这些都是在寺院里做执事,因为不慎重取舍因果,不懂规矩,一犯了错误就堕到地狱里去了。所以,要做执事给大众服务,最重要的就是懂因果、有道德,不然就很难避免这种凄惨的结果。

“再者,那个独自站在水中现成比丘相的,实际是地狱里的罪人。迦叶佛时代他做了出家人,是负责给僧众挑水的。他见到僧众用水多了一些,就非常生气,那些他觉得合意的就给足水量,其他人就不给水。他因为以自己的好恶心来处理,就造了罪。因为僧众是重境,他以这个罪业力堕在地狱中,独自站在水里,不停地说着‘水、水、水’,这都是罪报的相,他一直到现在都在受这样的苦。”

所以因果是很厉害的,一点都不会出差错,他这种行为造成僧众缺水的苦受,那么他现在也一直叫着“水、水、水”来受苦。

“那个大瓮也是地狱的罪人。迦叶佛时代他出家了,负责管理僧众的果菜,那些香美的果菜留给自己吃,剩下酸涩的果菜就给僧众,他自以为有权力,就挑好的随意送人。因为他是凭着自己的私心不平等对待的缘故,就堕在地狱里做了大肉瓮,这样受着火烧的苦。”可以看到,心一偏了,有自己的私心、私情、贪欲,认为自己是管理者,可以随便分发等等,就会造这种地狱的业。

“再者,那个用利刀割自己鼻子的也是地狱的罪人。他在迦叶佛时代出家以后,在佛和僧众的清净之地擤鼻涕、吐口水,染污了地面。以这个原因,堕在地狱,要用刀割鼻子,受火烧的苦,没法停歇。”佛门清净地是佛身所在之处,染污它就造了罪业,结果就要割掉鼻子。不断地割,不断地受火烧的苦。

“再者,那个拿利斧砍自己舌头的地狱罪人,他在迦叶佛时期出家做沙弥,给僧众分石蜜。他用斧头把石蜜切成好多份,看到斧头刃上还粘了一些石蜜的渣,就伸舌头去舔着吃。但这个渣不是属于他的,是属于僧众的所有物,以私心占有去吃就犯了盗戒。他以这个罪业力要受砍舌头的大苦,一直到今天都停不了。

那个大皮泉也是地狱罪人的形相。过去他在迦叶佛时期做沙弥,负责给僧众挑蜜,自己尝完了以后再给僧众,这样减少了大众的供养,不能让人人都分到。他犯了这个大过失,所以就堕在地狱里做大肉泉,被烧得沸腾焦烂,受很大的苦恼,现在都还解脱不了。”

“那个站在铁刺上的罪人,也是迦叶佛时期做出家人,恶口辱骂比丘,以这个罪业堕到地狱里,一直都是站在尖锐的铁刺上,受着火烧的苦,无法停息。

那个肉厅也是在迦叶佛时期的做出家人,常住寺院,不具德行。在给僧众做饭的时候,精美的食物自己先尝或者送给在家人吃。在给僧众分食物的时候有高下之心,认为这个人好,就给得多给得好,那个人不好,就给得少给得差。他是这样以私心对待,结果就受地狱的苦,今天还解脱不了。

那个肉橛也是迦叶佛时期的出家人,常住在寺院里。他在寺院的墙壁上随便钉橛子,不是为了服务僧众,是为了挂自己的衣钵,他就违背因果了,堕在地狱里做大肉橛,直到今天还不停地被烈火烧着,受那么大的罪报。

再者,那些动物也都是迦叶佛时期的修行人。那头骆驼在迦叶佛时期做寺院中的上座比丘,每顿吃两个人或三个人的饭。持律比丘如法地教导他:‘按照上座的规矩,这样做是不如法的。’老比丘不服气,还驳斥他说:‘你什么都不懂,声音像骆驼一样难听。在僧团中我是上座身份,咒愿说法或者诵经是很辛苦的,当然我得到的要多一些,为什么你一直在这里嗔恚呵责我呢?’他因为辱骂持律比丘声音像骆驼一样难听,就堕在地狱里现成骆驼的相,然后一直被火焚烧,不停地哀号。

