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切游戏园林

再观察帝释天王的第二园林，有几种林，名字各是什么。此处帝释园林叫做“一切游戏园林”，这个林的自体叫做“一切林”，在这林中有很多天子和天女们一起游戏享乐，百千天女随着心中所想而游戏。

在游戏处有八万四千座行动宫殿，毗琉璃宝作为车轮、阎浮檀金作为铃网，白银的罗网覆盖在上面，七宝庄严。第一天子有的乘马，有的骑鹅，有的乘空而行，有的在地面行走，有的奏着音乐，有的唱着歌，围绕帝释往游戏处而来。

八万四千头龙象由金网覆盖身躯，悬挂着宝铃作为庄严，柔软的缯褥覆盖在象身上。如果象念着五欲，脸颊就开敷流出香汁。此天中的第一胜天（最高层的天）乘着龙象瞻仰帝释，前拥后绕前往游戏处。

八万四千天女身上作了种种严饰，瞻仰帝释天王。有的唱歌，有的跳舞，有的奏天乐，以种种游戏前往游戏处。八万四千天女奏着各种音乐，游戏歌舞以娱乐天王，她们身上有各种严饰，都共同瞻仰着天王。

天后舍脂乘着有千辐轮的七宝宫殿，上面有真金、琉璃、砗磲、玛瑙、天青珠宝、大青珠宝作为庄严。有百千天鹅，以阎浮檀金作为身躯、珊瑚为脚、红宝为眼目、红莲花宝作为身体、珊瑚为嘴、珍珠为翅膀，它们驾着宫殿，随着帝释心中所想马上就到了身前，于是帝释就上了宝殿。天王非常庄严，身上有各种妙宝作为庄严，威德光明胜过一百个太阳同时照耀的亮度。天王和天后一道前往游戏处，天后非常有福德，胜过其他一切天女，比她们庄严一百倍。天后和天王分座而坐，他们都坐在一辆最好的行动宫殿里，坐在一起前往游戏处。

一切乐林

像这样，诸天受用色声香味触五欲的快乐，和三十三天的天众一道前往一切乐林。一切天众围绕帝释和天后，像前面所说，受用无量百千种欲乐。有龙象拉着宝殿，大臣侍卫以各种音乐、歌声来娱乐帝释天王的心情，他们前往一切乐林游戏享乐。

天王、天后、天众向一切乐林过来游玩。先住的天女们听到天乐的音声，就拿着各种莲花，奏着各种音乐，出来迎接帝释天王。帝释见后告诉天众：这些天女在一切林中，以种种众宝作为庄严，又有种种美妙音声，我现在要和她们在林中游戏。当时，天女们或一百或一千，手里拿着莲花，以各种严饰庄严身体。所有天女的相貌都一致，歌声也一致，都是由善业所化，她们瞻仰着帝释、跳着舞前往游戏林。

林中宝树以白银作叶子，白银的地面，银色众鸟充满树林，发出各种妙音，以帝释为首，天众次第进入。当时，有各种各样的宝光，天人们身上发出的、地面发出的，各种光明在空中旋转，帝释见到这样的光明美景心里非常快乐。天女的歌声和音律齐等和谐。八万四千行殿由龙象拉着，上面覆盖铃网庄严，风一吹发出各种妙音。无量天子、九十九亿天女赞叹帝释，享受六欲之乐。

当时，帝释和天女们又前往一切乐林，乘着大龙殿，像前面所说那样。天王帝释和其余天众接着进入金林，这里都是金叶、金果，有五个丈夫身材的形量。这树林中的果子味道特别甜美，具足各种香味，吃后增长食欲。

龙象们吃着这些妙食，醉醺醺地走着，相当陶醉。听到各种妙音、乐声，这些龙象们也跳起舞来自我娱乐。诸天见后生稀有心：这些龙象这么可爱，吃了以后还跳舞。又传来各种鸟的鸣叫声。在此林中，那些银色的鸟住在金色的林中，可谓第一庄严。

那时，帝释和天后舍脂以及其余天众——天子天女们游戏享乐。其余天子们各自和相伴的天女歌舞戏笑，互相娱乐，因为善业的缘故彼此不生嫉妒。

然后，天众前往金林，林中有池，叫做“清凉池”，长着金色的莲花、琉璃的叶子，各种花集合起来围绕着帝释的善法堂。天众和天帝释一起娱乐享乐，和天女们很长时间待在莲花池边，演奏各种音乐。

随后，又和善法殿的一切天众进入一切乐林。那片妙林里都是琉璃树，树上金果累累，充满美味，就像波那婆果那样色香味美。诸天取来天果打开饮用，这味道胜过人中上等美味的摩偷酒，而且诸天喝后不会醉乱。天上有三种放逸享乐：一、天女；二、吃天果；三、享受天界五欲。像帝释天王所吃的天饭苏陀美味，是由他自己的善业而成就的，那是相当享受。

一切天众恭敬围绕天王，每一个方向都有天众在毗琉璃林游戏享乐，里面有各种天鸟和天蜂，又有铃网覆盖在上空作为庄严。游戏过后，天王又和天众进入善法堂。

三、无比林

接下来再看善法堂的第三处园林，名叫“无比林”。帝释天王有五百个儿子，在天女们的围绕下在此林中游戏。这片园林十分广博，所受的欲乐仅次于帝释。

这些天子们这样想：“我现在要带着天女们前往无比林享乐。”每个天子都有一那由他天女作为眷属，具足妙色，都同共一心游戏享乐。那时，天子们来到帝释天王这里说：“天王！我们现在要去无比林游戏娱乐，愿父王跟我们一起去林中。”当时，天帝释告诉天子们说：“我已经游戏过了，现在想随顺正法来做自己的利益。乐是从欲所生的，没办法满足，我现在要舍掉乐，我害怕放逸的过失，放逸是非常有毒的过失，会把自己的心毒坏的，所以要舍离。”

当时，天帝释以偈颂教育儿子们：“不放逸不死，放逸是死处；不放逸不死，放逸常生死；不放逸不死，放逸是死句；我以不放逸，今得天中胜。我今信如来，汝当修行法。我于佛教法，不敢有违失；若违如来语，贪欲愚痴人，不得脱众苦，常受诸衰恼。”（意思是，不放逸才能得不死果，放逸是死处，决定会堕到生死里，我是因为不放逸才得到天中的殊胜果位。我如今信受如来的圣教，你们也要修行正法。我对于佛的教法不敢有违背；如果违背了如来的语言，这样贪欲、愚痴的人将无法脱离众苦，备受各种衰恼。）

当时，天帝释说了教诫的话后进了善法堂。那时，天王的儿子们——天子们生了大欢喜，他们共同前往自己的宫殿，金宝庄严、歌颂娱乐，返回住处，然后击鼓宣令告诉大家：我们要前往园林游戏享乐了。

当时，七万天子各自乘着宝殿（他们的私家车），有的乘着天鸟和天女们一起在空中游行，由天众所围绕；有的在莲花池间游玩，奏着天乐歌舞戏笑，前往无比林。帝释的儿子们配着天鬘严饰身体，雨下栴檀香，光明晃耀，就像太阳的光一样，又有光明像圆满日轮的光，还有光明像天上的星辰，随着他们自身的善业有如是显现。这些天子们浩浩荡荡前往无比林，各自心里不断地爱念，想着那美丽的园林生活，进入园林后享受天界的快乐。林中的树木相当庄严，无法用譬喻语言来表达。一进入这片妙林，迎面就扑来无与伦比的芳香，人间的牛头栴檀香比不上它的十六分之一。闻到这香气都生稀有之心：这片园林太殊胜了，有这样不可思议的香，好舒适！

饮料林

随后他们进入饮料林，为了求到天界的幸福安乐，次第进入园中，以善业的缘故。林中有琉璃树、金树、银树、颇梨迦树，每一种树都有上百数的颜色，就像杂彩的绸缎一样，树上五颜六色庄严美妙也是如此，具有无量的色彩形相。

天人们见到这些树又像清净的明镜，有无量百千种。然后，天子们到处看，发现到处都有自己的形象，特别欢喜。天子们在天女们的围绕下听着天上的音乐，胜过人间百千万倍，都是自然的音乐厅。在这里又有天女陪伴，又有妙景，还有这样的音声，特别欢喜。