那匹马也是地狱的罪人,迦叶佛时代他在寺院里做净人,过分的享用寺院的食物,还拿给眷属、朋友等在家人受用。比丘们呵责他:‘你不该这样做!’这个人反而恶口骂比丘:‘你们是跟马一样常常吃不饱吗?我给僧众做事非常辛苦,按照功劳,这些都是我应该得的。’他逞义气,认为我做事我有功劳,我多受用一点有什么不应该的?实际上,这不是发脾气或者逞能的地方,人哪里能够胜过因果律呢?他因为这样毁骂比丘,就堕在地狱里现成那匹马,身体不断的受着火烧的苦。

那头象在迦叶佛时代也是个出家人,他负责给僧众做饭。有一次,施主们供养僧众好多美食,有的比丘在僧众吃完了才过来,施主说:‘大德,时间还没有过午,可以打犍槌集合僧众再供养美食。’那个比丘很恶毒地对施主说:‘这些比丘像白象一样吃不饱吗?今天已经吃完了,剩余的明天再吃吧!’他以这种恶口的因缘,就堕在地狱中现成一头白象,不停地受着火烧的苦。

那头现为驴相的罪人在迦叶佛时代也是出家人,负责给僧众做饭,不具德相。他给僧众分食物时,总要给自己留两个人或者三个人的量。持律比丘如法呵责他,他还反对说:‘我既要给僧众做饭,又要在园子里种菜,特别辛苦。你们这些比丘不知道报答我,像驴一样,吃东西只想养好自己的身体,你们没有资格说我!’这样他就堕在地狱中,显现成那头驴的样子,不停地受着大苦。

现为公羊的罪人在迦叶佛时代做寺院的主持,管理寺院里里外外的事,样样事他都要去考核、审查,就没有好好管教徒弟。那些律师见到小比丘们没有如法打犍槌,就问他:‘住持,你为什么不按时打犍槌集合僧众呢?’他说:‘我管理寺院很辛苦,你们这些比丘像公羊一样,吃完了就这样待着,什么事也不干,你们为什么不自己打?’结果他以这个毁骂因缘,就堕进地狱,现成公羊的形相,不断地受着火烧的苦。

那个肉台在迦叶佛时代是出家人,他管理僧坊和敷具。一次他锁了僧坊的门,离开寺院云游四方去了,僧众进不了僧坊,也拿不到敷具。他以这个罪业堕在地狱中做大肉台,不停地受着火烧的大苦。作为管理者忽略了自己的职责,很随便地走了,让别人拿不到敷具,都是造罪业。

第二个大肉台也是迦叶佛时代一个寺院的住持,没有平等心,他以私心挑好的房子给自己住、给朋友住,不按照戒律如法的分房子。由于他的心在处理事情时没有平等地对待,就堕到地狱里做了大肉台,受非常大的苦,到现在还解脱不了。

那个肉房子也是迦叶佛时期的出家人,把僧房占为己有,一辈子住在里面不移动,不按戒律如法分房居住,所以就做了大肉房,不停地受着火烧的苦。

再说肉绳床,他也是迦叶佛时代的出家人。当时他把僧众的绳床占为己有,不按戒律如法的分床,所以就堕在地狱里做肉绳床,一直受火烧的苦。”

这也很容易犯,比如分配僧众的财物,应当依律如法地以平等心来分,不应该私心把僧众的东西占为己有,那是极可怕的。这种罪报很难消,纵然百千万亿年也是消不尽的。

“再说第二个绳床也是迦叶佛时代的出家人,他把僧众的绳床拆了拿去烧火,所以他就成为地狱的肉绳床,一直受火烧的苦。”

很多人就是这样犯了错,他不知道这是僧众的财物,认为我现在要烧火,这里有个床没人用,那就赶紧劈了、烧了,常常是这种心。心里没什么因果观念,也没人来管理、制止,就这样随便使用。本来是僧众的财物,不是私人能做主的,却私自挪用或者随便处理。实际上,连一砖一瓦都不能随便处理,但有这么大的业果愚,处处都要随心所欲,造这些罪业就很容易了。