然后又到其他娱乐场所游戏自娱。那片林里的众鸟以真金为翅膀、琉璃为胸、珊瑚为脚、白银作鸟背、红珍珠宝作为眼睛，这些美丽的金属鸟发出众多妙音。天子们听到这妙音后彼此这样说：“注意听，注意听，这众鸟发出的音声有无量的乐曲，和天女的声音都分不出来了。”听完鸟的音乐声后，他们又站起来要到其他园林去玩。在另一处园林里，见到水池里有千叶莲华，像日轮般灿烂，水池间又有各种庄严。天子们和天女们围绕花池唱着歌、跳着舞，做各种游戏，娱乐享乐。

异林

随后又和天女们到了异林。这片树林有很多河流、泉水，河里有各种水，所谓流乳、流饮等很多甜美的水，那是天上的饮料，天子们喝着饮料畅快极了。还有很多天上的蜂，有百数以上的各种天鸟，那些金属鸟都由金、银、珊瑚、杂色宝石所合成，金属鸟们集合在天河当中，相当美丽。天子天女们在这林中游戏自娱，在很长的时间里受用五欲之乐。

花树林

之后，他们前往花树林中，林中开着五颜六色的美妙鲜花，常不枯萎变化，并放出浓郁的芳香，充满十由旬的范围，所谓月光明花、月色花、白色花、清凉无热如星色花。

果林

下一个游玩处是果林。这片林中有天果，蜜搏树果、辛味树果、柔濡树果、香鬘树果、闻香即饱六味树果、如意味果、无厌足果。总之，在无比林中这些妙果应有尽有，都是由善业所生。（这些果是以它们的作用而命名的，有些吃起来像蜜一样，有的是辛味，有的很柔软，有的香喷喷的，有的不必品尝一闻到香气就饱了，非常有力气，而且，这种香有六种味道，有些是如意味果，按照天人们的心意出生相应的味道，有些是无厌足果，吃起来毫不厌倦。）

鸟舞之林

天人们在这片林中游戏享乐，饭食餐饮。吃好了又前往鸟舞之林，这真是一片美丽的动物园，林中的众鸟游戏歌舞，发出妙好音声，天子们听着这天鸟妙乐十分享受，身心很快乐。

杂林

下一个游戏处叫做“杂林”，林中有各种色彩，那里的一切花果都像前面说的那样，河池里的众鸟也像前面说的那样种类丰富，所以叫做“杂林”（“杂”指五光十色，千品万类，非常丰富）。天人们在这林中以五欲而自娱。那里有天神乾闼婆的乐音回响在空中，听着这些音乐久久地享受快乐。

天王教诫

再说，帝释天王坐在他的宫殿里这样想：“我的孩子们现在在哪里享受放逸的快乐呢？他们怎么一点不觉悟天界退没的苦？”当时，诸天子们知道父亲帝释心中的想法，就来到帝释那里，诸天女们都打道回府，回到她们各自的宫殿里游戏受乐去了。当时，帝释见到孩子们这样教导说：“希望诸境界，爱心难厌足；离爱则知足，此人无忧恼。若人爱欲境，则不得安乐，境界如毒害，后世受苦恼。若初若中后，若现在未来，求乐不可得，后则受苦恼。”（如果我们的心去希望各种五欲境界，那爱心难以得到满足，会贪得无厌；如果远离了爱，心就知足了，这个人将没有忧恼。如果人喜爱欲境，那就不会得安乐，境界像毒一样会损害我们的心，而且在后世受无量苦恼。无论在初、中、后，现在还是未来，以纵欲来求乐终究是得不到的，后面还会发生很大的苦恼。）

像这样，天帝释教导孩子们，让他们随顺正道修行善业闭恶道门后，前往杂林游戏享乐。帝释天王有五百座宫殿，以各种妙宝——水晶、珊瑚、金银、天青宝王、天大青宝等作为庄严。天王见到种种妙林，各种莲花叶像日轮刚初出来那样作为庄严。

随后前往其他宫殿，殿堂里敷置无量柔软的宝庄严座作为庄严，都是善业力所化。当时，天王见到这宫殿后，在里面安住享乐。然后到达银殿，无量光明、无量众宝、无量妙花严饰着殿堂，又有无量天女在一起游戏受乐。

之后又到达一处园林，有很多天女，地面柔软，又很多天花作为庄严，园林相当广博，有各种金色的鸟发出众多妙音，有很多天蜂围绕，有如意树。帝释天王以宽阔的天眼普遍观察，在天众的围绕下游戏享乐。天王身体的威德胜过日月。金树林中有毗琉璃殿，以众多宝柱作为庄严，各大莲花池以青宝为庄严。

见天堕落，厌离生死

当时，天帝释这样想：“我现在要进宝殿里游戏受乐。”诸天人们也想：“天王想进去，我们也和诸眷属在天女们的围绕中欢娱享乐。”帝释知道诸天所想，就告诉天子们说：“你们可以各自到园林里游戏。”那时，诸天子们听到天王的教令，各自进了花池和天女们一起游戏自娱。

再说，天王独自进了宝殿，坐在清净的毗琉璃床上。以善业的缘故，这处殿堂像明镜一样清净，在清净的壁面上能见到古昔诸天王退没的情形以及他们当时的名字。那些下堕的天王，名字有：钵浮多天王、自在天王、无忧天王、正慧天王、一切乐天王、善住天王、普明天王、一切爱天王、千见天王、威德天王、持德天王、青色天王、不退天王、如幻天王、斋戒天王、福德天王、诸游戏天王、挮罗天王等等。

当时，憍尸迦天王以善业的缘故，见到诸如此类的早先三十三天天王们的名字和退没情形，这些天王们由于善业力穷尽，就从天界的宝座堕下来，非常悲惨地堕在了地狱、饿鬼、畜生当中，随着他们所生之处受极大的苦恼。如果堕在地狱，在天壁的“荧光屏”上会见他怎样在地狱里受极大苦恼；如果堕为饿鬼，也能在清净的天壁上见到被饥渴的火烧着身躯，身体羸瘦、筋骨相连，饥寒交迫，被干渴所逼，感受很大的苦；如果堕成畜生，也在清净天壁上看到彼此互相残杀，受很大苦恼；如果生在人中，也要为谋生做很多事，受各种辛苦。

像这样，见到他们在各种生死中没有可乐之处。生死里有很多过患，生死的法没有坚实和恒常，都是变易破坏的法。像这样，天王一代一代都退没了、堕落了，以自己恶业现行出现果报，生在地狱、饿鬼、畜生等非常可悲的地方。他们是如何舍掉天王的巨大享乐而受这样的苦恼，他们怎么能忍受呢？生死法真是让人惊叹，是这么大的苦，能把天人带到大怖畏处，使得第二天的天王们受这么大的苦！当时，帝释天王——天上第一殊胜的人见到古天王们堕落的相后，对生死法生起大厌离。

帝教诸天，无常爱患

帝释在壁中见到从前退没的诸天王，之后想进入善法堂，跟天众见面来利益他们。那时，住在善法堂的诸天人们随着帝释而行，供养帝释，然后都来到善法堂上。

那时，帝释告诉诸天说：“我们以善业的缘故生到此天，善业的势力穷尽就要退没，是由业果因缘而生在此天，我在此天也一定有退没，你们要好自勉励来求一个安稳。”当时，诸天众听帝释这样说后，对天王说：“如是，天王！我们在这善业安乐之处不敢再做放逸之行。”并说道：“天王！以什么因缘能让我们不退没呢？”

帝释告诉诸天：“无论在十方世界哪里受生，无不是有为、无常、破坏的本性，不要生贪著以为可以长久保持。不净烦恼后面一定会生大苦，不会生安乐法，它不是智慧因缘，不是正道之行，要这样想到后面会导致大苦。诸天子！你们过去曾在无量世中生在此天，可怜命终又退没，堕在地狱、饿鬼、畜生当中。过了很长时间，又以善业力生到此天，享受自己善业的果报，受用天中之乐。然而，受乐时被业力幻现的五欲所诳骗，之后又堕入地狱、饿鬼、畜生道中。