大家要反观,看看自己有没有造这些罪,是不是要忏悔等等。学了这些,就知道最根本的问题是没有建立因果见,这种愚痴的劲头处处都会使出来。所以,当前最可怕的是心中的业果愚,最迫切的任务是要不断地闻思因果的法类,要畏惧轮回,畏惧恶趣,畏惧因果律才有希望。

这些都是不好听的话,但是如果不讲,造了很重的罪业还若无其事,一直都轻视这些,那将来果报就非常可怕了。再说,你碰到的事情到处有因果,任何一件事情你的心没有端正,没有处在如法行持的状态里,都很容易造这些罪。

再说“那个肉敷具,在迦叶佛时代是出家人,他把僧众的敷具占为己有,还用脚踩踏,不依照戒律使用,所以他就堕在地狱中做了肉敷具。当时被火烧着不断地伸缩,受各种各样的苦,没法停歇。

肉绳床也是迦叶佛时期的出家人,仗着有王势撑腰,自我感觉特别良好,认为自己有圣人的功德。那时四众弟子都赞叹他有圣人的心的时候,他默然接受了赞叹。人们供养他很好的绳床和美食,他假装有圣人境界、有圣人的心,这样来接受。这就是诈现有德,接受大德的恭敬供养,他消受不了了,导致他堕在地狱里做肉绳床,到现在为止还受着火烧的苦。”

“那面肉墙实际是一个地狱受报的人现出来的。他在迦叶佛时代出了家,随便在寺院的墙上钉橛子挂自己的衣钵,结果损坏了僧众的墙壁。他就堕到地狱里做大肉墙,一直到现在还受着火烧的大苦。”

这就是没有因果见,一般都是随心所欲,认为墙钉一下有什么关系,难道是罪吗?他不知道僧众的墙不能随便钉啊!如果能随便钉,那个个都能乱钉,怎么能叫僧众共有的东西呢?这些都是业果愚。尤其我们现代人的自由意志太强,这些罪业比比皆是。有些是因为无知犯罪,就像不懂得交通规则的人开着车子乱冲乱撞一样。其实,你要是无知、不学因果,那就不知要犯多少,你就会去做,还是世间那套老习气,这样就非常可怕。因果律不会失效,它也不会因为你幼稚、无知或者否认、轻视就失去效力,反而会因为违背了缘起律吃尽苦头。

任何造业都一样,尤其在僧众的境当中,随便使用、随便破坏、随便染污、任意分配,或者想到去别的地方很麻烦,就在这儿钉一下吧,很快就会造罪业的。只要没有因果正见在心里掌控一切,就什么都会随便作。自由意志的空间是无限的,它不喜欢因果律的控制,它喜欢随心所欲,喜欢跟随自己的意愿。但要知道,第六意识有无限的乱分别、乱指定的可能,所以最可怕的是自己的心。如果不学习因果,那就没有希望建立因果正见,也因此会深深地陷在这些罪业里,无法自拔,结果是要永世堕在恶趣里的。

所以,因果特别特别重要,在世俗当中就是一个因果律支配着你的一切,动不动就要造罪,尤其越重的境造的罪越大,受报的时间越长,越难跳出来。我们就深陷在一个无处不在的因果网当中,我们的邪心受着自由意志的支配,无时无刻它不是在逞着自己的邪能力抗拒因果律、否弃因果律。按照这样走下去,那就有一张结得密密麻麻的业网,把我们缠在恶趣里面,千生万世也解脱不了。

所以,怎么跳出恶趣呢?就是要破掉最大的元凶——业果愚。怎么破掉呢?那就要真正发起大心来,不断地学习因果,这是最欠缺的。只有建立了因果见,才可能有一个安乐的前程,才可能有脱出恶趣的希望,才可能修得上三乘佛法,否则连一分法也是难以成就的。因为因果是地基的缘故。

又说“肉绳索也不是绳索,他是地狱罪人受报的相。他在迦叶佛时期做出家人,私自使用僧众的绳索,就堕在地狱里做大肉索。一直到今天,都受着火烧的苦。”

所以,僧众的境是这么严厉,心随便来一下,就堕下去了,之后就再也爬不出来。他心里也是想:我现在要用绳索,绳索就在那边,还用问什么,拿起来就用嘛!我们常常就是这样的心,这还需要问吗?旁边就有嘛,顺手就用了。像这样就犯过失了。如果都可能随便用,那世上的事情就随便可以做了,可以随便到别人家拿东西,随便开别人的车,随便性交,反正都是随便嘛!实际上不是这样的。因果律处处都有严格的律令、轨则,不可以违犯。真正懂了缘起就知道,一点一滴都要规规矩矩的做,不能够随心所欲。

尤其在僧众中做事,要知道这不是你个人的,所以你没有权力去使用,没有权力按照自我意志去分配、处理、挪用,没有权力随便做决定,这非常重要。

“厕井就是很深的粪坑,那个厕井也不是厕井,而是地狱里的罪人。他在迦叶佛时期是一个比丘,住在寺院里,在佛僧的清净地随地大小便。持律比丘如法呵责他也不接受教诲,还是我行我素,搞得寺院臭秽不堪,僧众都被熏得受不了。他因此而堕进了地狱,做了肉厕井,受火烧之苦,至今不能停息。

你见到的那位高座上的法师其实不是法师,而是地狱的罪人。在迦叶佛时期他是个出家人,不懂律藏,颠倒说法,把重罪说成轻罪,把轻罪说成重罪;把有根的人说成无根,把无根的人说成有根;应当忏悔的说不用忏悔,不应忏悔的强迫要求忏悔。所以,他堕进了地狱,坐在高座上,一直到今天都受着烈火焚身之苦。

第二个高座法师也是地狱罪人。迦叶佛时期他是个大法师,以邪命说法,如果能得到利养就如法地说,如果得不到利养就胡乱说,把法说成非法,把非法说成法。所以,他堕进地狱,坐在铁的高座上,一直到今天都还在受火烧的苦。

你见到的那个号叫的肉犍槌也是地狱罪人。在迦叶佛时期他是出家人,对于三宝物,不依戒律打犍槌集合僧众,做羯磨也只是装装样子,然后就把三宝物占为己有来使用。所以,他堕进地狱做了肉犍槌,直到今天还不停地受火烧的苦。

你见到的僧祇支也是个地狱罪人。在迦叶佛时期他是寺院的住持,卖掉寺院厨房的食物,把得到的财物拿去做衣服,因此断掉了僧众的供养。所以,他堕入地狱显现成肉僧祇支,直到今天不停地受火烧的苦。

第二个僧祇支也是地狱罪人。他在迦叶佛时代是出家人,负责给僧众分东西。但他不按照规矩来,该春天发的留到夏天发,该夏天分的留到冬天分。所以,他堕入地狱做了肉僧祇支,一直受火烧的大苦。”

这都是在做僧众财物的管理员,但是不按规矩、戒律,以分别心随便来安排,结果就堕在地狱里受漫长不见边际的苦。所以,因果是特别可怕的,不要以为权力在自己的手里可以随意支配,之后就完全凭自己的心意处理,那就是特别大的罪业。要知道一米一面都有因果在,特别是三宝物、僧众物,都是非常重的境,错一点点就会引发无量的果报。

很多人已经在负责管理僧众的财物,这就有分配、有处理,就都要面临这个问题。如果没有很深的因果见解,又不懂得戒律,连怎么分、要注意什么都一点不知道,还随着现代的这种自由习气,以为我是负责人,我做决定就可以,想那么多干什么,何必搞得那么复杂?等等,这样随心所欲完全不遵守因果规则,就是很严重的罪业。这不像外在的道路,因为有很严格的交通规则,触犯了就要受惩罚,所以人人自危。内在的路就是自己的一个分别心,如果没有生起因果见,再加上强烈的自由意志,他就会任意驰骋。其实这比外在的交通事故受到的惩罚要惨烈无量无数倍。所以最严厉的就是内在的因果规则。