所以，天子！不要放逸！我所说的是恒河沙等诸佛的法门，闻到此法就会在生死中得到解脱。此法即是以无明为缘生行，以行为缘生识，乃至以生为缘生老、死、忧、悲、苦恼，像这样生死流转，唯一是大苦聚。再者，还灭的缘起是无明灭则行灭，行灭则识灭，乃至生灭则老、死、忧、悲、苦恼灭，这样大苦聚将息灭。像这样，天界也处在生死的回旋或循环链中，这样见后要生厌离心。灭尽烦恼的缘故，就能得到恒常不受破坏、不生不老、无死无尽的寂静之地，这叫做‘涅槃’。诸天子！你们能这样修习就可以解脱生死。生死之处没有这样的法，所谓无生、常住、不可破坏、无尽无灭，在生死中没有这样的法，在生死中只有退没、生灭的法。”

再说，天帝释前往一切主山到无忧殿，和诸天子、九那由他天女共同游戏，享受五欲之乐。和天众在有各种美妙音乐声的游戏之地享受安乐，那里有无量庄严。天众享受乐报，到善业力穷尽时，就在善法堂命终退堕下来，很多都堕在地狱、饿鬼、畜生当中，如果还有余善势力，就会生在人中。

帝释天王见到天人们的退没，这样宣说偈颂：“此地诸园林，及诸莲花池，山峰极端严，广大多珍宝。莲花诸河池，宝石而庄严；林树种种花，众鸟皆和集。金树如意树，净如毗琉璃，银宝或珊瑚，种种杂庄严。众蜂出妙音，在于莲花池；宝楼甚广大，端严极净妙；庄严甚奇特，诸天所应供。如是诸严饰，天人轮回转。如幻亦如泡，如乾闼婆城，五欲爱所诳，天乐亦如是。”

（此地有很多美妙的园林和莲花池，山峰极为端严，非常广大、壮观，富有很多珍宝。开敷着莲花的诸多河池，以宝石而为庄严。树上开着种种花，各式各样的天鸟合集一处。有金树、如意树，清净如毗琉璃，银宝或珊瑚等各种丰富的珍宝搭配起来而作庄严。群蜂发出妙音盘旋在莲花池边。宝楼特别广大、庄严，极为清净美妙，而且具足种种庄严相，特别奇特，诸天所应供养。像这样，天界有诸多严饰，然而天人们仍然在轮回里流转。天界一切富足、妙乐的相，实际就像幻化的影像，像水泡、海市蜃楼，都是因缘一现的假相，然而天人们被耽著五欲的贪爱所诳骗，不明真相，天中的乐也是如此。）

“爱伤诸世间，流转生死海，爱毒如猛火，灭坏诸世间。欲乐无厌足，求之而不息；无常火烧已，不知何所趣。众生皆为此，爱毒之所诳；爱染覆诸天，不觉时所迁。天人阿修罗，地狱龙夜叉，一切无自在，念念时所迁。一切三界中，为时网所缠，不知无自在，为爱之所惑。”

（爱会伤损一切世间或有情的心，众生由于爱而流转在生死海中，爱像猛火一样毒，能摧坏一切世间。欲乐是无有厌足的，寻求它终究没有止息的时候。当一把无常火把这些所爱烧得无影无踪，之后就不晓得到哪里去了，都成了一场空。众生都是为了虚假幻化的五欲，而被心中的爱毒所诳骗。爱染覆盖了天人们的心，不感觉时光在迁变，实际上，三界一切行都是无常迁变的，处在动摇当中，一点保不住。天、人、阿修罗、地狱、龙、夜叉等一切有情的根身、受用、住所、眷属等都毫无自在，随着因缘念念迁变。一切三界中的众生都被迁变的时间网所缠缚，处在时光迁转当中，然而人们却不知道自己无自在地在无常苦中被爱所诳骗。实际上，包括天界美景在内的一切现相都是无常幻化相，过后什么也没有了，丝毫保不住。要像这样了解天界无常、变灭的苦性。）

思考题

1、详细复述《正法念处经》中讲到的三十三天善法堂天里天王及天众福乐的情形，一一思维其福乐相，熟悉此天的状况。