“还有那座肉山也是地狱罪人。在迦叶佛时代他是出家人,做了僧众的典座,不具德行。借着威势窃取僧众的财物,断了僧众衣服的供养。他以这种罪行堕在地狱中做了大肉山,一直到今天不停地受着火烧的苦。

再者,你最初见的须曼那花树实际不是花树,也是地狱人。他在迦叶佛时期是一个出家人,四众施主拿很多须曼那花来寺院里供佛,后来花干了,他把干的花扫起来拿去卖了,得了钱就自己用。因此,他堕在地狱中做了须曼那花树,直到今天还被火烧着受苦。

第二个须曼那花树是迦叶佛时期的出家人,管理施主们供养寺院的物品。有一次,四众施主拿着须曼那花的花油供佛,他减少了供佛的量,拿过来私用。所以,他就堕在地狱里做了须曼那花树,到今天还在受着火烧之苦。”

在前一个案例里,一般人会认为反正干花也不能再供养,我扫起来拿去卖,自己得一点用途应该没什么过失。但是干花也是三宝物,拿去换钱私用是以公谋私,这是窃取的罪。由于对境非常严重,他就堕在地狱里,一直受火烧的苦。

第二个须曼那花树也是因为侵夺三宝财物。本来这一份须曼那花油是用来供佛的,十方佛常住法界,供佛跟在佛的色身前做供养一样,不能挪在别的地方用。他减少了供佛花油的量,拿来给自己用,这就是盗用三宝物,结果他无休无止地受地狱火烧的苦。所以,因果非常可怕,尤其三宝物,比偷一般的东西不知要严重多少倍。以这个罪业,一直不断地感召地狱火烧的苦。

“那棵肉花树罪人,在迦叶佛时代是出家人,管理僧众的果菜园,挑好的果菜给自己,或者给一些在家人。有这样的私心,就堕入地狱做了大花树,现在都还在受着火烧之苦。

那棵肉果树也是迦叶佛时期的出家人,管理僧众的果树,那些香美的好果实留给自己吃或者给一些在家人吃,因此他堕入地狱做了肉果树,一直到今天都还受着火烧之苦。”

这就是有贪便宜的心。僧众的果园、菜园属于大众所有,应当没有偏私、很平等地供养僧团。但是在这时起了私心:这个果菜很好,那个果子很好,就留给自己吃,或者留给一些关系亲密的在家人吃。就像这样,没有遵守因果规则,人老是犯这种毛病,不知道在任何处不能有私心。所以修心非常重要,否则就一直是恶劣的习气在起作用,总是不平等,对于亲密的就给好的,不亲密的就给不好的。而且最看重的是自己,常常为自己着想,给自己最好的。在三宝境前这样做非常危险,那是要堕到地狱里面受苦的。

“再看那棵肉树,他是迦叶佛时期的出家人,负责给僧众挑柴。冬天冷了,他就私自拿了僧众的柴,在房间里烧火取暖,有时把柴火送给朋友。这是属于僧团的财物,不能私用,更不能送给别人。他这么做了以后就堕进地狱,受着数不清年月火烧的大苦。”

由于当时挪用了柴火,结果业力就把他变成一棵大肉树,不断地受着火烧之苦。所以,因果的惩罚特别严厉,世上最应该害怕的是因果,而不是害怕失掉面子,失掉权力,失掉利养。

“再说那第一根肉柱,是迦叶佛时代的出家人,他常住在寺院里,拆了寺院的柱子自己来用,结果就堕在地狱做大肉柱,到今天都受着火烧的苦。”

一般人会认为,这根柱子已经朽坏了,没什么用,拆了我自己用用。这不是你的财产,怎么能随便拆呢?这种乱来的事很多,自以为很有理由,还说:怎么不可以?外面的草都可以拔的,这些东西我是可以享用的,谁都可以享用的。这属于三宝财物,怎么可能归个人所有?没有权力而随便去用,将来堕到地狱就惨了。目前逞一时之能,好像我什么都可以。这只是一个业果愚的分别心,怎么会是随便都可以呢?根本不符合法界的规则,做了以后受惩罚时还会说“我什么都可以”吗?

“第二根肉柱在迦叶佛的时期是个在家人,他用刀刮取了佛像上的金箔。金箔是用来庄严佛像的,属于佛宝物,他不晓得这样侵占佛宝物会造多严重的罪。这就跟释迦佛在世的时候,偷取释迦佛的资具一样,那多严重。偷一般人的东西都很严重,何况偷佛的东西?结果就不得了啦,他堕在地狱里做了一根大肉柱,然后在那么漫长的岁月里,一直显现有个狱卒拿着斧头去砍他的身体,砍了以后又受猛火焚烧的苦,身体这样不断地被砍、被烧。这就是胡作非为的结果。”

以业果愚绝对是无数世都会堕在恶趣里的,所以那些受着现代自由知见影响的人,如果不学因果,几乎是没有救了。如果要预测他往后无数岁月里的命运,简直是惨不忍言。

“再说第三根肉柱,其实在迦叶佛时期他出家了,给僧众做事,也是随便把寺院的梁和柱送给在家人,‘这些没用了,你们可以拿回去烧火,也可以做桌子,做什么都行’。做三宝财产的管理者经常犯这种过失,非常可怕。结果他就堕在地狱里,做了一根大肉柱,一直到今天不断地受着火焚烧的苦。

接下来有四棵肉树,那是四个地狱罪人。他们也是迦叶佛时期的出家人,不具足德行。当时做了僧众的主管,主要负责决断事务。但人在那个时候完全想不到什么因果律,什么谨慎,完全随自己的贪嗔好恶来判断事情,特别不公平。结果他们就堕在地狱里做了四棵肉树,到今天一直被烈火焚烧着,苦不堪言。”

所以做主管者、执事者要有大公之心,还要有因果正见。否则不论做什么事都好逸恶劳,喜欢逞能,表现自我意志,这时就会说“我有这种管理精神”,或者说“应当这样对待”,或者“不必这么麻烦,随便判断、决定就好了,现在要讲究效率”等等。像这一类,如果触犯了因果,凭着自己一时的无明冲动,一时情绪或者好恶等,那就很容易造下这种地狱的罪。所以大家都要好自为之。

“再说,你见到的十四棵树也是地狱罪人。迦叶佛时期他们都是出家人,常住在寺院里。到了分发敷具的时候,把质量好的留给自己,有时也随着爱憎的心区别对待僧众,不按照戒律如法地分发。这十四个人都犯了这种过失,不是以平等心来对待僧众,所以就堕在地狱里做了大肉树,受着火烧的苦,一直到今天都不得止息。”

很多人是这样的心:现在我有权力分这个,你跟我关系还是不错的,这份好的就给你了。或者是:我很喜欢你,你是很了不起有功德的人,给你好一点的,那个人就差劲了,给他一点差的吧。他认为:我现在是管理者,我有分发的权力。就好像真能操纵因果律一样。

所以,任何时候人不要逞能,不要产生这种自我意志,有了权力就真的以为这世上没天没法了,我都可以随便做,这就是业果愚的表现。其实,无论在何时何处当下就有因果,你怎么做就是什么因果,哪里能放得过去?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世上的法网能逃,因果律的网是绝对逃不出去的。他们十四个人自以为有权力,随心所欲,以自己的爱憎好恶来对待僧众。结果他们受的惩罚大了,一直在地狱里受火烧的苦,烧得惨不忍睹。如果没有对因果起深忍信,那真正时时处处不知要造多少严重的业。

“再说,那两位比丘也不是比丘,是显成这种相的地狱罪人。他们在迦叶佛时代是出家人,在大众里面彼此打架,所以他们就堕入地狱了,一直到今天都受着猛火烧身、互相捶打的苦。

再说那两个沙弥,也是地狱罪人。迦叶佛时期他们出家了,在一个被褥里互相抱着睡,结果他们堕进地狱,裹在被窝里互相抱着,受火烧的大苦,现在还停不了。”

佛接着又说:“这些罪人都是过去世出家,因为毁坏僧物而堕在大地狱中。未来的时代,如果有在家人受用僧众的财物,那么罪过超过前面的出家人百千万倍,业力果报无穷无尽。”

以上这些经文教导我们,首先就要学好因果,学好恶趣苦,这样才可能从恶趣中解脱。上面一个一个地分别解释了独一地狱受报的情况,以及过去造的业因的情况,这样大家会有具体的了解。而且对这些案例要好好地思维,结合在自身上,造了罪业要及时忏悔,没有造要小心防护,这样才能够真正脱出这些大苦,到达安乐之处。

内邬嗉巴亦云:应观能生彼中之因,先作未作,现作未作,为念不念当来应作。若先已作或现正作,或念后时而当作者,则当生彼。若生彼中,尔时我当何所作耶,我能忍乎?作是念已,作意思惟,必须令其脑浆炎热,起坐慞慌,无宁方便,随力令发畏怖之心。

内邬嗉巴也说过:要观察能生到这些恶趣里的因,我以前做过没有?现在正在做没有?自己心里还想不想将来要做?这是关键的地方。思恶趣苦关键要观察我有没有这个业因,有的话我必然要堕到里面,那有极大的过患,要从这里引发很大的怖畏心,从而寻求解决办法。

尊者说:如果你先前已经做了,或者现在正在做,或者想以后还要做,那就会生到恶趣中。如果生到了那里,当时我会做些什么呢?我能否忍受?这样想了后,反复地在心里想:我该怎么办?一定要使得自己的脑浆烧热,坐立难安,心里一直都很恐慌,没有安宁下来的方便。一定要尽自己的力量发起这样的怖畏之心,这就是修苦的量。内心一定要像这样发生猛利变动,没到这个程度就不算数,不可能真实达到切要处。我们学法光是嘴皮上说两句,或者少许修两下,很难出现真实的转心利益,因此宗大师教诫一定要在这上随力地尽自己的力量来修。

此是切要。现得善身,若如是思,能净先作,未来减少。先所作善,由猛欲乐,发愿令转,增长繁多,诸当新作,堪能趣入,则日日中,能使暇身具足义利。若于现在,不思彼等,堕恶趣时,虽求从彼畏怖之中救护依处,然不能得。尔时于其应不应作无慧力故,不能取舍。

这是很切要的。我们可以从正反面去认识,我们现在得到一个善妙的暇满身,如果能这样常常思维恶趣苦,就能够净治过去作的恶业,断绝未来的造作。从前作的善由猛利的欲乐发愿,能够辗转地增长,很多未做的也有心力堪能趣入,这样每天都能使暇身具足义利。如果现在不思维这些恶趣苦,一旦堕到恶趣里,纵然寻求也得不到能救护的依处,所以应当现在就开始修习。

如《入行论》云:“若时能行善,然我未作善,恶趣苦蒙蔽,尔时我何为?”

就像《入行论》所说:如果我们现在身心安闲、能够行善的时候却不去作善法,将来堕入恶趣、被极大的苦蒙蔽自心的时候,我能做什么呢?就像一个人已经精神出问题了,或者已经被囚禁了,还能做什么呢?

又云:“谁从此大畏,能善救护我?睁其恐惧眼,四方觅归依,见四方无依,次乃遍迷闷。彼处非有依,尔时我何为?故自今归依,诸佛众生怙,勤救众生事,大力除诸畏。”

《入行论》又说到:谁能从这个大怖畏中救护我呢?睁着恐惧的双眼四方寻觅归依境,见到四方都没有依怙,然后全身心周遍地迷闷,在那里没有依怙,那时我怎么办呢?所以我不要到那个时候走入绝境只有倍受恶趣的大苦,应当现在就寻找出路。所以我应当从现在起归依众生的依怙诸佛如来,祈求佛以慈悲精勤地救护众生,以大力量遣除种种的怖畏。这也就是在思苦以后要寻求归依。之后顺着诸佛开示的法道励力地断恶修善,这样才能从恶趣中出离。

此仅粗分,广如念住经说定须观阅,数数观阅。于所观阅,应当思惟。

这只是粗略地解说,详细的描述就是像《念住经》所说,一定要去看,要数数地看,对于看到的法义应当思维。这是宗大师交待在修恶趣苦这一部分时,应当阅读、思维《念住经》所说的道理,这是特别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